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真真這么問就是想要確定一下南風剛才到底有沒有找到四時草的種子出去。
不過看這石頭的重量還有痕跡,如果其他地方沒有四時草的種子,那他應該是空著手出去的。
血虹獸用聲音回應了她。
看來,南風剛才進來是真沒有看到四時草的種子。
不過好在他沒有騙人,起碼這個地方是真有種子。
“我可以帶一點這個種子嗎?”見此,池真真看向血虹獸問道。
血虹獸點了點頭,那模樣仿佛是愿意把所有的種子全都送給她似的。
“謝謝。”池真真微微一笑。
經過這簡單的相處下來,池真真心里的緊張已經開始漸漸消失,眼前的血虹獸就和她之前認識的其他兇獸沒兩樣,就是提醒比較大的動物而已。
池真真小心翼翼的把這些四時草的種子給裝上,這下,終于可以解開血盟了。
得到了四時草的種子,她得想辦法離開了,總不能真被血虹獸給一直困在這個地方。
她抬頭看了眼血虹獸,試探性地問道:“我,什么時候能出去?”
血虹獸輕輕歪了一下頭,池真真立馬明白了它這意思,它這分明是在耍賴裝作不知道。
好家伙,還能這樣。
“那你想離開這個地方嗎?”池真真思索了下,換了一個思路問道。
她很明顯的看見那雙血紅色的獸瞳里露出了一絲殷切,但卻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它硬生生的將這殷切給壓了下去,露出一副非常淡定的模樣。
“你不想離開這嗎?”池真真眨巴眼問道,“如果你想離開的話,我可以帶你離開。”
那絲殷切的眼神又透了出來,但它似乎還在猶豫什么。
“你應該很久都沒有離開過這了吧。”池真真繼續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以前的生活不是這樣的,對不對?你難道不想出去馳騁不想要自由嗎?”
很明顯,她這話已經開始漸漸說動血虹獸了,那高大的身形都沒有再死死擋住山洞口,留了一點點縫隙出來。
“只要你出去不隨便傷害人,我就帶你一塊出去,好不好?”池真真一步步的走到它面前,用非常溫和的語氣問道。
血虹獸喉噥里發出了愉悅的聲音,簡單兩句話,它就被說動了。
池真真哭笑不得,越發覺得它不可怕了。
“除了你之外,我還認識其他的兇獸,不知道你們以前認不認識。”池真真笑了一聲說道,“如果認識的話,說不定可以見見呢。”
血虹獸喉噥里發出來的聲音更加愉悅了。
“我們現在就出去,好不好?”池真真開始向它露出來的縫隙慢慢靠近,希望它不要拒絕。
而血虹獸也的確沒有拒絕,它慢慢的移開了擋住洞口的身形,讓出了一條路。
很好。
池真真心里高興,但又不能把這高興表達的太明顯,得讓血虹獸跟著一塊走出去才能算是成功。
漸漸的,她走到了剛才進來的通道里,開始一步步的朝前走去,好在身后的血虹獸未阻攔 ,而是慢慢的跟在了她身后。
越往前,光線越暗,她估計以她的腳程來算,要走出去的話估計要花不少時間,但……她也不想再被血虹獸卷在尾巴上面抖著跑出去了。
直到四周變得黑漆漆后,池真真伸出雙手摸索著朝前走,她能聽到血虹獸跟在后面的聲音,它只要沒有阻攔,說明她走的路是對的。
也不知道在這黑暗中走了多久,身后的血虹獸突然傳來了一點動靜,池真真還沒反應過來,腰上一緊,她再次被血虹獸用那條巨大的尾巴給裹了起來。
這血虹獸是嫌她走的太慢了?
池真真放棄掙扎,反正知道血虹獸不會傷害她,所以也就任由它用這種辦法將她帶出去了。
這樣顛簸了一段路后,池真真看見了前方的光亮,往前一看,出去就是大峽谷的空地。
外面的陽光有些許刺眼,血虹獸在沖出去的時候池真真微瞇著眼睛去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光線,同時在四周找南風和東覓他們的身影。
但她沒有看見他們。
沖出來后,血虹獸聽停了下來,然后輕輕的把池真真放在了地上。
池真真站穩后,夸獎了一句血虹獸,但緊接著,血虹獸一下警惕起來,渾身露出了敵意。
可它這敵意不是沖著她來的,而是沖著前面不遠處。
池真真趕忙看過去,正好在一堆容易藏人的綠植前面發現了兩個人,這兩個人正是東覓和南風。
他們兩站在那沒動,東覓正一臉擔心地看著她,同時也有點懼怕這可怕的猛獸。
而南風……就不一樣了。
他的表情里沒多少擔心,而且看起來非常的怪異,有一種令人不可置信的感覺。
看到這樣的神情,池真真心里咯噔一跳,她心里的又一個疑惑被解開了。
南風和東覓明明知道這個地方有四時草的種子,同時也知道用什么樣的辦法可以將這可怕的猛獸給引來,從而獲得四時草種子。
從某方面來說,這一整個行動其實并不需要她。
不僅需要不到她,帶上她甚至還會成為他們的累贅,這樣的累贅是有誰想要帶上的?
可是,如果這一切都是對她的試探,那就能說的通了。
這所謂的試探怕就是要看看她跟這兇獸之間的接觸的關系,而且很有可能南風早知道這猛獸就是一頭兇獸。
只是,她不知道南風為什么要試探這一點,他這樣做的目的又是為什么?
“血虹獸。”這時,池真真開了口。
聽到身后人的聲音,血虹獸收斂了一點敵意,用余光看了她一眼。
池真真開口說道:“你先在這乖乖待著,我過去跟那兩人說幾句話,行不行?”
血虹獸不是很愿意,但它還是挪開龐大的身子,讓出了一條路,并且做出一副隨時都會攻上去的猙獰模樣。
池真真知道這血虹獸多少還是有點聽她話的,于是放心的朝東覓和南風走了去。
她一臉鎮定的走到兩人面前,倒是沒有急著開口說話。
東覓先開了口,帶著擔憂的語氣:“駱古的配偶,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