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啟瞥了她一眼，沒有理會她，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然后點開備忘錄，記錄著什么。
“你三分鐘前被咬，經過幾分鐘的劇烈運動，加快血液循環，以毒素擴散的速度來看，應該快蔓延到心臟了，如果你運氣好，天亮之前到醫院興許還能救回一條小命。”
聽到他的話，司凝怔了怔。
她又茫然地看了眼身后，這里什么都看不到，除了草還是草，要么就是山，去醫院怕是來不及了。
“看來我要交代在這里了。”
“嗯。”
“......”
“你嗯什么？你難道不該鼓勵我一下嗎？”
陸言啟面無表情地說，“不會這種技能。”
司凝磨了磨牙，也不知道是不是聽了他的話，產生了心理作用，她覺得自己呼吸有些不順暢了。
“那你像電視里演的那樣，給我把毒吸出來吧。”
陸言啟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她。
司凝眨了眨眼睛，又遺憾地嘆了口氣，“算了，哪敢勞煩你做這種事。”
“你要是想早點死，我可以幫你這個忙。”
“什么意思？”
“意思是叫你回去多看點有關常識的書籍。”
“......”
司凝差點被他氣的暈厥過去，只是火氣還沒上來，又聽陸言啟說，“不想死就冷靜點，生氣也會導致血液循環加快。”
“......”
司凝一口氣又咽了下去。
活多少年了，她只在兩個男人手里吃過癟，一個是陸竟池，另外一個就是他。
對陸竟池她氣歸氣，還能罵兩句。
但是陸言啟每次都懟的她無話可說，想罵回去都找不到話來罵。
就像現在，她連生氣都沒法氣。
最后司凝得出結論，“你們姓陸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你認識很多姓陸的人？”
“......我不想和你說話了。”
司凝越來越暈，她覺得自己呼吸困難、惡心、頭暈，她倒在地上，有氣無力地說，“我是不是要死了？”
“是的。”
“你…算了，那你幫我哥帶個話。”
“你說。”
司凝想了想，抱著自己的胳膊，顫顫巍巍地說，“讓他不要再跟你合作了。”
陸言啟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她的身上，“放心，我會讓醫生給你檢查腦子。”
司凝說，“我還是喜歡以前那個高冷的你。”
陸言啟頓了頓，然后就沒有再說話了。
“好冷。”
司凝裹著他的西裝外套，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陸言啟將她抱了起來，抬腳往來時的方向走，司凝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又無力的閉上。
她臉頰貼在男人的胸膛，能感覺到他走路的弧度，她在他懷里顛簸，就好像喝醉了一樣，迷迷糊糊。
“你要帶我去哪里？”司凝緊緊地抱著自己，好似眨眼間入了冬，但這冷意是從里到外散發出來的。
“下山。”
“你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