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算是趙家的半個主人家,是以壽宴當日,過去得很早,幾乎是第一批到場。
陸雅晴跟在陸母身后,神態落落大方,纖細平直的頸間弧線,仿佛優雅的白天鵝,剛一到場就吸引了眾多驚艷的目光。
甚至還有人倒吸一口涼氣,掩著唇輕呼出聲:“天啊,她身上的那件禮服是埃布爾先生的【天使】,剛剛展出完,就穿在她身上,陸家對這位雅晴小姐,真是盛寵啊。”
隨著到來的客人漸多,越來越多人目光落在陸雅晴身上。
眼中全是不可忽視的驚艷!
“這是陸家的大小姐吧,真漂亮,比明星還好看。”有人輕喃。
話未說完,就被身旁之人扯了手腕,低聲:“是二小姐,大小姐是陸細辛,陸家剛找回來的遺珠。”
“對對。”那人恍然大悟,“差點忘了,上半年才剛參加過這位細辛小姐的歡迎晚宴呢,咦,奇怪,陸夫人和雅晴小姐都到了,這位陸家大小姐怎么還沒來,趙家可是她的外祖啊。”
“呵,估計是見不得臺面,沒法帶出來吧。”有人嘲諷,“聽說這位大小姐和雅晴小姐比起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連雅晴小姐的一個小腳趾頭都比不上。”
“那當然了,雅晴小姐可是國外頂尖學府畢業,還去過聯合國,十幾歲就創立自己的美妝品牌了。陸細辛一個養在外面的孤女,沒錢沒資源,拿什么跟雅晴小姐比。”
聽到眾人夸贊自己,貶低陸細辛的話語,陸雅晴眼中閃過一抹驕色。
在陸細辛沒出現的這19年,她一直是眾人目光的焦點,即便在眾多名媛之中,她也是站C位。
這才是她本來應該過的生活。
想到這,陸雅晴眸光突然陰鷙起來,神色難掩怨恨。
都怪陸細辛,這個賤、人!她為什么要出現,不僅動搖她的身份,搶奪陸家的財產,還吸引走了顧修明的注意力。
陸雅晴已經忍夠了,從今天起,她就要徹底壓下陸細辛,將她踩在腳下,讓她徹底從上流社會消失。
陸母在一旁招待客人,這些貴婦都是她的手帕交,關系要更親近一些。
不過,親近并不代表這親密友好,像是她們這類闊太太,一輩子都活在比較之中,結婚前比父母產業,比自身學歷,結婚后比老公,比孩子出息。
無時無刻不在較量。
“對了,敏儀,怎么沒見你家大女兒?那個叫陸細辛的。”一位貴婦狀似疑惑地開口。
旁邊還有人搭腔,揶揄陸母:“不會是不舍得帶出來吧,你說你也是,女兒藏起來做什么,還怕我們看啊。”
聽聞陸細辛,陸母面色一僵,想到陸細辛身上簡單的運動服和休閑鞋,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名牌,就覺得丟人。
她訕笑:“細辛膽小。”
“也是。”一個貴婦立刻接話,“估計是沒見過這種大場合,怯場吧。”她語氣仿佛友好,但句句貶低,“小門小戶養大的女兒,哪里見識過上流社會?估計連禮儀都不會,我這邊有個相熟的禮儀老師,敏儀你要不要給你家細辛聘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