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只有下級向上級匯報工作的,哪有一個所長向個寂寂無名的小醫生來匯報工作的?
梁振國等人都好奇地看著陸星月和衛民安。
“衛同志說笑了,我可不敢聽您的匯報。”
雖說飛上了枝頭,可是,自己是什么人,該做什么事,陸星月心里清楚著呢。
“是我說錯了,是我說錯了,是我身上有個問題困擾我很久了,一直吃藥治療卻沒有效果,還請陸大夫務必得幫我治一治啊。”
眾人心底頓時一片嘆氣之聲,搞了半天是治病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負荊請罪呢?
梁振國亦是如此,心說這個衛民安真是大驚小怪,怕不是八輩子沒見過好大夫吧?看個病竟然讓自己這個大院長陪著他曬了一中午的太陽,真是可惡!
這么一想,他清了清嗓子,“既然是這樣,小陸啊,你就好好給衛同志看看,千萬不能敷衍了事,知道了嗎?”
陸星月當然知道衛民安是來做什么的,但她沒想到兩人幾句托詞竟然讓梁振國這么大的反應。
心中一哂,但面上還是對著梁振國點了點頭,“我會盡力的,院長。”
“那我還有個會,就先走了。”
丟下這么一句,梁振國揚長而去。
他一走,其他那些因為他才站在這里的人立刻也開始找各種理由離開。
很快,醫院大門口就只剩下了宋美玉、王春月、陸星月和衛民安四個人。
衛民安看了看宋美玉母女,不知道這兩人值不值得信任,便又對陸星月說:“陸大夫,那咱們找個地方給我看看?”
“行,仔細算起來,衛同志是我們中醫處開張以來,我的第一位病人,走吧,我帶你去我的診室。”
王春月約莫也能猜出衛民安的來意,她是很想跟著八卦一下的,但衛民安分明沒有那個意思,她只好作罷。
宋美玉留下來完全是因為王春月,聞言便也只是叮囑了一句,“衛同志難得來一趟,小陸你仔細給衛同志好好看看。”
就這么地,陸星月帶著衛民安進了中醫小院的辦公室。
黃清仁和呂淑靜正在院子里忙活著,見陸星月帶人進來,黃清仁立刻放下手里的東西過來幫著泡茶。
陸星月至今還是受不了黃清仁的殷勤,便讓他出去接著干活,自己接過熱水泡起茶來。
直到屋里只剩下他們兩人,衛民安才問道:“陸同志怎么樣?身體還好吧?”
他掃了眼陸星月的雙手,想象中應該青紫交加的手腕和手背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模樣,他眼底掠過一絲詫異。
“挺好的。”陸星月晃了晃手腕,索性讓衛民安看了個清楚,“不過,我這回也算是領教了。”
“是是是,太不像話了!不過,陸同志放心,這絕不是我們平時處理案子的水平。”
陸星月挑了挑眉毛,表示驚訝。
就聽衛民安接著說:“昨天陸同志離開之后,我們就嚴肅調查了這件事,現在,我已經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整理整齊,請陸同志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