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后臺房間,只有兩把一模一樣的沙發椅子。
現在這兩把椅子,一個被沈嘉曜坐了,一個被陸細辛坐了。
一下子,就凸顯出二人了。
苗悅宜望著這一切,咬了咬下唇,有些不甘心。
花圣女憑什么啊!
一個丑八怪罷了,怎配和曜爺坐相同的椅子?
她忍不住質問:“圣女真是好大臉面,都這么個時候了,還坐在那不動如山!你害死了洛凝霜的蠱蟲,難道一點都不羞愧嗎!”
陸細辛并沒有因為苗悅宜的質問而生氣,臉上絲毫憤怒之色都沒有,只是輕輕抬了下眼,慢條斯理:“苗小姐,你有證據就拿出來,沒有就退下,這個世界上,不是誰嗓門大就有道理的。”
“你還不承認!”苗悅宜頓時紅了臉,是氣的。
才20出頭的小姑娘,正是生嫩的時候,何況苗悅宜是苗家千挑萬選出來的,容貌自是一等一的好。
她似乎委屈極了,鼓著包子臉,水汪汪的眼睛求助地看向沈嘉曜:“曜爺,您給我評評理,哪有圣女這么壞的人,她嫉妒洛凝霜也就算了,還動手謀害凝霜的蠱蟲,心太黑了!”
對著沈嘉曜時,她沒有咄咄逼人,而似受了委屈的小女孩一般,可憐可愛。
“你是說,圣女她嫉妒洛凝霜,所以才謀害洛凝霜的蠱蟲?”沈嘉曜反問。
他高坐在椅子上,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他棱角分明的側顏,仿若神邸一般。
苗悅宜看呆了一瞬,回神之后,臉蛋更紅了。
心臟砰砰砰跳得厲害。
曜爺這是相信她的話了嗎?
苗悅宜歡喜又激動,極力控制臉上的表情,以便于呈現出最美的模樣。
她半低著頭,眸光上揚,齊刷刷的羽睫眨啊眨的,像蝴蝶在煽動翅膀:“嗯嗯,就是這樣,花圣女擔心洛凝霜在今天控蠱賽上出風頭,奪走了您的注意力,所以才弄死蠱蟲。”
“哦。”沈嘉曜點了下頭,“我知道了,這個理由很充分,聽你這樣一說,確實是由嫉妒而起。”
話音一落,屋內陡然一靜。
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沈嘉曜,沒想到他居然會認同這個理由。
“曜爺……”洛大長老開口,“您也覺得是花圣女害死了蠱蟲?”
“怎么可能?”沈嘉曜輕描淡寫,“若說是嫉妒,那也該是苗小姐,是她嫉妒洛小姐,害死了蠱蟲!”
聽到這句話,苗悅宜整個人都傻了,太陽穴突突直跳,大腦一片空白:“曜、曜爺……您在說什么?”
“聽不清嗎?”沈嘉曜低笑,“我說你嫉妒洛凝霜,害死了她的蠱蟲!”
“而且,不止如此。”沈嘉曜擺了擺手,語氣薄涼至極,唇齒之間似乎帶著淡淡的血腥氣,“在聽楓園,我親耳聽見你說,要害死洛凝霜的蠱蟲,要陷害圣女,還打算謀害白小姐。”
“你胡說!”苗悅宜崩潰了,站起來大吼:“我沒有,我沒有說過這些話!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罷了,我從沒有說過這些話,你撒謊!”
“是嗎?”沈嘉曜淡淡反問,語氣輕飄飄的,“既然我不能因為一面之詞定你的罪,那你又憑什么定圣女的罪!”
天知道,他用了多么大的克制力,才沒有將苗悅宜丟出去喂狼。
這個賤/人,居然欺負他的細細,真是死一萬次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