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父氣得在辦公室里瘋狂轉圈,手下砸了不知道多少東西,仿佛一條發瘋的野狗。
他臉色格外蒼白,一想到外面那些找自己要說法的媒體,只覺得整個人都要氣得吐血,事情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阿!
那兩個該死的賤人!
蘇父的眼眸嗜血,咬牙重重的深呼吸幾次,然后終于站住腳步,對著辦公室里的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然后一把推開辦公室的大門向外面走去。
他準備逃回家里討個耳根清凈。
從辦公室走到蘇氏集團樓下的這一路上,他能感覺到不斷從各個角落里聚集過來的視線。
蘇啟國一直都是富家翁,在公司里的地位說一不二,加上他是個暴君,很少有人敢用眼神打量他。
但是現在,他感覺四面八方都是世界擠過來的惡意。
他肉眼可見,蘇氏集團的玻璃幕墻外面到處都是舉著長槍短炮的媒體,烏泱泱一大堆人。
看見蘇啟國從大廈里出來,媒體就跟嗅到腥味的鯊魚一樣,一窩蜂地就涌過來了。
“蘇總!那對鄉巴佬說你搶他們女兒的事情是真的嗎?”
“蘇總!真的是你指示他們去為難蘇溪遙的嗎?能說一下你為什么這么恨親生女兒的原因嗎?”
“你對蘇溪遙這么狠,她究竟是不是你生的?能跟我們說說你家里的隱情嗎!”
他們拿著麥克風不知輕重地往蘇啟國的嘴邊懟,十幾個麥克風看架勢要不是還想聽他張嘴說話,就直接懟進他嘴里了。
蘇啟國感覺自己耳邊簡直盤旋著八百萬只蒼蠅嗡嗡作響。
他本來就脾氣暴躁,不是那種沉得住氣的人。此時,他越來越煩躁,壓抑到極致當即爆發出一聲怒吼:“夠了!都給我住嘴!”
“再敢亂拍,小心之后我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來之前也不知道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蘇氏容得下你們撒野嗎?”
現場的氛圍因為他的怒喝短暫地陷入凝滯。
接著一股股浪潮再次爆發起來,甚至爆發得比之前要更加猛烈。
這些記者簡直跟餓狼一樣,要沖破蘇啟國保安們的桎梏。
“蘇啟國!你原來有狂躁癥嗎!?你是不是有家暴傾向?”
“家暴是不是你跟蘇溪遙關系不好的原因?你在家里是不是經常打罵女眷?瞿家知不知道你打他們家的少奶奶?”
“蘇啟國!你回答問題!你別走啊!”
那一聲聲質問就仿佛縈繞在耳邊的魔咒,簡直揮之不去。
八卦記者最擅長的就是捕風捉影,他們看蘇父不耐煩又偏偏壓抑著暴怒的模樣,就反復在他的底線上踩踏。
蘇父終于在即將踏上自己座駕的那一刻崩潰了,他一把抓住臨近的一位女記者的衣領,抬手就給了她一拳。
他表情扭曲地咒罵道:“我去你們媽的,該死的記者!”
現場登時亂成一團,那記者被打了也并沒有覺得被侮辱。
因為她得到了她想要的新聞——《蘇氏集團董事長家暴!》
他能在公眾面前打女記者,回家之后關上門就一定會打他的夫人。
蘇啟國的助理看見這一幕險些嚇得魂飛魄散,他趕緊把自己家蘇總從對方身上拉起來,然后一路護著他往人群中擠出去,一邊還攔著罵罵咧咧的蘇啟國讓他冷靜,不要留下把柄。
好不容易擠上了車,司機立刻踩下油門沖了出去。
蘇父面色陰冷,此時他的模樣無比狼狽,高昂的西裝更是變得皺巴巴的,他怒吼:“那兩個該死的賤人!快,給蘇寶打電話,讓她趕緊滾回來!”
蘇家這邊亂成一團,瞿家那里也沒好到哪里去。
頂級豪門闊少瞿夜辰的未婚妻身世這么坎坷,媒體怎么會放過在這上面做文章的機會。
一撮私人狗仔對偷偷潛入了瞿家的別墅區,然后沖向了瞿家莊園。
為首的山羊胡男人癲狂的嘶叫:“快,只要拿下第一手資料,我們就發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