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要看看，趙秀云哪來那么大的膽子，將他當成躋身貴圈的跳板。
在他的宴席上，策劃這么一出戲，讓沈家徹底成為笑話。
沈懷明乖乖點頭：“是父親，我會看好她們的。”
沈老爺子重重嘆了一口氣，搖著頭離開了。
他的年紀大，剛剛的好心情全部消散，這會背影佝僂，看上去老了不止十歲。
好像連頭發，都又多了些白絲。
本是養老的年紀了，卻被小輩弄得煩心不已，連壽辰這種好日子最后都成了一場鬧劇。
沈懷明心里一疼，轉頭對還聚集在廊道上的人群下逐客令。
“天色晚了，各位，回吧。”
熱鬧看得差不多了，八卦也聽得很完整。
人們意猶未盡，但還都是乖乖的退場。
畢竟在這里待著，不會有新的八卦出現，可她們要是現在就離開，還能立刻和朋友們分享今天的所見所聞，讓他們一起在八卦一線上吃瓜。
等著看熱鬧的人散了許多后，沈懷明也終于忍不住了，他開口質問趙秀云：“這事，到底是不是你們干的？”
趙秀云自然是不會承認：“老公你要相信我和沐荷啊，我們真的沒有做這種事情！”
“不是你們干的，那為什么她的手機里會有這樣的短信？”
沈懷明現在已經沒法相信趙秀云的話了。
先不說手機的短信證據就擺在眼前，光是想到前些日子趙秀云和沈沐荷的反常舉動，他就無比心涼。
他終于明白了，為什么趙秀云一直讓他等著老爺子壽宴。
說只要這日來到，顧言川就會娶沈沐荷了。
他以為這是什么特殊日子，是顧言川和沈沐荷的約定。
現在他才知道原來什么都不是，而是趙秀云和沈沐荷計劃對顧言川下藥的日子。
利用這種手段，強行用輿論來讓顧言川服軟，這招真狠啊。
沈懷明突然就想起自己之前，同樣是被趙秀云使用手段逼的退無可退，只能和她在一起，成為了上流圈子的笑話，背負著負心漢的罵名。
他的眼神越來越失望，看著趙秀云的臉，只覺得無比陌生。
“秀云，你怎么會是這樣的人，難道當年的意外也是你策劃出來的嗎？”
趙秀云的眼中閃過一瞬的慌亂，但她還是很快鎮定下來，抹著眼淚解釋道：“這事都怪我，是我沒有管教好沐荷......”
如今短信證據擺在面前，計劃一事已經暴露，再怎么狡辯都沒用了。
因為無論她怎么說，沈懷明都不會相信這件事和她們兩母女無關，那她就只能另外想辦法撇清自己的干系。
至少，要把她自己撇出來。
沈懷明皺眉，果然順著她的話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沐荷的藥效發作，現在已經完全神志不清，趙秀云幾乎要壓制不住她了。
但為了讓沈懷明繼續相信她，她在沈沐荷的后背狠狠掐了一把，用疼痛來刺激她，想讓她冷靜一點。
疼痛，果然能讓沈沐荷安靜片刻。
趙秀云就趁著這段時間，匆匆忙忙和沈懷明解釋。
她將所有的計劃都推到了沈沐荷的愛而不得上，因為聯系不上顧言川，在壓力和焦慮的逼迫下，她這才不得已走上了歪道，想了這個不靠譜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