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啟眉頭蹙起，他沒聽太清，“你說什么？”
司凝磨了磨牙，忽地抬起頭，拔高了音量，“我說咱們生個孩子。”
陸言啟當場愣在原地，神色變幻莫測，總之就是一言難盡地看著她。
許久后，他說了句，“你腦子也發炎了？”
他一句話把司凝氣得夠嗆，她怒視著陸言啟，“你腦子才發炎了！”
“那你在說什么胡話？”
“哪里是胡話？我都說了是來和你商量，你看你現在還不知道要去坐幾年的牢，我在外面干等著，你要是坐十年八年，等你出來我都成老太婆了，想生都生不出來，你難道不該給我一個孩子嗎？”
陸言啟盯著她看了會兒，又收回視線，看向了窗外，“你不用等我。”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陸言啟你......”
司凝磨了磨牙，又將心中的火氣咽了下去，她現在已經找到點規律了。
和這個男人相處的時候，他是吃軟不吃硬的，要是跟他抬杠，他嘴巴能把她心窩子都戳穿。
于是，司凝低下頭，沒有說話。
等了會兒，陸言啟轉頭看了她一眼，但是他這次沒有退步，只說，“既然身體好了就早點出院，不要在醫院里耗著，我不會答應你這個條件。”
司凝驀地抬起頭，不解地看著他，“為什么？”
“不要一時沖動做決定，會害了你。”
“我沒有沖動，我是經過深思熟慮才做出的決定，陸言啟，你該不會不行吧？”
“嗯。”
“......”司凝表情有片刻的呆滯，她一肚子的話，被他一個“嗯”字整不會了。
“你嗯什么？你真不行啊？”
陸言啟平靜地看著她，“是的。”
“我不信。”
陸言啟短暫的無語了一下，“不信算了。”
司凝視線在他臉上轉了一圈，笑了一聲，“行吧，既然你不行，那就算了。”
她放棄的太快，這讓陸言啟更加以為她是一時興起做出的決定，他說道，“回去吧。”
司凝點點頭，沒有絲毫的猶豫，轉身離開了病房。
陸言啟注視著她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之后司凝便沒有提過這件事，她照常住院，沒事就跑到他這里來陪著他聊天。
一連七八天過去了，從山上回來，到現在他們已經在醫院里待了半個多月了。
司凝問醫生，“他什么時候才能出院？”
醫生說，“他的傷已經沒什么大礙，隨時都可以出院，不過回去以后要靜養，不可劇烈運動。”
“不能劇烈運動？比如呢？”
她問這話的時候，陸言啟不由多看了她一眼，表情有些微妙。
醫生一本正經地說，“比如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就只能在床上躺著。”
“哦......”司凝莫名的有點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