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她怎么這么狠毒!”
韓銘陽把水杯放下,神情復雜。
“小雅,你為什么要做那種事?顧念她不是狠毒,她只是以牙還牙。”
雖然他同情妹妹,但也覺得顧念沒錯。
沒把自己妹妹送去警局已經很給他面子了。
韓素雅手握緊了拳頭捶著床板,面容猙獰可怖。
“還不是她不要臉?非要跟我搶阿沉,是她自找的!”
韓銘陽動了動唇,欲言又止。
如今自找苦吃的人是她啊!
這時,有仆人敲了敲門,“韓醫生,陸總來了。”
一聽陸寒沉來了,韓素雅眼里燃起了光亮。
“哥,阿沉來看我了,快,快請他進來!”
仆人應聲準備退下。
韓素雅又道:“等一下。哥,我現在是不是很丑?快,給我拿化妝品來,我要化妝。”
仆人又準備去給她去拿化妝品。
韓素雅想了想,又道:“算了,就讓阿沉看看我被那個賤人害成什么樣了?”
韓銘陽看著她翻來覆去的整,搖了搖頭,心里微嘆了口氣。
陸寒沉現在過來,恐怕不是專程來看她的吧?
很快,陸寒沉坐在輪椅上進來了。
“銘陽。”
他和韓銘陽打了聲招呼。
韓銘陽冷著一張臉并沒言語,也沒給他好臉色看。
陸寒沉知道他心里有氣,也不在意。
視線掃向床上的韓素雅。
韓素雅靠在床頭,眼淚撲簌撲簌往下掉。
“阿沉,我難受,簡直生不如死,都是顧念害的!”
陸寒沉面色沉寂,“小雅,你在找人算計她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被反噬?”
韓素雅哭聲一頓,淚眼婆娑地看著他,“阿沉,我什么都沒干,你不能聽顧念的一面之詞啊。”
陸寒沉:“我當然不會聽她的一面之詞,我會聽當事人親自闡述你是如何教唆殺人的。”
他把手上的資料遞給韓銘陽,讓他自己看。
韓銘陽臉色微變,接過資料翻了翻。
床上的韓素雅沉眸光一閃,急忙道:“齊思宇說什么了?他肯定污蔑我,我不過是看顧欣彤心情不好,這才讓劉思宇替她排憂解難的,我真的沒要他催眠顧欣彤啊!”
聽到這話,陸寒沉冷冷一笑,“小雅,我似乎并沒有提到當事人是誰吧?你怎么知道這份資料是有關齊思宇的呢?”
韓素雅一噎,觸到陸寒沉冷銳的眸子,有些心虛地移開了眼。
“我是猜出來的。顧念昨天就說是我指使齊思宇催眠了顧欣彤。她肯定和你說了這件事的。阿沉,我真的沒有指使齊思宇做這種事,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陸寒沉面色冷峻,“小雅,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要不我把證據交給警方,讓他們來查!”
韓素雅一噎,不敢吭聲。
韓銘陽看完資料也沉默了。
把證據交給警方,那韓素雅這一生就毀了。
“阿沉,看在我們兩家是世交的份上,還請你手下留情,不要把證據交給警方。我們可以給出賠償,顧念想要多少賠償都可以。”
陸寒沉看向他,“銘陽,顧念不缺錢,也不會要你們的賠償,她說了,就當還你的人情了。”
韓銘陽知道他后面還有話,“那你的意思是?”
“顧念是我的女人,她可以既往不咎,我不可以。”
陸寒沉面色沉寂,“銘陽,看在小雅是我的救命恩人的份上,我也不會把證據交給警方,但這是我最后一次縱容她,原諒她。請你明天就讓她離開云城,以后沒有我的允許,永遠不得再來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