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晏深在聽到這個誘人的聲音時，罕見的愣了一下。
很好聽，也很性感，這是那條人造魚的聲音嗎？
雖然和傳說中的天籟之音差的有點遠，但其擁有的誘惑力對普通人來說，也確實何難擺脫。
哪怕是薄晏深也不例外。
他第一次聽到燕綏御的聲音時，臉頰也情不自禁地微紅，在心里腹誹，這人造魚的聲音也忒撩人了，聽得他耳膜有些發癢。
這就是能讓人耳朵懷孕的聲音嗎？
薄晏深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或者是他不知道該怎么說。
畢竟剛才商令儀才摳了人家一片魚鱗，而且，商令儀不想他和對方接觸。
他現在的行為已經出格了。
只是，他需要一個答案，所以他不得不來。
薄晏深推開浴室門，就看到燕綏御躺在地板上，長長的魚尾一半落在地上，一半泡在水里，上面還殘留著一絲血紅，很是漂亮，帶著一種脆弱的美感。
燕綏御的身材很好，魚尾在水面上輕輕地晃蕩，帶起一圈圈漣漪。
他的頭發被汗水打濕，貼在額頭上，顯得慵懶而性感。
燕綏御睜開眸，就看到薄晏深站在門口，眼中閃爍著一層危險的暗芒。
“你是誰？你和剛才那個女人是什么關系？”他警惕地看著出現在門口的男人，語氣有些冰冷。
雖然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冷漠，但卻掩飾不住那份天生的高貴優雅，威嚴高雅。
薄晏深看著燕綏御，眼神復雜。
他知道這個人造魚的長得很好看，但他沒有料到，居然能夠好到如此驚艷的程度。
“你是滬上燕家的二少爺，蕭翡是你的妻子，對嗎？”
薄晏深一邊說，一邊走到燕綏御身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他面無表情地說出燕綏御的身份以及隱秘，燕綏御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瞳孔緊縮了兩下，隨即恢復成常態。
“你到底是誰？”燕綏御的聲音透露著濃烈的憤怒，如果眼前的男人真是帝無焱的人，那么剛才那個女人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我不是你的敵人，相反，我是代號為海東青，真名為蕭翡的異能者的頂頭上司。”
薄晏深的語氣非常平靜，仿佛在訴說一件極為平常的事，但燕綏御卻聽得毛骨悚然。
“阿翡出事，你作為她的上司，為什么不派人去救她？”燕綏御狠戾的視線落在薄晏深的身上，眼神里迸射出一股強烈的恨意。
“她為了你背叛了我，還招惹上了帝無焱這個閻王，我憑什么去救她？”薄晏深面對這燕綏御這樣兇狠的眼神，也絲毫不虛。
如果他不是突然想起當初蕭翡叛變前，曾提過一次，他也想不到，商令儀凌晨時分扛回家的人魚和他還有這樣的淵源。
聞言，燕綏御沉默了。
當初蕭翡為了他，而自愿叛出她的組織時，他是知道的，而且當時蕭翡還受了重傷。
這件事一直是燕綏御心頭的一根刺，因為是他的任性才害了蕭翡。
“我來找你，只有那個問題。帝無焱為什么要鍥而不舍地對你出手？他這次回京都又是為了什么？是不是和當初的基因實驗有關？”薄晏深拖著疲倦的身軀走到燕綏御身邊，蹲下，目光幽幽地看著對方。
這是他第一次用那么認真而又審視的眼神盯著對方，仿佛在判斷著對方是否值得信賴一般。
燕綏御沉默了許久，眼睛里流淌著復雜的情緒，半晌才道：“我不知道。當初基因實驗的記憶我已經忘的差不多了。”
“至于帝無焱那個瘋子為什么對我鍥而不舍，我什么都不清楚，相反，我比你更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燕綏御心里也很懵逼。
他當初趁亂逃走的時候，明明只差一點他就要自由了，可他偏偏就在那時候被帝無焱的人給捕撈到了，然后他就被帝無焱關進了魚缸。
那個時候，帝無焱對他的態度很冷漠，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
反正那個時候，帝無焱應該只是把他當成一個玩具。
后來，阿翡出現，救了自己。
那時候，他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和帝無焱再見了，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帝無焱竟然會追到滬上來，還是沖他來的。
燕綏御心里很清楚，當時實驗室爆炸時，里面那些完美的實驗品并沒有被完全銷毀，所以帝無焱不太可能是因為這個對他出手。
畢竟他只是個殘次品，但是除此之外，他也找不出第二個理由了。
“希望你沒有騙我。”薄晏深聽完了燕綏御的敘述，也就沒有必要繼續留下了，說罷，便轉身準備離開。
但燕綏御卻叫住了他。
“請你等等。”
薄晏深頓住腳步，轉頭，淡淡地瞥向他。
燕綏御雙手撐在地上，緩緩立起身體，他忍痛在自己的魚尾上又扣了一片魚鱗，遞到薄晏深跟前，說道：“這是我的報仇，我想求你幫我找找阿翡的下落。”
薄晏深：“……”
他沒有這個癖好。
但看了眼燕綏御懇求的眼神，不知怎的，他還是收下了那片魚鱗。
只是一片魚鱗而已，應該沒有問題吧。
況且，蕭翡以前也為組織和他做了那么多事，現在幫著找一下人也不是多大的事。
回頭跟墨瑾承商量一下吧。
***
商令儀離開前，她專門拿走了那個從樹下挖出來的盒子，現在所有的劇情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而她也該借用這最后的時間，爭取多提升些自己的實力。
至少不能辜負哥哥以魂飛魄散為代價才為她換來的重生。
她的哥哥——商屹川是她最不該遺忘的人，因為是他換來了她的重生。
而這一切的緣由都要追溯回第一世。
假天道貪欲甚重，因此它干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而它的所作所為自然就引起了秩序維護者的注意。
在這大千世界中，每個小世界都有一個管理者，世人皆稱其為天道。
而管理者都聽命于更高層次的領導。
作為管理者，天道不是唯一的，亦不是最強的，它的任務就是管理小世界，維護小世界的運轉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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