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回事？”
“哼，別以為你老子是傻子，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那點小心思全都寫在臉上，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司凝轉頭看了眼江瀾。
江瀾默默地移開視線，假裝自己不存在，上次她隨口一說假結婚的事，司凝當真了，這次她可不敢再胡說八道了。
司凝求助失敗，她收回視線，摸了摸鼻子，“就那一步唄。”
“哪一步？”
“你要當外公了。”
“？”
司鴻瞪大眼睛，好似沒聽明白她的話，又好似腦子宕機了，整個呆愣在那里，能看出來他臉上寫滿了問號。
“你再說一遍？”
司凝說，“我說你要當外公了啊。”
“你......”司鴻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直挺挺的朝后面倒去，司凝一驚，連忙上去扶住他，“爸，你別嚇我！”
司凝虛弱地好看著她，“你不要嚇我，你爸心臟不好，你說的是真的嗎？”
司凝神色糾結，看著司鴻大受打擊的模樣，她在說謊和坦白之間來回猶豫。
最后，她還是選擇了點頭，“真的。”
“哎......”司鴻差點真的暈過去，但是翻了翻白眼，沒有暈。
司凝扶著他到床上坐下，江瀾也趕緊給他倒了杯水。
司鴻順著自己的胸脯，長吁短嘆，仿佛整個人都蒼老了下來。
“爸。”
司鴻擺了擺手，“你不要叫我爸，你是我祖宗，你居然跟他......你以后還怎么做人？本來就這么大年紀了，現在誰還敢要你？”
司凝垂下頭，小聲地說了句，“對不起。”
“你要真覺得對不起我，就去把這個孩子打了。”
“那不行，醫生說了，我這個年紀要是打了孩子，以后沒辦法生孩子了，而且再說了，我就算是把孩子打了，也沒有人會要我了啊？”
司鴻長長地嘆著氣，“那你現在怎么辦？”
“當然是把你小外孫生下來啊，你難道不想抱孫子嗎？”
司凝坐在他身邊，給他洗腦，“你看啊，陸言啟回頭去坐牢了，我帶著孩子在咱們家，就沒有人跟你搶了是不是？到時候你就可以像別的爺爺那樣，帶著孫子出去下棋，送他去上學，多好。”
司鴻狐疑地看著她。
司凝鄭重地點點頭，表示這是個很好的主意。
“到時候生下來跟咱們姓，就姓司，名字我都想好了，女孩叫司眠，兒子就叫司大寶。”
“司大寶？你為什么給我外孫取這么難聽的名字？”
“哪里難聽了？大寶多好聽，意思是我們全家人的大寶貝，這還不夠好聽？”
司鴻想了想，覺得還真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