飄天文學 > 流放后夫君他黑化了 > 第575章 跑了的孫富貴
    捐書的事很順利,除了書本,大家還自發捐了些筆墨紙硯什么的。

    “陶真,陶真。”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陶真就知道是誰來了,她就很疑惑,為什么自己到哪里都能碰到這個小可愛?

    她停下腳步,果然看到了方慕時。

    方慕時有些生氣道:“你回來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

    陶真:“我為什么要跟你說一聲?”

    方慕時“…”

    好像陶真確實沒必要和他說,他支支吾吾了半晌,才道:“我二哥找你。”

    陶真說:“你二哥還沒死心啊?”

    “沒!”

    方慕時也很無語,不知道二哥為什么一定要跟陶真合作做生意,不過好像跟著陶真確實能賺錢,他之前投入的那點錢,現在都翻了兩倍了。

    “我也捐書了。”他拿出一張紙,是書院給他們發的,捐了書后面有標記,根據每本書的價值,寫了對應的積分。

    陶真看著那長長的書單:“你不會是自己不想讀書就把書都娟了吧?”

    方慕時一陣被看穿的心虛。

    陶真皺眉,還沒開口,齊小東和柳云就跑過來了,他們兩個家庭不如方慕時,就只捐了一兩本。

    “聽說學堂是你蓋的,你真了不起。”齊小東看著陶真說,臉卻是紅了。

    柳云還是沉默的性子,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陶真:“是我出的錢。”

    “真了不起。”齊小東說。

    陶真和他們聊了幾句,特意警告他們沒事別去府城作死,幾個人也答應了。

    方慕時回家就把看到陶真的事跟他二哥說了,方慕江很興奮,第二天去堵陶真,結果陶真出門了。

    裴夫人說:“你找阿真有急事嗎?回來我告訴她。”

    方慕江說了自己名字,裴夫人一聽是方家的頓時笑了:“原來是方家的公子。”

    她和方夫人關系不錯,兩個中年婦女在一起說的最多的就是孩子。

    “夫人知道我?”

    “聽你娘說起過你。”

    方慕江很擅長和人打交道,幾句話說的裴夫人心花怒放,就在這時候,一個人從外面跑進來,警惕的盯著方慕江。

    “阿歡,這是客人,不能無禮。”裴夫人說。

    傻子還是不悅的看著方慕江,方慕江也看出這人腦子不太正常,他盯著傻子的臉,總覺得這張臉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見到過,可是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

    “夫人,這位是?”方慕江好奇的問了一句。

    裴夫人將傻子的來歷一說,方慕江也是一陣的唏噓,這傻子長的好看,難怪被賣去做贅婿,不過挨打也比被達官貴人們買去做禁臠或者賣到南風館那些地方強。

    裴夫人感慨:“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不知道他家人還在不在。”

    方慕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

    霍行連夜帶人查了采石場和流放村,發現一個叫孫富貴的人不見了,就在霍行生病離開后一天。

    “孫富貴是良籍,他說找到了一個失散多年的親戚,那親戚要接他過去,咱們也不好攔著。”

    稽查司的一個官差說。

    孫富貴在采石場負責采購的活,以前不是他,還是后來霍行改革之后換上他的,如果沒找錯,下毒的人就是他,這人一開始就是在采石場的飯菜放那些蟲卵,這種東西也有個存活率,有的人吃了有事有的人吃了沒事,等大家吃了之后,便開始在井水里放藥材喂養那些蟲子。

    霍行忽然病了,他知道事情敗露,就提前跑了。

    井水里的藥材被稀釋失了效果,又沒有新藥加入,眾人體內的蟲子便暴走了。

    “既然是下在采石場的飯菜,那村里那些不在采石場干活的,怎么中招的?”陶真問。

    霍行有氣無力道:“村子封閉了一段時間,有些人家沒吃的,就由采石場給他們提供,應該是那時候中招的。”

    孫富貴在采石場多年,若是想,怎么都有可能,而且,流放村的人都有喝生水的習慣,不燒開,吃東西很多人也不洗,出了這樣的事,不意外。

    “孫富貴有消息了嗎?”裴湛問。

    霍行看流云。

    流云說:“這小子跑了好幾天了,若是外面有人接應,怕是不好找。”

    陶真卻說:“凡事必有個原因,既然孫富貴背后的人要這么做,總有個目的,等等吧,說不定此人跳出來。”

    霍行點點頭,他還沒什么精神,他還算是好的,像采石場那幾個死了的人,就沒那么好的命了。

    陶真和裴湛出來已經是下午了,殘陽掛在天邊,云彩也被染了紅。

    陶真皺眉,看過無數次流放村的天,也看過無數次夕陽西下,可是今天再看,卻總覺得有些不太吉利。

    他們從前住的小屋因為不住人,就交了回去,如今外面掛著鎖,沒來新的犯人住。

    沒人住的房子破敗的非常快,可裴家的看著還好,隔壁的胡家比他們蓋的晚,看起來卻更加破敗。

    胡夫人正從屋子里出來,一出門正好對上陶真看過來的目光,胡夫人先是一愣,轉身回了家,還重重的關上了門。

    “看什么呢?”裴湛在她耳邊問。

    被裴湛說話的氣息撲的有些癢,陶真摸了摸脖子道:“胡夫人。”

    裴湛往胡家看了一眼,卻沒看到人。

    “她怎么了?”

    “看到我就進去了。”陶真道:“沒什么,可能是我多心了。”

    按照她對胡夫人的了解,這人看到她,不吐口口水瞪她一眼就不錯了,轉身就走,這不符合她的風格。

    裴湛聽她分析,好笑的搖了搖頭。

    “她又不是瘋狗,沒事攀咬你做什么?”裴湛問。

    陶真看了他一眼:“你不相信我是不是?我告訴你,如果你現在過去打她一頓,而我站在邊上看,她恨的那個人絕對是我。”

    “你怎么會這么想?”

    陶真說:“我給你舉個例子,一個男人強迫一個丫環跟了他,你覺得是男人的錯還是丫環的錯?”

    裴湛道:“當然是男人的錯。”

    陶真道:“如果這事被男人的夫人知道了,夫人會認為是誰的錯?”

    裴湛皺眉,如果是夫人知道了,那肯定就會怪丫環勾引了男人。就算她明知道丫環是無辜的,也會恨這個丫環,而不是怪罪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