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這借口說出來，顧言川怎么都得起身。
畢竟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程昊征這就是在故意支開他，想讓他和沈黛離遠一點坐。
但顧言川卻是紋絲未動，而是反問道：“是關于電影的什么事？我也挺想知道的，就這樣說吧。”
高若晨的臉上露出一瞬的難色，但演員最不缺的就是對臨場反應等到發揮，他非常認真的說道：“是一些比較隱晦的問題，只有沈總知道的。”
程昊征笑得尷尬又僵硬：“顧總，你看這？”
顧言川抿了抿唇，黑沉沉的眸子里醞釀著讓人膽寒的冷冽。
一時間，偌大的宴席上噤若寒蟬，連呼吸聲都被降到了最低，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要被牽連其中。
就在這時，沈黛抬眸，淡淡道：“有什么事晚一點再問吧，慶功宴先好好玩，別提正事。”
連沈黛都這樣說了，程昊征趕緊打著圓場：“行行行，就這樣，若晨你晚點再私下聯系沈總。”
高若晨點頭道好，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而平靜后，程昊征悄悄的看著沈黛和顧言川的方向，眼里滿是打量。
這顧氏總裁和沈黛沈總婚姻破裂后，又沈家二小姐的關系匪淺，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他作為娛樂圈中的人，雖不參與緋聞，但要合作，他也多多少少有了解一下關于這兩人的事情。
本以為這顧言川離婚是因為了那個沈二小姐，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似乎并沒有要娶沈二小姐的意思，反而頻頻出現在沈總身邊。
還有這一次，這投資商分明就不是顧言川，可來的卻是他。
想到這，程昊征出聲詢問：“顧總，您來這是？”
他記得他，根本沒有請過顧言川來啊。
顧言川坐在沈黛身邊，緩緩轉頭：“作為電影的投資商，難道我不能來嗎？”
程昊征面露難色：“您什么時候投資了我們的電影？”
顧言川敲了敲桌面，不緊不慢道：“梧桐公司。”
程昊征恍然大悟：“那是您的公司？”
這是后期出資最大的一家公司了，當時一出手就是豪橫的八千萬，他還在奇怪公司不大，怎么能拿出這么多錢。
現在看到這公司是顧言川的，他就能理解為什么能拿出這么多錢了。
他給沈黛打了個眼色，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后，便調節著氣氛，將話題趕緊轉移到其他地方去。
其他人也假裝沒有很尷尬，說說笑笑的推杯換盞，很快氣氛又重新被炒熱了起來。
畢竟同樣是為一部電影開心的，人家正主都沒有說話，他們這群局外人有什么好說的。
程昊征坐在沈黛另外一邊，見沈黛桌前空空，便壓低聲音問道：“沈總，你喝酒嗎？”
酒一下肚，就不會感覺到尷尬了。
可惜，沈黛不能喝。
“不喝，給我拿杯熱牛奶吧。”沈黛淡淡道，“果汁也行，鮮榨的橙汁最好。”
“顧總呢？喝點嗎？”程昊征也問顧言川。
顧言川微點頭：“可以。”
“你們，還不趕緊給顧總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