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慕寒淡定的道:“那倒沒有,是我們兩個都不懂畫,這畫作給了我們也糟踐了。”

    杜臣則轉頭看向他道:“真的是這樣嗎?我還以為,池先生是還在介意我上次再齊家說話太直接的事情?哎呀,池先生你別跟我一般見識,我這個人就是說話不過腦子,回家后,我爺爺已經批評過我了,我跟你道歉,你這么大度,會原諒我的吧。”

    夜淺:“......”

    這話怎么......隱隱有些茶里茶氣的感覺?

    池慕寒隨手將畫接過,也遞給了徐叔道:“那杜先生的畫我們就收了,進來坐吧,你辦畫展的場所有什么要求嗎?可以跟我說說,我讓人幫你安排。”

    杜臣則立刻進了客廳,主動的坐在了沙發上。

    阿姨給他沖了咖啡,他將自己的條件說了一番后,池慕寒隨即給高笙打了一通電話,讓他聯絡當地的畫展公司去承辦。

    正事辦完,就該走了吧?

    池慕寒打量著杜臣則,沒說什么。

    倒是杜臣則,像是沒事兒人似的,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

    夜淺和池慕寒對視了一眼,兩人誰都不開口,就這么看著他,倒要看看這人多能沉得住氣,還打算坐多久。

    而很快,杜臣則就將咖啡喝完,看向池慕寒道:“對了,還有件事,我剛剛忘記說了,我來辦畫展,帶了不少的畫,雖說那畫也值不了多少錢,但畢竟都是我的心血,不能放在不安全的地方,我來之前去找過齊爺爺,爺爺建議我住在你們這兒,你們這里有保鏢,有事獨棟別墅,我也能安心一點。”

    夜淺:“......”

    聽爺爺說,這人的畫在國外也是少有點名氣的,他來帝城辦畫展,找主辦方要個獨棟別墅住,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他竟然要住在他家?他臉怎么這么大!

    杜臣則像是看不出兩人臉上的嫌惡似的,一臉人畜無害的笑了笑道:“淺淺姐,咱們兩家畢竟是世交,當年你若是沒丟,咱倆就算不能結婚,肯定也能像是姐弟倆一樣,關系很好的長大,如今,姐姐收留弟弟住幾天,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夜淺看著他,有些無語的笑了笑道:“我還挺介意的,雖說兩家是世交,但我跟你畢竟不是親姐弟,關系也實在沒那么好,沒必要硬裝有交情吧。”

    杜臣則聽到這話也不生氣,只是一臉愁容的嘆了口氣道:“這可怎么辦,來的時候,我還特地去找了齊爺爺,齊爺爺說,你們一定會看在他的面子上幫我,眼下我也的確擔心我的這批畫,而且因為畫展的事兒,我接下來肯定得頻繁的找你幫忙,住的遠了,真的是不方便。”

    聽到杜臣則接下來還會繼續找夜淺。

    池慕寒眉眼微挑起幾分,他淡淡的道:“淺淺,既然臣則小弟這么犯難,看在杜老師的面子上,我們做為姐姐姐夫,就幫幫忙也沒什么的,他不是想住在我們這兒嗎?讓徐叔去三樓收拾一個房間出來吧。”

    徐叔不明白池慕寒為什么要做這樣的安排,不過少爺都發話了,他自然只能照做。

    他收拾好了房間后,就帶著杜臣則上了樓。

    杜臣則一走,夜淺就來到池慕寒身邊,壓低聲音道:“你怎么把人留下了?”

    “這小子是塊狗皮膏藥,你把他趕走了,他也還是會利用畫展,找到各種借口糾纏你,與其讓他天天拿著外公的名義惦記你,倒不如把他留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倒想看看,他到底能玩兒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