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爺子的問話,陸寒沉笑道:“爺爺,監獄不是我開的,不是我想讓誰進,就能讓誰進的。”
他笑意里帶著諷刺,陸老爺子瞪他,“說話別陰陽怪氣的。都是陸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絕不允許你為了一個女人,和自己的親人自相殘殺。”
親人?
陸家大房可沒把他當親人啊!
陸寒沉勾了勾唇角,“爺爺,你的意思是,只要是我們陸家的子孫,就算犯了法也要包庇?”
陸老爺子一噎,“你別曲解我的意思。容川不就是讓那個顧念喝兩杯酒給他賠罪嗎?你也不至于把人打成重傷,還給他冠上亂七八糟的罪名吧?”
這話說得真是輕描淡寫。
看來大伯已經偷梁換柱,給爺爺洗過腦了。
陸寒沉眼里劃過冷意,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陸老爺子。
“爺爺,我并沒有污蔑任何人,容川被抓情有可原。”
陸老爺子接過文件,有些狐疑地打開來看。
陸寒沉瞥了一眼陸豐,說道:“爺爺,你手上拿著的文件,是大伯的小舅子在海外注冊的一家公司的所有情況。”
“這個公司從表面上來看是做正經的外貿出口生意的,但實則內里一直在勾結相關機構,做一些擦邊球生意。而這家公司的資金來源,就來自大伯的賬戶。”
“他們做的生意中就經銷一些國內不允許經銷的藥物,而在容川的圈子里,他的狐朋狗友一直問他購買這些藥物。”
“他們吃了藥就為非作歹,傷害女性。試問,容川難道不該進監獄?”
一番話,讓陸老爺子眉心緊蹙,沒有吭聲。
一旁的陸豐急了。
“阿沉,你別血口噴人!你想說我們大房在干違法的生意?可你拿出的證據并不能證明什么。我只是投資,并不參與管理。”
“而那些藥也只是助興藥,是可以少量服用的。只不過國內正規渠道沒有賣而已。但私底下,那些個富家子弟為了找樂子,哪個不在購買?容川不過是給他們提供方便,賺點零花錢而已。”
他說得言之鑿鑿,是一早就想好的說詞。
陸寒沉唇角微勾,“大伯,說這么多你自己相信嗎?如果只是這樣,那你著什么急?等警方查完了沒問題,自然會放容川回來的不是嗎?”
陸豐一噎,竟無言以對。
半晌他看向陸老爺子,氣紅了眼,“爸,我只是怕阿沉公報私仇啊。我就容川這么一個兒子,不能沒人養老送終啊。如果阿沉不發話,那些個女人一口咬定容川不松口,他還是要坐牢的!”
陸老爺子把文件全部看完,放到了邊上。
“阿豐,違法生意不能做,你自己好好想想。”
陸豐看著老爺子沒什么表情的老臉,心里著急,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站自己這邊。
“爸,我知道,肯定不會干違法犯紀的事的。容川他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陸老爺子瞥了他一眼,又看向陸寒沉。
“阿沉,容川到底是你大哥,他是陸家人,你別因為一個女人毀了陸家的百年聲譽。”
陸寒沉微一挑眉,“爺爺,你的意思是要保容川出來了?”
陸老爺子道:“你別把事情鬧大了,這對公司沒有好處。”
陸寒沉看了陸豐一點,點了點頭。
“爺爺的話,做孫兒的還是要聽的。”
這話一出,陸老爺子滿意地笑了。
一旁的陸豐也不禁松了口氣,心里不免得意。
死瘸子,還以為他有多大能耐呢。
最后還不得聽命老爺子的?
只不過陸寒沉接下來的話,讓他再也得意不起來。
陸寒沉說:“不過我有兩個條件。一,我要收回容川在陸氏集團的所有管理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