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面是一棟二層小樓,主要是酒廠的辦公區域以及混混們住宿的地方。
鐵鏈鎖掉落的時候,二樓的燈緊接著就亮了起來。
嚴七和墨凌焯先后抬腳,往里面走。
剛走到一半的距離,就有一個精瘦的寸頭從二樓房間里走了出來,站在陽臺上大聲呵斥,“干他媽什么啊?大半夜撒什么酒瘋?”
估計是把墨凌焯和嚴七當成了喝酒回來的同伴。
嚴七走到陽臺正下方,才抬起頭,沉聲問,“李大強呢?”
寸頭被這聲音嚇了一跳,連忙俯下身,睜大了眼睛仔細看。
“臥槽!嚴七?你來干什么?”
嚴七見他不回答自己的問題,明顯是沒把自己放在眼里。
他回頭看墨凌焯。
墨凌焯無聲點了點頭。
嚴七走到一樓的辦公室門前,抬手就是一拳,直接將木質門上半部分的玻璃打碎了,然后伸手進去,輕松擰開了門鎖。
寸頭已經奔了下來,他大聲罵了一句,“嚴七你找死是不是?”
嚴七直接將他推開,然后打開門,側身對身后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寸頭被嚴七推了個大大的趔趄,見這兩個人直接進了辦公室,都來不及爬起來,慌忙去摸兜里的手機,立刻打給了李大強。
墨凌焯在辦公室找了一張還算干凈的椅子,悠悠然地坐聯系下來。
嚴七則拖了一把藤椅,坐在門口,一只腳蹬著門框,硬生生攔住了去路。
二十分鐘后,幾輛摩托車先后開進了酒廠。
李大強在最前面,他停好摩托車,拔下了鑰匙。
他沒有像寸頭那樣暴怒,只是緊緊盯著嚴七,問道,“嚴老七,你這是怎么個意思呢?”
李大強喊了嚴七的外號,嚴七直接無視了這個稱呼,抬了抬下巴,冷靜回答,“找你談一談而已。”
李大強走到門口,看了一眼門上被打碎的玻璃,冷笑,“你這個態度,我跟你談不了。”
嚴七站起身,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屋內,“不,我不跟你談,凌老師跟你談。”
聽到‘凌老師’三個字,李大強瞬間瞇起了眼睛。
頓了片刻,他還是抬腳走近了辦公室。
他的手下們也跟著走了進來。
李大強站在墨凌焯面前,單手撐著辦公桌邊沿,偏頭說道,“凌老師,這里可沒有你的學生,你有什么好談的呢?”
身后的混混們威脅一般往前走了兩步。
墨凌焯摘下了眼鏡,再抬起頭,整個人的氣場瞬間就變得凌厲起來。
“談談讓嚴七來做你們老大的事。”
李大強沒想到這個書生一般的老師,居然還有這么強勢的一面。
過了片刻,他才找回了自己的理智,氣極反笑地開口,“嚴七來做老大?你在開什么國際玩笑!”
他直視著墨凌焯,咬牙切齒道,“凌焯,不要以為你是老師,我們就不敢動你!”
說完,李大強又轉頭對自己的手下們吩咐道,“都把家伙事兒拿出來!”
“是!”
“是!”
……
一片‘是’的應聲之中,混混們陸續掏出了半米長的鋼管。
墨凌焯眼神冷冷地看了一圈。
很明顯,李大強這個架勢這就是沒得談了。
正好,他也懶得講大道理。
墨凌焯的目光越過這群人的頭頂,徑直看向嚴七。
“門關上。”
嚴七知道這句話的含義,反手關門的同時,也摸出了自己的指虎。
墨凌焯取下了帽子。
不過轉瞬的功夫,一個力道十足的拳頭就打在了李大強臉上。
李大強直接被揍飛了出去。
震驚之余,嚴七和李大強所有的手下也都反應了過來,紛紛加入了戰斗。
半個小時后。
已經鼻青臉腫的李大強,被嚴七提著衣領,拖到了墨凌焯面前。
墨凌焯重新坐在了椅子上,身體前傾,眼神逼視著李大強。
“怎么樣,現在能讓位了嗎?”
李大強疼得齜牙咧嘴,可他還是一臉不服氣地看著墨凌焯。
“你不要想得太簡單了,就算我答應讓嚴七來做這個老大,我手下的兄弟們也不會服氣的。”
混混們最喜歡講什么義薄云天,自然也是把面子看得比命還重。
讓他們背叛老大,那可是會被戳脊梁骨的。
墨凌焯慢條斯理地靠向椅背,眼神示意著嚴七。
嚴七會意,猛地抬腳,狠狠踩了下去。
下一秒,李大強就發出了一聲慘叫。
他的胳膊直接被嚴七踹斷了。
“能讓位了嗎?”墨凌焯又問。
李大強眼神開始猶疑。
嚴七走到了另一側,同樣的動作,又做了一遍。
這次,李大強痛得都喊不出聲了。
墨凌焯的聲音如死神一般,“能讓位了嗎?”
嚴七用腳尖碰了碰李大強的膝蓋。
李大強嚇得魂都沒了。
“讓!讓!我讓!”
李大強鼻涕眼淚流了滿臉,忙不迭跪到嚴七面前,“七哥,七哥,以后您就是大哥。”
嚴七并沒有立刻說話。
他和墨凌焯一起,安靜地看著李大強。
他們在等,等那些躺在地上的手下們,好好看清楚李大強現在的模樣。
他們一直馬首是瞻的大哥,一直所向無敵的大哥,現在徹底栽了。
不僅栽了,還栽得非常非常難看,威信和尊嚴全無。
對一個人的信仰一旦崩塌,是再也無法建立起來的。
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將李大強踩在了腳底下的嚴七。
身手了得,英明神武。
等李大強終于哭得沒力氣再哭了,墨凌焯才轉頭看向剩下的混混們。
“你們呢?”
嚴七也應聲走到了他們面前,腳尖堪堪挨著他們的額頭。
混混們雖然渾身疼,但此時還是掙扎著爬了起來。
一行人規規矩矩排好,站在嚴七面前,然后齊聲喊道,“大七哥好!”
李大強叫大強哥,如果叫嚴七七哥,聽上去像排行靠后的小弟,所以就叫了大七哥。
這件事算是搞定了,接下來,就該嚴七自己來立規矩了。
墨凌焯站起身,重新戴好眼鏡和帽子。
他對嚴七說道,“剩下交給你了,管好他們的嘴。”
嚴七立刻點頭,“您放心,我心里有數。”
墨凌焯抬腳走了出去,嚴七緊跟身后送他。
走到大門口,嚴七站定了腳步,“您慢走。”
墨凌焯抬手揮了揮。
目送墨凌焯的身影消失,嚴七才回到了辦公室。
他今晚的事還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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