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約定的日子，李肅又要出門，都云澗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李肅見怪不怪。
他見到了阿文，阿文給他帶了一張手帕，帕子上繡了一朵很艷麗的花，李肅看著這花饒有興趣的問：“為什么繡這么一朵花？”
阿文紅著臉低聲說：“不好看嗎？”
李肅笑道：“很好看，我很喜歡。”
他確實很喜歡這種艷麗的花朵。
李肅又陪著阿文采藥，這次他拿到了人參，阿文很高興，眼睛都亮了。
“你真厲害。”阿文滿是崇拜的看著李肅。
李肅不以為意，面上卻帶著笑意：“我要這個沒用，你拿回去吧。”
阿文連忙擺手拒絕：“這怎么好意思，這事你采到的。”
李肅卻不由分說的給了她。
“賣了錢給你爹治病，我用不著。”
阿文羞澀的收了：“下次我帶好吃的給你。”
李肅點點頭。
一來二去，兩個人熟悉了，阿文羞澀靦腆，和李肅說話依舊會臉紅，李肅也幫了她很多忙。
這天，李肅從外面回來，他顯然心情很好，哼著不知名的小調，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都云澗看了他一眼說：“你知道的，山下根本沒有村子。”
李肅不以為意：“我知道啊，我不在乎山下有沒有村子，我只在乎好不好玩。”
都云澗深深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言了。
兩個人打的火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真是情投意合的男女。
這天阿文的心情看起來不好，她悶悶的說：“我爹身子好了，可他想讓我嫁人。”
李肅挑眉：“哦？那你怎么想？”
阿文看著他：“我告訴他我有心上人了。”
李肅笑道：“你有心上人了？那…是誰？”
阿文紅著臉看他：“我…我以為你知道。”
李肅一把將她摟過來：“我知道。”
下一秒，一把刀擦著他的身體而過，李肅躲開，那刀便刺進了他的肩膀，殷紅的鮮血滴落，李肅看著地上的血，臉上依舊掛著笑：“阿文，你這是做什么？”
阿文的臉上不復單純，笑容冰冷：“不用裝了，你知道我不是采藥女。”
李肅直起身子，看著阿文：“這座山下沒有村子。”
他一開始就知道。
阿文有些意外：“你為什么…”
“為什么？”
李肅笑了：“因為好玩啊，我實在是太無聊額。”
“為了好玩就可以玩弄別人的感情？”
阿文十分憤怒。
李肅無奈：“我們之間說不上誰在玩弄誰吧？”
阿文皺眉。
李肅又說：“說吧，為什么要殺我。”
阿文雙眼通紅。
“你還記得秦媛嗎？”
李肅：“記得，她是個很…活潑的姑娘，也很天真，我還記得她最愛吃糖酥酪了。”
阿文冷笑：“她是我姐姐！”
李肅：“…所以…”
“她死了。”阿文的眼淚止不住的流。
李肅無動于衷，他無法理解這些人為什么哭，不就是死了一個人么…
人總是要死的。
何況，人又不是他殺的。
“她的死和我有關系嗎？我記得當時我走之前還給了她一筆銀子。”
李肅好奇的問。
阿文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個怪物。
“你說進京趕考，金榜題名就回來找她，她一直等著你…結果還是沒有等到，我爹讓她嫁人她不肯，上吊自盡了。”
阿文哭著說道。
她姐姐很溫柔很開朗，做衣服的手藝也很好，若是沒有李肅，她本該有平安幸福的一生。
可是一切都被眼前這個人毀了。
他欺騙了她的姐姐，害死了她。
“那還真是抱歉。”李肅嘴上這么說，可是語氣卻沒有半點抱歉的意思。
“難道她就沒有一點攀龍附鳳的心？妄圖施舍一點小恩小惠就做官夫人？”李肅嘲諷道：“哪里有這么好的事呢？”
阿文見他到了如今的地步還不知道悔改，怒道：“若不是你，她哪里會有這樣的想法？”
李肅：“那我就沒辦法了，這就像是賭博，她以為自己能贏，結果輸了…”
李肅無奈：“這不能怪我！你這是遷怒！”
阿文徹底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