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明扶著陸雅晴,面色冷冽,居高臨下地看著陸細辛:“道歉,給雅晴道歉!”
“道歉?”陸細辛垂眸,翩躚的羽睫輕輕震顫,仿佛欲飛的蝴蝶,給她淡色的眸子蒙上一絲迷離。
引得眾人探究。
明明是她欺負了人,但是眾人就是不忍苛責。
還是一個年歲大一些的人開口:“陸大小姐,你欺負雅晴小姐,往她裙子上潑酒,當然要道歉。”
“欺負人?”陸細辛輕笑一聲,仿佛聽到了笑話一般。
她走到陸母面前,沒有給顧修明和陸雅晴一絲一毫的目光,只是直直對著陸母:“您也覺得我欺負了她么?”
陸母一窒,一時間腦子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陸細辛到底哪里欺負了陸雅晴。
但是面前雅晴哭得厲害,她心慌又心疼,根本來不及細想,只是惡狠狠地瞪視陸細辛:“你不要仗著是我生的,就盛氣凌人,欺負雅晴,我告訴你,我只認雅晴一個女兒,你快給她道歉!”
“真的要道歉啊。”陸細辛聲音喃喃,而后驟然凌厲起來。
逼人的冰寒以一種勢不可擋地氣勢兜頭而來,劈頭蓋面,落在在場每個人身上。
她一字一頓,聲音仿佛帶著徹骨的寒意:“是不是,我不說,不追究,你們就得寸進尺!當我軟弱可欺!
不要把我的忍讓當作理所當然,我在乎你們時,你們可以肆無忌憚地傷害我,但我不在意了,你以為你們是什么!”
陸細辛目光懾人,慢慢掃視眾人,最后目光落在陸雅晴身上:“你說我欺負你,那你告訴我,我欺負你什么了?”
“反倒是你!”陸細辛氣勢凜冽,“在我的歡迎晚宴上昏倒,陷害我找人施暴于你,聯合陸家禁錮我的人身自由,這些事,我不提,不追究,你是不是就當做沒發生過,真當我陸細辛好欺負么?”
如山岳一般的氣勢鋪面而來,震懾住在場每一個人。
顧修明率先反應過來,怒視陸細辛:“你在胡說什么,分明是你,是你嫉妒雅晴,找人施暴于她,若不是我來的及時,救了雅晴,恐怕,恐怕……”
陸雅晴配合著顧修明,更往他懷里扎了扎,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身子不斷哆嗦。
她根本不怕陸細辛,當初的事根本沒有明顯的證據,陸細辛手中所謂的證據,不過是一段拍攝她發短信的視頻而已。
知道內情之人,可能明白是她陷害了陸細辛,但是那些不知道詳細內情的人,根本看不明白,定然會糊里糊涂。
在場只有陸母一個知情者,只要她站在自己身邊,指證陸細辛,那么她就永遠都翻不了身。
這里又不是法院,有律師辯護,有法官明斷是非。
陸細辛這個土包子,根本就不了解她們這個階層的規則,有些事根本不需要真相,也沒人去探究真相,只要放出謠言,就能徹底毀了她!
而且,謠言這東西,根本就不需要真相,也不需要證據,只要眾人認為陸細辛設計害她,那么事實就是如此!
想到這,陸雅晴眼中閃過一抹狠意。
——陸細辛,這次一定要徹底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