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流放后夫君他黑化了 > 第842章 等蘇尋醒了就知道了
    裴湛以為,燕懷瑾既然那么在乎那個小鷺,就不會娶別的女人,可是顯然,他低估了燕懷瑾。

    燕懷瑾從暴怒中回過神,從新將整件事想了一遍,開始對自己的處境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所以,在裴湛來的時候,他就做足了準備。

    他在宮里也有些耳目,加上裴湛忽然過來,燕懷瑾就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了。

    他臉上還有傷,衣服也穿著亂七八糟,一頭卷毛經過一陣摧殘更是不成樣子。

    臉上卻掛著惡意滿滿的笑容,看裴湛就像在看自己的仇人。

    他說:“你真的不知道她在裝睡?”

    裴湛說不知道。

    他又說:“你回城那天他們正好出城,你和胡戰又早就認識,我不信你們之間沒有勾結。”

    裴湛道:“我說沒有你也不會信。”

    燕懷瑾看著他,顯然對于裴湛知不知情有沒有幫忙已經完全不在乎,他說:“我知道皇帝的意思,他不希望我和太后勾結在一起,也不想讓我娶柳賢,不過我偏偏不要他如意,我就是要娶柳賢,還要和太后勾結。”

    裴湛覺得他像個任性妄為的孩子。

    “你這么做,只會把小鷺推的更遠。”

    “我不這么做,她就會回來了?”燕懷瑾眼睛都紅了,咬牙切齒道:“我不好過,你們都別想好過。”

    裴湛罵了聲瘋狗。

    燕懷瑾笑道:“你說對了,我就是瘋了。”

    裴湛和他暫時是沒辦法溝通了,不過裴湛走后,燕懷瑾的臉色也冷了下來,沒多久門開了,一個人從外面走進來,燕懷瑾看著他那張臉,冷笑:“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用真面目示人?如此偷偷摸摸的行為還真是叫人看著不爽。”

    那是一張很普通的臉,沒什么表情的看著燕懷瑾道:“你破壞了我的計劃。”

    燕懷瑾怒道:“你放走了小鷺。”

    “小鷺不是我放走的。”

    燕懷瑾冷笑:“你少裝,你敢說胡戰不是你的人?”

    他的模樣像是要吃人。

    那人找了個把椅子坐下,道:“胡戰么,不算是我的人,我們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

    燕懷瑾還是冷冷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我不管胡戰是不是你的人,我也不在乎你想干什么,十天之內,我要看到小鷺,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

    那人看著他,依舊是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可是這張臉此時看在燕懷瑾眼里卻是叫他格外的反感。

    這是一張假的不能再假的面具。

    燕懷瑾恨不得現在就上去撕開這張假面具。

    半晌,那人忽然站起來道:“沒有人可以威脅我,懷瑾,路可是你自己選的,我可以給你這一切,同樣的,我也隨時可以拿回來,不信你可以試一試。”

    說完他便離開了。

    幾輛毫不起眼的馬車也進了城,馬車走的飛快,像是出了什么大事,很快他們便急急忙忙的去了城里的最大最好的醫館。

    今天正是裴湛會診的日子,馬車沖進來,人已經抬到了后院,裴湛和許云知匆匆過去,院子里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因為血流的太多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大夫,請一定要救活他……”

    裴湛讓人將人抬進去,觀察了下,此人不知道是不是被野獸襲擊了,肚子上被咬掉了一塊肉,身上還有不同程度的傷口,裴湛和許云知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兩個人配合默契,加上這里有幾乎整個大順都最好的藥,很快將人的血止住了。

    外面等著的人也是著急,他身上也沾了不少的血,小羅給他們搬了凳子:“怎么回事?人怎么會傷成那樣?”

    “不知道啊,咱們去山里游玩,也不是第一次了,先生讓我們寫游記,或者畫畫都行,后來點名的時候不見了人,等我們找過去,蘇尋就成這樣了,甄應天他也不見了……”

    這人捂著頭道:“這可怎么辦啊,聽說蘇尋的姑姑還是宮里的妃嬪呢。”

    小羅一愣:“你說誰?”

    “什么說誰?”

    “我是問受傷的那個……”

    “蘇尋啊!”

    屋子里的人也看出來人的樣貌了。

    裴湛和許云知面面相覷,誰也沒想到面前的居然是蘇尋。

    蘇尋的命是勉強保住了,不過為了安全,他還是要暫時住在醫館里。

    裴湛去洗漱過后,才坐著思考蘇尋的事情。

    之前陶真說過了,蘇尋出去游歷去了,他們也想了各種辦法要接近甄應天,可惜都失敗了,國子監外圍都是有天子護衛巡邏的,能進去到是能進去,可是風險太大,搞不好還會打草驚蛇。

    裴湛考慮到種種因素就沒控制甄應天,可是沒想到自己才被宮里叫走,甄應天就跑了。而且走的有理有據,干凈利索,若說是沒人幫著裴湛是不信的。

    只是沒想到,在甄應天失蹤的沒多少天后,蘇尋居然被人傷成這樣送了回來。

    這件事瞞不住,很快蘇家就來人了,是蘇尋的一個伯伯。比起京城的蘇家人,燕北雖然也是嫡系,可是沒法和京城的比,可蘇尋招人喜歡。尤其是宮里的蘇妃,只比蘇尋大一點,兩個人以前關系很好,蘇妃非常喜歡蘇尋,蘇家自然不敢怠慢,問了好些問題,最后還是留在了裴湛這里。

    裴湛坐在蘇尋身邊,他迫切的想知道,蘇尋遭遇了什么?

    蘇家人同樣想要知道,蘇家在燕北有頭有臉,人在京城出了這樣的事,他們也不好交代。

    后半夜,蘇尋發起了高燒,裴湛一直守著,天亮后他還要進宮,陶真擔心他休息不好,帶著些飯菜過來。

    裴湛忙了一天也累了,陶真做的刀削排骨面,面條雖然有些軟了,但是味道是著實不錯。

    陶真問:“怎么樣了?”

    裴湛搖頭:“不怎么好。”

    “是人為嗎?”

    裴湛說:“表面上看不是。”

    蘇尋身上的傷口是野獸咬的,可能是狼,也可能是別的,可京城周邊的山上根本沒有狼,也沒有什么兇猛的野獸,蘇尋他們去的那座山也經常有人去采風游玩,從來沒有出過危險。

    陶真道:“你是說有人放出了兇狠的野獸咬傷了蘇尋?”

    裴湛就是這個意思。

    陶真皺眉思考道:“狼的話野性難馴,不太可能,會不會是狗,就是那種很兇狠的狗。”

    裴湛將最后一點面湯喝了,放下碗筷:“有這個可能。”

    裴湛怕狗,想到蘇尋身上的傷,如果真的是狗,那該是多大多兇猛的狗…

    陶真想起了楚成林他們當初在燕北山上的事情,那座山也很大,有人報信是一方面,若是還有這么一只可以追蹤可以傷人的野獸也就完全說的下去了。

    這個甄應天,費了這么大勁,一個人到了國子監,如今又用這樣的方式離開到底是為什么?

    裴湛喝了口茶,才說:“等蘇尋醒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