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得知此事的所有族人都憋著氣,胸/口發悶。
很快就到了誓師大會,位置在西北郊的大操場。
陸細辛是坐車過去的。
花蝶兒故意掐著時間,讓圣女晚點,趕在誓師大會進行一半的時候過去。
這邊,大長老正在講話。
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就開了過來。
眾人看得皺眉。
這是誰啊,也太沒有禮貌了吧,怎么能隨便闖入誓師大會呢。
車門打開,先下來的是花蝶兒,她穿了一套純白色的連衣裙,長發披肩,模樣看著十分可憐。
她是故意如此裝扮,用自己的柔弱可憐,來襯托陸細辛的粗俗囂張。
花蝶兒跑過去,給陸細辛開了門。
族人已經猜到了是圣女過來,都墊著腳,瞪圓了眼睛好奇地往這邊看。
只見車門打開,先是邁出一只紅繡鞋,然后是寬大的暗紅色披風,將里面的人裹得嚴嚴實實,頭上還戴著寬大的帽兜,連頭發絲都看不到一根。
“圣女包裹的好嚴實啊。”族人開始議論。
“肯定啊,聽說圣女很難看,臉上有胎記,當然要包得緊。”
“真是丑人多作怪,就老老實實待著不好么,非要來誓師大會,來也就來了,還遲到。”
“就是……”
聽著眾人的議論,大長老臉上的笑容加深。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這邊走!”花蝶兒故意引著陸細辛往正中央最寬最大最恢宏的椅子旁。
她都已經想好了,屆時讓圣女坐在這個原本屬于大長老的位置,然后自己可憐巴巴地坐在她旁邊,讓族人同情自己,厭惡她。
很快,陸細辛就走到寬大的椅子旁,看向花蝶兒:“這里?”
花蝶兒怯怯點頭:“嗯,您坐這里。”
“好。”陸細辛點了下頭,然后雙手后揚,甩了下披風,墨紅色的披風在族人面前劃過一個凌冽的弧度。
她從容不迫地坐在最中心的位置,態度安然,沒有一絲一毫地局促不安,仿佛她天生就該坐在這里,成為眾人目光中的中心。
坐下后,她摘下頭上的帽兜和面紗,露出一張描著金邊的面具。
面具的形狀是一只精致華美,卻又莫名威勢的花蝶,覆了滿臉,只露出一雙靜如止水的茶色雙眸。
威勢的面具,加上平靜的雙眸,陸細辛的氣場瞬間飆升兩米八,襯著旁邊的花蝶兒跟個小丫頭似的。
見到這樣的圣女,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就是圣女?圣女的氣勢太強了!
空曠的操場一邊靜寂,所有人都不自覺站直身體,屏住呼吸,恭敬地注視著高座上的圣女。
陸細辛目光在下方淡淡一掃,然后微微抬手,示意大長老繼續講話。
原本讓陸細辛過來,是想讓她出丑的,沒想到一個呼吸之間,她就轉變了氣勢,氣場強大迫人,瞬間控制主場,抓住主動權,從小丑變成來視察工作的大領導。
反倒是大長老,無端端在圣女身邊矮了三寸,成為被視察檢閱的小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