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戰北寒的馬身上,北北渾身緊繃,小身子僵硬得像石頭一樣,努力繃得直直的,恨不得和男人有多遠離多遠。

    “放松點。”

    男人坐在他身后,雙臂從兩側伸過來,拉住韁繩:“坐得這么遠,待會摔下去就知道厲害了!”

    說著,男人空出一只手,將北北往懷里帶了帶,順便調整了下他的坐姿。

    北北不得不靠在他懷里。

    男人高大結實的身形像一座山,輕而易舉就把他籠罩進來,背后靠的胸膛也是硬邦邦的,結實有力,衣服上帶著冷沉木的熏香氣,和娘親身上的藥香味不同,凜冽又厚重。

    “駕!”

    北北胡思亂想間,男人一甩韁繩,駿馬跑了起來。

    冷風迎面吹來。

    北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明明是很輕微的動靜,男人卻似乎感覺到了,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怕冷就躲到本王懷里。”

    北北僵了一下,抿著嘴不吭聲,心想誰要躲到你懷里啊。

    男人也不勉強,控制著馬速往山下走。

    過了一會兒。

    冷風吹得臉頰疼。

    北北忍了半程路,終于忍不住了,悄悄扭過頭,將吹得冰涼涼的小臉埋進了男人溫熱的胸膛里。

    好暖和

    頭頂上,風聲呼呼作響。

    隱約響起一聲低笑。

    幾匹馬先后下了山,回到了山腳的皇家馬場。

    蕭令月騎馬稍微落后一些,等她勒馬停下來時,戰北寒已經下了馬,正伸手將馬背上的北北抱下來。

    “娘親!”北北剛一落地,便迫不及待的拋棄了戰北寒,朝蕭令月奔過去。

    男人冷哼一聲:“小沒良心的。”

    蕭令月跳下馬,正好接住他,轉身又把馬背上的寒寒抱下來。

    “冷不冷?”蕭令月摸了摸北北的臉頰,驚訝的發現熱乎乎的。

    北北心虛:“不冷”

    寒寒笑著湊過來:“北北,跟爹爹騎馬的感覺怎么樣?”

    “也就那樣!”北北嘴硬地道,“還是坐娘親的馬最舒服。”

    “我也這么覺得,爹爹身上太硬了,靠著一點都不舒服,不像娘親身上軟軟的,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氣,特別好聞。”寒寒雙眼亮晶晶。

    他纏著蕭令月,撒嬌道:“娘親,我們下次還來騎馬要不要?你還沒有帶我跑過馬呢。”

    “好,下次一定。”蕭令月笑著捏了捏他的臉。

    戰北寒冷聲道:“還不快過來,回去了!”

    馬場已經把回程的馬車準備好了,蕭令月牽著兩個孩子走過去,回頭看了一眼山道:“襄王和成王還沒有下來,不用等他們打聲招呼嗎?”

    “他們又不是沒長腿,打什么招呼。”戰北寒說著,將兩個孩子抱上馬車,又回頭看著她。

    “行吧。”

    蕭令月嘴角抽了抽,只好上了馬車。

    馬車里特意點了火盆,比外面溫暖許多。

    北北泛白的唇色一下子好多了,伸出小手烤了烤火。

    蕭令月瞥了瞥戰北寒,問:“你讓人準備的?”

    如果沒有特別吩咐,一般的馬車里是不會配置火盆的,尤其是現在還沒/入冬,天氣不算很冷。

    男人沒好氣道:“不是,它從天上掉下來的!”問得是什么廢話。

    蕭令月:“”

    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