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細辛一離開,盛嫣然瞬間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萎靡在地。
她哆哆嗦嗦從胸、前拿出錄音筆,這次過來她一方面是警告陸細辛,一方面也是想逼她說出什么不恰當的話語,然后剪輯合成,用來陷害她。
結果,警告不成,反倒是自己被嚇得腿軟。
好在音錄了下來,也不算白遭這一場罪。
盛嫣然打開錄音筆,想要聽一聽,然而怪事發生了,除了開頭她說的那一番話,陸細辛所說的話語一句都沒錄上,全是嘶啦的噪音。
怎么會這樣?
盛嫣然臉色鐵青,她不敢相信,接連打開幾個文件,全都沒有錄上。
正當她驚懼之時,門突然開了。
陸細辛又折了回來,手中捏著一個東西晃了晃:“這是聲音干擾器。”
她語氣淡漠,看向盛嫣然的目光仿若跳梁小丑:“你若是真喜歡沈嘉曜,就光明正大地爭取,不要在背后搞些見不得人齷蹉手段。”
說到這,陸細辛蹙了下眉,她著實是看不上盛嫣然,只知道耍些詭魅手段,實在上不得臺面。
方才一進屋,她就察覺到不對,因為常年在實驗室,陸細辛對各種機器了若指掌,而且她是青年科學家,國家對她非常重視。
為了防止有人通過竊聽監控等手段獲取科研機密,她出門都隨身攜帶可以識別監聽監控設備的機器。
不僅可以第一時間發現監控設備,還能進行干擾。
望著陸細辛,盛嫣然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她難以置信:“你……”
“別說了!”陸細辛不想聽她說話,直接打斷,“你好自為之吧。”
說著,轉身離去。
到樓下找到沈嘉曜,兩人一塊離開。
坐到車上,陸細辛翻看布袋。沈嘉曜轉眸看她一眼,問詢:“落下東西了么?”
陸細辛摸了摸脖子,是她從小戴到大的一塊白金方形牌,上面刻著陸字,就因為這塊牌子,古澤爺爺才沒有給她改姓,讓她依然姓陸。
她一直很珍惜這塊牌子。
不過現在不重要了,以前珍惜牌子是因為她對父母有幻想,這塊牌子寄托著她對母親的思念,如今已經斬斷親情,這塊牌子也就可有可無。
丟了就丟了吧,也許是在暗示新的開始。
想到這,陸細辛對沈嘉曜抬眸一笑,搖頭:“沒落下,落下的都是不想要的。”
“那正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沈嘉曜聲線溫柔。
與此同時,陸細辛房間中,盛嫣然從褲兜中掏出一塊白金方形牌,指尖在上面的陸字摩、挲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