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著白芷的手神色鄭重:“阿芷,這次宴會,你是不是沒讓細辛來!”
“陸細辛跟你告狀了?”
林景天搖頭:“是半夏嬸告訴我的。”
白芷沒說話。
林景天正要相勸,就見她眼角驀地淌下兩行淚水,眼淚就跟流不完似的,一直淌。
白芷也不說話,更不看他,就這樣默默流淚,流的林景天心都揪了起來。
良久,他終于妥協:“阿芷,別哭了。”
白芷撇過頭,完全不看他:“景天,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過分,這樣重要的宴會都不邀請她?”
林景天不語。
白芷自嘲一笑:“一個宴會沒邀請她而已,就跑過來跟你告狀!”
林景天解釋:“細辛沒說,是半夏嬸告訴我的。”
“那有什么區別,半夏嬸說,和她親口說,有區別么?”白芷聲音尖刻起來,“還不都是她授意。”
“你別這樣……”林景天無奈。
“你心疼了是么?”白芷嗓音哽咽,控制不住地胸膛起伏,“這才一個沒請她,她就告狀,你怎么不想想,以前爺爺帶她一個人參見過多少次宴會,她有帶過我們嗎,她有為我們想過一分一毫么?
她被偏愛的時候一聲不吭,一旦受到一點怠慢,就立刻滿世界嚷嚷!
這回,我就不請她,讓她也體會一下我曾經的心情。”
白芷越說越委屈,眼淚不住地流,最后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捂著臉嗚咽。
林景天無奈又心疼,只能柔聲安慰:“阿芷,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沒考慮到你的心情。”
白芷抹了一把眼淚,輕哼:“我不是故意針對她,只是不甘心,想讓她也體會一把我曾經的心情罷了。”
說到這,她抽噎了一下,繼續:“她到底是我們小妹,我怎么會不疼她,是她誤會我,又總是冷言冷語,好像誰欠了她似的。這次宴會就不帶她,反正她也不喜歡熱鬧,以后在錢財方面,我會補償她的。”
聞言,林景天心中又酸又軟,后悔自己的莽撞,更心疼白芷的委屈,伸出指尖碰了碰她紅,腫的眼眶:“我知道你疼小妹,是我誤會你了,對不起。”
這么多年,阿芷受了太多的委屈,爺爺的偏愛,小妹的自私徹底傷害了她,就讓她發,泄發,泄吧。
至于陸細辛,她都已經得到那么多,受到最多偏愛,這會不過受是一點委屈而已,算不得什么。以前,白芷也是這么過來的,細辛沒資格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