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沈嘉曜重新開懷起來。
他攬著陸細辛的腰,聲音低低的,醇醇的,將今天發生的事全全部部告訴她:
“那個夏未央,是我大學時候的同學,那時我們確實相處過一段時間,不過卻沒怎么動心,只是年少輕狂,被伙伴們一激,就追了。”
“后來,夏未央出國,我們之間的關系就斷了,之后再也沒聯系過。”
說到這,沈嘉曜低頭,用額頭蹭了蹭陸細辛的頭,語氣溫雅動人:“辛辛,你不要被他們糊弄,也不要在乎夏未央,她在我心里連你一根小手指都比不上,只是多年不見的老同學而已。”
“還有今晚的舞會。”沈嘉曜是一點都不給陸細辛誤會的機會。
哼,那些想要離間他和細辛的妖魔鬼怪,最好趁早撤退。
若是被他知道,一定叫她們好看!
“我戴上面具,是想出來找你的,但是突然有人過來,拉著我跳舞,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沈嘉曜認真解釋,“剛開始沒反應過來,但是后來,我就認出來了,那個人不是你。不過當時節奏太快,音樂不停,我沒時間松開她。”
沈嘉曜是教養良好的貴公子,做不出突然將女伴甩開的舉動。
而且當時,舞池里人太多,若是突然松開女伴,對方可能會受傷。
沈嘉曜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更不是好心圣父,但他是非分明,心中自有公理正義。
做不出,那種無緣無故,讓陌生女伴受傷的舉動。
說完夏未央,又說起郝青玉。
沈嘉曜歪著頭,蹭了蹭陸細辛細膩的臉蛋,溫聲解釋:“郝青玉這丫頭有點莽,我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但她奶奶真的是個慈祥和藹的老太太。”
沈嘉曜小時候是個沒家的孩子。
家里所以人都只關注大他7歲的小叔。
沈嘉曜就是個野孩子,爹不疼媽不愛,整日在外面晃。
所有人都說他不學無術,嫌棄他,拿他跟沈小叔對比,說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連他的親爸親媽,也是這么想的。
他們覺得沈嘉曜太頑劣,不成大器,以后沈家是要交給沈小叔的。
沈嘉曜不喜歡回家,就去郝家蹭飯。
郝老太太最是疼他,說嘉曜是世上最好最聰明的孩子,是那些人沒眼光。
她還鼓勵沈嘉曜,讓他自主創業。
郝老太太一直說:“人的性子絕對不能偏,他們不愛你,你就愛自己,他們不給你,你就自己去創業,千萬不要怨天尤人,憎恨一切。
若是這樣,你就著了他們的道,他們就希望你恨他們,希望你長歪,希望你偏激,不成大器。
所以,你絕不能如他們的愿!”
沈嘉曜說話娓娓道來,很有特色,也很會抓重點。
陸細辛完全沉入進去。
在這一瞬間,她突然明白沈嘉曜了。
所以,她說:“你放心,我不會理會郝青玉的,能讓就讓著點。”
“錯了!”沈嘉曜一口拒絕,看向陸細辛的眼神仿佛她是一個大傻帽:“說什么呢?我說這些話,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陸細辛有點呆。
沈嘉曜嘆氣:“我的意思是,你以后坑郝青玉,千萬別明面上坑,而是暗地里悄悄地坑,不然,她肯定要找郝老太太告狀。
這樣一來,我就難辦了。”
陸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