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厲霆川還是很有品味的。
元漪滿意的打量餐廳的環境，這是一家法式餐廳，從裝潢到一件細小的擺件，都充滿了法式的精致感。
只是——
“為什么只有我們？”元漪收回打量的視線，看向厲霆川。
餐廳不大，一看就是一般人消費不起的樣子。
但是，對于京市的經濟來說，也不會蕭條到除了他們這一桌外，沒有別的客人。
“這樣安靜。”厲霆川吃完口中的食物，擦了擦嘴角。
元漪嘴角微微一抽。
果然是霸總人設，言情文里揮金如土的霸總，動不動就包下一座餐廳的橋段，在她身上真實上演了嗎？
可她并不是書中的女主！
元漪的腦子異常清醒，并沒有因為厲霆川的‘殷勤’而感動流涕。
反而，她覺得厲霆川不會無緣無故這么做。
“你有什么目的？”酒足飯飽后，元漪也學著他剛才的樣子，擦了擦嘴角，靠在椅背上問。
厲霆川抬起手，食指豎起點了點。
四周突然一靜。
小提琴手正在拉的樂曲戛然而止，樂手禮貌的向兩人鞠躬后，與在廳中服務的其他人，一起離開。
“……”元漪有些看不懂這陣仗。
厲霆川問：“你懂醫術？”
“算吧。”元漪漫不經心的道。
她并不打算對厲霆川隱瞞這些一查就可以查到的事，只不過她的醫術與普通的醫生有些不同。
當然，厲霆川不問，她也懶得解釋。
元漪現在就打算以不動應萬變，看看厲霆川打算干什么。
“你懂玄學，還會醫術，還真是讓人驚訝。”厲霆川又道。
元漪挑眉，“所以呢？你又想問我到底是誰了？我是元漪，一開始就說過，愛信不信。”
厲霆川沉默了一會，“一個叫周恬恬的女孩，之前全身癱瘓，而你治好了她。你不要告訴我，以前的元漪也能做到。”
“所以呢？你的重點在什么？是我到底怎么學會這一身本事，還是我治好了這個女孩的病？”元漪大致猜到了厲霆川這次把她叫出來的意圖。
她眸光閃了閃，故作驚訝的道：“你說要給我介紹的生意，不會就是你吧？”
厲霆川淡淡的看著她。
他心里清楚，元漪又一次回避了身份上的問題。
不過，他也不急。
他有的是時間，來弄清楚這個元漪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突然出現。
“沒錯。”厲霆川大方的承認了元漪的話。
元漪點點頭。
厲霆川的手在自己毫無知覺的腿上輕撫，“只要你能治好我的腿，條件你可以任意開。”
元漪眸光輕垂，因為餐桌的遮擋，她并不能直接看見厲霆川的腿。
厲霆川察覺到她的視線，控制著輪椅緩緩退后，在離開餐桌后，又朝元漪的方向而來。
元漪的眸光隨著他移動，直到厲霆川停在了自己面前。
這一次，她的眸光終于可以落在了厲霆川的雙腿上。
“怎么樣？這筆生意，做嗎？”厲霆川問。
“做。”元漪脫口而出。
厲霆川嘴角勾了勾，很快又被他拉直。
“我得先檢查一下。”元漪抬眸。
厲霆川得是多大的土豪啊！說不定她把他這雙腿醫好，就可以提前把房款還完，還能有一筆不小的存款，裝修費什么的也都不用費心了。
“應該的。”厲霆川點了點頭。
說完，他想了想，修長的雙手伸向了自己的腰間皮帶。
咔！
機械打開的聲音，在餐廳里異常突兀。
元漪被他拉開皮帶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伸手按住他的皮帶上。
雖然還隔著厲霆川自己的手，但元漪也覺得掌心發燙。“你干什么？”
“不是要做檢查嗎？”厲霆川露出疑惑。
元漪臉頰發燙，“倒也不必如此，脫衣服檢查那是西醫的方式，我把脈就可以了。”
她眼神閃躲著不知道該放哪。
啊啊啊啊！誰能告訴她，厲霆川為什么一言不合就脫褲子啊！
就算是檢查，他也太果斷了些！
“你的臉很紅。”厲霆川慢條斯理的把自己的皮帶扣回去，眼睛卻玩味的盯著元漪的側臉。
元漪正在胡思亂想，聽到他這句話，伸手就抓過自己的頭發去擋臉。
把這個動作做出來后，她才后知后覺的覺得自己好蠢！
于是，她怒道：“你耍我？”
“并沒有。”厲霆川無辜搖頭，眼中的笑意隱藏得極好。
元漪磨了磨牙，氣惱自己剛才居然沒有沉住氣！
再看看厲霆川云淡風輕的淡定，她心里就更氣。甚至覺得，還不如就讓他脫！
反正，吃虧的也不是自己。
元漪后悔死了，臉上的熱度也迅速退去。
她板著臉，“把手放上來。”她的手指敲了敲餐桌上，已經冷卻的濕毛巾。
這是她剛剛用過的，厲霆川如果介意，還可以換成他自己的。
厲霆川看了那雖然疊了起來，但已經用過的濕毛巾一眼，沒說什么，把自己的手腕放了上去。
冰冰涼涼的感覺，厲霆川把手放上去瞬間，仿佛還聞到了元漪身上的氣味。
厲霆川的神志恍惚了一下，在元漪的冰涼的手指落在他脈門上時，他的視線才落在了實處。
只不過，那也是元漪的手。
過去那么多年，厲霆川從未被女人身上的某種味道，某個部位所吸引。
但是今天……
“咦？”元漪的聲音，打斷了厲霆川旖旎的幻想。
厲霆川不動聲色的斂去了心底那份旖旎，抬眸看向她時，注意到了她眉宇間的凝重。
“看出了什么？”厲霆川突然有些緊張起來。
他倒不是擔心自己腿有多難治，而是突然想到，元漪通過把脈，會不會也知道他身體其他方面的情況？
比如……那方面。
與其被人說出來，還不如自己坦坦蕩蕩的承認。
厲霆川用他那叱咤商場風云，捕捉瞬息萬變商機的大腦，迅速的在腦海里推演了一遍，做出了決定。
“除了我的腿，我的確還有別的問題，需要治療。既然我選擇來找你治療，就一定會配合你。”
看元漪不說話，厲霆川抿了抿唇，又繼續說：“沒錯，我那方面的確除了一些問題。”
“啊？”等厲霆川說完后，元漪一臉懵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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