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有理王春月,依舊看著陸星月。

    陸星月說:“立刻!”

    “怎么可能?懷遠哥,你不要聽她胡說!不管是心臟病,還是中暑,就不可能立刻見效的!我看她是心懷不軌,想借機攀附……”

    “那就請這位女同志動手吧。”靳懷遠做了個請的姿勢,“需要找個安靜寬敞的地方嗎?”

    “不用。”

    陸星月從針袋里抽出幾根銀針,分別在大椎、百會、尺澤和內關幾個穴位上刺了進去,刺入之后,她分別按照手法捻動銀針,最后又抽出一根三棱針在老人的虎口刺了一下,擠出了幾滴濃黑的血。

    幾乎是立刻,老爺子睜了睜眼,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靳懷遠頓時面露喜色,“爺爺,你感覺怎么樣?”

    “好多了。”老人又重重吐了口氣,“這腦袋一下子清明多了,也不惡心了,真是舒服,好像壓在我心上的那塊大石頭突然就沒了,好久沒這么舒服過了。”

    “那就好,那就好!”靳懷遠也松了口氣。

    老爺子的身體是他們全家最擔心的,尤其是老爺子早年在戰場上被彈片插入過心臟,現在無論夏天、冬天都十分難熬。

    陸星月微微一笑,“老爺子,最近天兒熱,您上了年紀,中午睡不著也該躺著休息一會兒。下次再中暑,您可以在家喝點人參白虎湯,就不用跑這一趟了。”

    說完觀察了一下老人的臉色,陸星月開始起針。

    此時,老人家氣色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他顫巍巍地望向陸星月,“小同志,你的醫術不錯啊,也是這個醫院的大夫嗎?”

    “不是,我剛從鄉下回來,工作還沒分配呢。”

    把針收完,老爺子又喘了口氣,“小同志,你這醫術不在醫院工作,可惜了呀。”

    “所以,我來這醫院毛遂自薦來了。”陸星月俏皮地一笑,目光掃過拿著注射器的氣鼓鼓的王春月,她禁不住又說:“如果心臟不舒服,老人家不妨用麝香含片配合速效救心丸含服,速度不比注射慢,經常注射不是什么好事。”

    此時,他們身邊已經圍了不少人,許多都穿著白大褂,一副很有派頭的樣子,見老人家已經沒了危險,就上前對他噓寒問暖。

    老人家卻對著陸星月連連點頭,“好,好,我記下了。”

    其中一位胖墩墩的白大褂便笑著看過來,“小同志,你剛才說你是來咱們醫院毛遂自薦的,那真是再好不過了,你這這樣優秀的人才可是咱們醫院急需的!”

    陸星月沒想到這事這么容易,不禁心中一喜,“如果能進入醫院,為病人解除痛苦,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胖墩墩的白大褂一招手,叫過一個瘦高個的中年人,“老陳啊,這樣的人才你可一定要為咱們醫院留住!”

    被叫做老陳的中年人答應一聲,朝陸星月做了個請的姿勢,“陸醫生,先去我的辦公室吧。”

    陸星月又看了眼老人家,見他已經沒有任何不適,這才隨著陳副院長離開。

    陸星月很快被帶到了一間辦公室,簡單詢問了一下陸星月的師承、來歷,就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