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流放后夫君他黑化了 > 第820章 你不懷疑找霍行做什么
    兩燕的平安讓所有人松了口氣,等他們醒來問他們什么,他們又說不清。

    燕西樓是真的說不清,他和燕懷民一起出去喝酒,點了個姑娘,幾杯下去后就有點暈,接著便昏倒了,醒來就被蒙著眼睛關在那個莊子了。

    而燕白祁也和燕西樓差不多,說他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有人問他是不是去看燈的時候,他承認了,只說覺得那天的燈很好看。

    這樣的理由看起來牽強,可是誰也找不到錯處。

    雖然沒抓到兇手,可是人沒事總讓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除了隴西王!

    他的兒子死了,他的長子,他最喜歡的兒子。

    尸體送回來的時候,已經殘破不堪,眼珠子都被人挖了,手被剁了,可見殺人的是有多痛恨燕懷民。

    隴西王咬牙切齒道:“一定是那個畜牲干的。”

    手下人勸道:“王爺,未必就是世子,咱們的人說世子一直待在隴西,沒離開過。”

    隴西王卻不想聽,他一肚子氣,又經歷了喪子之痛,心中的火氣到了極點,恨不得現在就回到隴西殺了那個小畜生。

    隴西王歸心似箭,便不在管京城的事情,他倒是沒有造反的心思,不然也不會帶著大兒子來京城參加皇帝的萬壽節,他只是不想放權,想抓住手里的那點權力在隴西過他的逍遙日子,至于帶了長子過來,還不是因為他要給王府換個世子,那個小畜生不配做世子,也不配繼承他的家業。

    可惜自己還是失算了,被小畜生搶了先殺了人。

    隴西王悲痛欲絕,上奏皇帝要離開京城回隴西去。

    皇帝客套的讓他多住段日子,畢竟太后的病還沒有好,可隴西王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對于皇帝的心思也沒有猜透,皇帝問他回去的原因,他覺得家丑不可外揚于是閉口不談。

    皇帝瞇了瞇眼睛,笑道:“既然皇弟想回去,朕也沒有攔著的道理。”

    “多謝陛下。”

    隴西王要走的時候,皇帝忽然道:“既然要走,總是要和太后告個別的。”

    隴西王點頭,轉身出了門。

    他一走,皇帝看著他的眼神便冷了下來。

    隴西王要換世子的事,他自然知道,只不過隴西王提了幾次都被皇帝拒絕了。

    如今燕懷民死了,隴西王不在京城追查兇手,卻在兒子死后急急忙忙的回隴西,這可就耐人尋味了。

    “他這是不把朕放在眼里。”皇帝冷笑說道。

    李德明也覺得隴西王行事過于囂張跋扈,而且這件事做的確實可疑,不過,隴西王應該不敢造反,因為他沒腦子。

    當年皇帝還是太子的時候,最大的敵人可是燕北王。

    李德明做奴才的自然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沒等他接話,皇帝又說:“他還養了一支規模不少的私兵。”

    李德明心頭一跳,心想,皇帝這是什么意思?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王爺在封地是可以養私兵保護自身安全,可數量有限制,不得過千。

    就拿燕北王來說,他的私兵幾乎沒有,皇上派人試探好多次確定了的,燕北王府就府里有些侍衛,軍政大權還被姜家分走了一大半。

    燕北王這些年也安分,皇帝派寧皓去過燕北后就對他徹底放心了。

    若是不出意外,皇帝會厚待燕北王府。

    偏偏這個有勇無謀的隴西王是跳的最歡的。

    皇帝本來就多疑,和太后關系也緊張,他這個時候冒出來…

    李德明都替他捏把汗。

    皇帝的手指輕輕敲著桌子,眼中盡是冷意。

    隴西王那邊沒見到太后,太后稱病,隴西王有些遺憾,就在他要離開的時候,太后身邊的太監總管走了過來,道:“王爺留步,太后娘娘有一句話帶給你。”

    隴西王問:“什么話?”

    “王爺保重。”

    隴西王愣了一下,半晌才說:”多謝母后掛心。”

    說完便離開了。

    裴湛和陶真抽空見了霍行,霍行瘦了一大圈,看樣子這段時間在都察院日子也不好過,不過因為他找到了燕西樓和燕白祁,立了大功,官職又升了一層。

    霍行喝了一大口水,不等陶真和裴湛說話便道:“你們為了那消息來的吧?”

    陶真點頭:“有沒有什么異常?”

    霍行搖頭:“紙條是一個乞丐送來的,是街上隨便找了個算命先生寫的,查不到任何線索。”

    陶真沒繼續問這個,而是說起了別的:“燕西樓怎么樣?”

    霍行道:“就是受了驚嚇,其他還好。”

    陶真沒在說什么,到是裴湛忽然道:“那紙條為什么偏偏到了你的手上?”

    霍行說:“巧合吧,也是我走運。”

    裴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霍行皺眉,有點討厭他這種說半句留半句的行事作風。

    ……

    裴湛同意給胡戰的那位好友看病,不過看好看不好,他不能保證。

    胡戰說:“無論如何,都謝謝你。”

    裴湛問:“病人呢?”

    “還在城外,我需要和她丈夫商量。”

    裴湛看了他一眼,饒有深意的笑了笑:“原來她成親了啊!”

    胡戰也笑道:“我們不是那種關系。”

    裴湛道:“我對你們是哪種關系不感興趣。”

    面對裴湛突然而來的敵意,胡戰也只是笑了笑。

    等他走后,陶真道:“你懷疑霍行的紙條是他給的?”

    裴湛轉頭,手搭在她肩膀上將她扯進懷里:“你不也這么懷疑?”

    陶真若是不懷疑,去找霍行做什么?

    胡戰這個人就是愛惺惺作態,大概覺得當年的事情不厚道對不起霍行,賣了個順水人情。

    現在的情況是,裴湛知道胡戰有問題,胡戰也知道裴湛知道他有問題。

    可兩個人各取所需,胡戰需要裴湛的醫術,裴湛需要胡戰探底,于是兩個人達到了一些微妙的平衡。

    幾天后,胡戰就安排好了人,在城外的一個莊子。

    裴湛道:“胡大哥,我不出診,要治病就送城里來,不然就免談。”

    胡戰也不惱,笑道:“你若是能去,我保證不叫你空手而歸。”

    裴湛盯著他,胡戰坦然的讓他看。

    半晌,裴湛道:“雖然我不信你,不過我愿意冒一次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