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流放后夫君他黑化了 > 第945章 霍婷婷來了
魏青鸞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人長的好,身段也好,還多才多藝。
陶真覺得裴湛的想法帶著個人主觀的臆斷,不能作為參考。
不過,魏青鸞這個懷孕確實有些古怪,可這都不關她的事,陶真的注意力很快就放在了霍行這件事上。
打輿論戰這一套,沒有人比陶真更擅長。
她找了一群人,在有人說霍行的時候,提出了質疑,之后拿了這件事的一些疑點,讓人們開始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
接著就有一些燕北的商人出來講了這件事的前因后果。
“當年這件事在府城鬧的沸沸揚揚,整個府城的人都知道,那女人和霍大人弟弟有了首尾,兩個人做了對不起霍大人的事,還想讓霍大人當個烏龜王八,得虧那件事被鬧出來,不然霍大人還不知道要被這對狗男女怎么禍害呢。”
“就是,我表弟就是燕北的,聽說霍大人就是因為這件事受了情傷,才來了京城,也不愿意娶妻,哎,霍大人真是可憐啊。”
“你們說的是不是真的?這怎么到你們嘴里霍行倒是個好人了?”
“霍大人本來就是好人,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你們隨便找個燕北人打聽就是了。”
普通百姓沒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很容易就跟著風走,被陶真雇的“水軍”引導下,很快京城的傳言就變了,許多人開始同情霍行,認為他已經夠慘了,同時還有人在痛罵那對奸夫淫婦不是人,都害了霍大人,居然還有臉抹黑霍大人
至于是誰在抹黑霍大人,是奸夫淫婦,還是別人,誰在乎呢。
霍行的聲譽被強行的挽回,陶真覺得不能放棄這個難得的機會,于是她又幫著給霍行刷了一波好感。
陳夫人心里的一顆大石頭總算是落地了,感激陶真的同時,又不由的可惜,要是霍行娶了陶真就好了,她又覺得憂心,有陶真這樣的人物珠玉在前,霍行怕是以后很難再看上別人了。
“陶真可真是有本事啊。”霍婷婷陰陽怪氣的說。
徐尚清沒聽出霍婷婷話里的嘲諷,贊成的點頭:“陶真確實算是女中豪杰了。”
霍婷婷停下了腳步,轉頭看著徐尚清,徐尚清皺眉不知道她又怎么了。
當時他和霍婷婷在一起是存了相互利用心思,霍婷婷需要一個人接盤,而他想要往上爬,必須靠著霍家這棵大樹。
兩個人沒有感情,婚后自然時常爭吵,這次來京城,徐尚清升官是好事,而且霍行如今職位高,徐尚清是很愿意和他交好的。
可是霍婷婷不愿意,母親和二哥死了,她自己又遭了大罪,之后性情大變,性子比以前更加古怪,動不動就要發脾氣,徐尚清看見她就頭疼,也不知道她是又怎么了?
“你也覺得陶真好是不是?”
霍婷婷皮笑肉不笑道:“可惜人家看不上你。”
徐尚清壓著火道:“你別胡說八道,我對陶真只是欣賞。”
“我呸,你們男人的那點心思別以為我不懂。”霍婷婷的話越說越難聽:“表面上人模狗樣,其實一肚子的男盜女娼,陶真也是賤人,跟了裴家老大,一個寡婦又耐不住寂寞找了老二,偏偏你們還看不清她的本質,拿她當個寶。”
徐尚清聽她越說越過分,不由道:“你閉嘴吧,也不看看什么場合。”
霍婷婷冷笑:“什么場合?不就是來個霍家的嗎?霍行……”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情緒肉眼可見的低落下來,徐尚清也沒說話。
馬車在霍家門口停了,正好陶真從里面出來,看到他們兩個,陶真還愣了一下,她和徐尚清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霍婷婷卻是用吃人的眼神看著陶真,陶真理都沒理,轉頭走了,霍婷婷冷笑:“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和這個賤人還有私交了?”
徐尚清聽著她的污言穢語,終于忍無可忍道:“只是在燕北認識,當時有個案子和吉祥有關系……”
霍婷婷道:“那個死斷袖啊……”
她嘲諷道:“陶真身邊的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
徐尚清忍無可忍道:“你夠了,一個世家小姐,整日的污言穢語,成何體統?”
霍婷婷的眼淚便落了下來,她一拳打在徐尚清身上,哭道:“姓徐的,我就知道你嫌棄我,你一個臭泥腿子,有什么資格嫌棄我?你就是我霍家一條狗,若不是巴著我們家,你現在還在燕北待著。”
徐尚清長舒了一口氣,聽著霍婷婷的咒罵,心頭也是越發煩躁。
終于,霍婷婷哭夠了,罵累了。
徐尚清也沒了來霍家拜訪的心思,心中更是煩悶,看著霍婷婷那張臉,便有些后悔當初不該娶了霍婷婷。
可魚和熊掌哪里可以兼得呢。
陶真這邊看到霍婷婷之后,她也留意了一下于樹的反應,于樹笑著問:“師娘,你總是看我做什么?”
陶真頓了頓:“霍婷婷來京城了你知道嗎?”
于樹:“當然知道了、。”
他神秘兮兮的笑道:“你猜……她為什么會來京城?”
陶真說:“不是跟著徐尚清來的嗎?”
于樹:“猜對了。”
陶真“……”
“你要對付她嗎?”她實在是好奇。
于樹:“當然不會,我是那種小氣的人嗎?”
陶真冷笑,他都這樣說了,那一定是會對付霍婷婷的。

燕北的事情解決了,不久前互市從新開了,吉敏公主便過來找陶真,陶真如今不管事,便去找陸哥。
陸哥似乎對賺錢失去了興趣,不過還是和吉敏談了談。
等吉敏走后,陸哥長舒了一口氣,對陶真說:“我感覺我老了。”
陶真看了他一眼:“怎么這么說?”
“就是覺得很累,從來沒這么累過,感覺活著失去了意義。”
陶真看著陸哥,她明白陸哥的感覺,以前他活著還有記掛,還想著報仇,還有執念,可是如今育嬰堂都沒了,他的心愿似乎都了了。
這人看起來是樂觀的,可是樂觀之下藏著看不見的悲觀。
育嬰堂的經歷是他人生的烙印,是一生揮之不去的陰影夢魘,無論是陸哥,還是季寒,他們看似逃離了育嬰堂,可是育嬰堂這個地方已經永遠的刻進了他們的骨血里,成了他的枷鎖,怕是一輩子都擺不脫了。
“是你告訴裴湛季寒的事嗎?”陶真忽然問。
陸哥一怔:“他和你說的?”
“他說是他自己查到的,可是這件事太過匪夷所思,我們家裴湛是有點聰明,卻沒有聰明到那個程度,就算他真的聰明的猜到了,僅僅憑借一個猜測就去威脅皇上,這是不可能的。”
陸哥無奈:“有時候我真的很討厭你的聰明,果然老話說得好,女子無才便是德。”
陶真翻了個白眼:“所以,你到底是不是組織的人?”
陸哥搖頭:“我不是。”
他說:“我們是朋友,我不會害你們,可是我欠季寒哥的,當年我丟下了他,如今我又出賣了他……”
他沉默了良久才說:“我打算離開京城了,若是不出意外,以后都不會再回來了。”
陸哥的意思很明白,他不會再幫他們了,他一走,對皇帝的威脅就大打折扣。
不過他確實已經做的夠多了。
“我永遠會記得你。”陶真說。
陸哥笑了笑:“幫我跟裴湛也說一聲,我就不專門去告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