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笑笑回到衣帽間，將云念念扔到地上的白色禮服撿起來。
神色可惜：“真是沒眼光，這可是博斯曼的高定，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禮服。”
衣帽間里面每一件都是各大頂奢的高定，隨便一件就動輒幾十萬上百萬。
高定都是量身定做的，去商場根本買不到高定，最多是買成衣。
因為時間來不及，明天就是慈善晚會，所以陸老師才會讓云念念到衣帽間挑。
沒想到，她居然沒看上。
祝笑笑撇了撇嘴，將云念念的行為一五一十地告訴陸細辛。
陸細辛神色淡漠，根本不把云念念的事放在心上，只是聽了一耳朵就算了。
祝笑笑不理解：“陸老師，云念念心性不好，您為何要把她介紹給羅會長啊。”
陸細辛語氣漫不經心：“心性不好，并不耽誤畫畫，只要不作惡就好了。搞藝術的，情緒敏|感一些，反而是優點，人生沒有大喜大悲，大起大落，哪里能創造優秀的作品。”
祝笑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按照陸老師話里的意思，云念念的人生豈不是盡是坎坷波折。
——
云念念到了附近最大的商場，她手里有羅會長給她的卡。
云念念并不敢濫用，但是買一件貴一點的禮服還是可以的。
她隨便走入一家，以前連靠近都不敢的奢侈品店。
隨便翻看衣服的吊牌，五個零，10萬。
云念念心肝有點顫，不過手中的卡給了她勇氣。
她故作鎮定的隨處看，一件一件禮服看過來，然后越看越皺眉。
真是奇怪，這里的衣服這么貴，怎么還沒有陸細辛衣帽間里面的衣服看著好看。
處處都是缺點。
云念念走了好幾家店，花了32萬，才勉強挑出一件能看的白色魚尾裙。
不過，同樣是魚尾裙，這件可比之前被她扔在地上的那件差遠了。
難道貴的衣服反而不好看？
云念念奇怪。
買了衣服，又買了一雙高跟鞋，就花了差不多40萬。
云念念沒敢買包，雖然羅會長家里很有錢，但她只是弟子，算不上真正的羅家人，并不敢花太多。
不過，僅僅是這40萬，也讓云念念心臟亂跳。
這么多錢都能在她家鄉買個80平的的房子了。
云念念不住地后悔。
哎呀，她干嘛和祝笑笑發脾氣啊，在陸細辛衣帽間挑就好了，居然還出來買。
花了這么多錢，老師會不會不高興啊？
云念念拿出手機給羅會長打了個電話，語氣膽怯：“老師，陸家沒有合適我的衣服鞋子，我就出來買了，我不好意思讓陸家買單。”
羅會長渾不在意：“不是給你卡了么，刷吧沒關系。”
為了安慰云念念，她還說：“念念天賦很高，總有一天會比老師還厲害，到時你再給老師買衣服。”
云念念徹底放松下來。
同時，心底生出幾分期待。
老師說她天賦很高呢，說她有一天會比老師還厲害。
想到這，云念念忍不住激動起來，到那個時候，她是不是就能像陸細辛一樣，那樣居高臨下高高在上，還能找到像沈嘉曜一樣的男人。
完完全全的尊重她，愛護她，不像杜北淵那樣藐視輕賤她。
云念念越想越激動，嘴角的笑容也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