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袖子擦掉不小心滑落的眼淚，用袖子擦拭著嘉嘉嘴角油漬，像是自顧自的說，“你放心，媽媽肯定會治好你的。”
嘉嘉眨了眨眼睛，聽不懂，他低頭啜著手指頭。
陸婉柔嘆了口氣，她站起身，繼續掃大街。
直到兩人的身影走遠，消失在視線里，裴卿聲才掉頭把車開走。
第二天江瀾來公司的時候，推開門看到辦公室的人嚇了一跳，她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早上八點。
裴卿聲坐在她的位置上，旁邊是堆積如山的文件，而他在電腦上敲擊著什么。
江瀾狐疑地走過去，電腦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字。
旁邊打印機里也刷刷地出紙，已經有幾十張了。
她還在發呆的時候，裴卿聲反手將打印機前的資料拿起來遞給她，“都在這里了。”
江瀾接過資料，這上面注釋很清楚，有寫了文件編號，以及文件里的重點，就和上學時做的筆記差不多。
“你昨晚沒有走？”
裴卿聲往后仰，靠在椅背上，面帶微笑地看著她，“沒地方可去啊，看在我工作這么努力的份上，江總要不要考慮給我分配一套房？”
江瀾無視了他前面的話，“起來，你的位置在外面。”
“嘖，卸磨殺驢。”
說完他嘆了口氣，撐著扶手站了起來，還故意做了個請的手勢，“江總請坐。”
江瀾聽到他嘴里陰陽怪氣的‘江總’兩個字，眼皮忍不住狂跳，卻又沒辦法反駁他。
她走到位置上坐下，翻看著裴卿聲總結的這些東西，對照編號看了看迅速瀏覽，發現也大差不多。
所以她只要看裴卿聲給的這份就夠了，桌上這一堆就沒必要看了。
裴卿聲拍了拍桌上的文件，“這上面我都貼了編號，基本上和匯總文件里的順序差不多，而且都給你分類好了，你看的時候挨著拿就不會錯。”
江瀾詫異地看了眼那些編號，才忽然想起昨天的時候這些文件夾上都沒有編號，所以這些是他連夜貼上去的？
而且除了這些標簽，他還在每一堆文件中間夾了一張大的標簽紙，上面寫的是類目。
都是根據重要程度排序的。
雖然裴卿聲這個人不怎么樣，但江瀾不可否認，他的工作能力確實很強。
和晚些時候，林征忽然來到辦公室，他敲了敲門，拿著一個文件袋走了進來。
“夫人。”
“怎么了？”
林征猶豫著看了眼裴卿聲，意識很明顯了，要他出去。
裴卿聲挑了挑眉，倒是很識趣的告辭，“我先出去掃地了。”
“......”
他走到外面，順帶將門關上，但是如果仔細看，門并沒有關嚴實。
江瀾問道，“怎么了林征？”
林征把手里的文件袋遞給她，“這是唐總送來的邀請函，要少爺去參加一場商業聚會。”
“不能推掉嗎？”
林征神色有些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