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的東西,就算他們不要了,那也不會讓其他員工帶走。
這是規矩,沒有人能改變。
至少在她們這些底層員工的面前就是這樣,畢竟誰都不會想因為偷藏一個小玩意,就賭上自己的飯碗。
顧言川看著口風琴頓了好一會,保潔員緊張的頭都要埋進垃圾桶里了。
他才終于開口道:“把東西給我。”
他說的不是疑問句,而是一個肯定句。
保潔員驚駭地瞪大眼,正想要和顧言川解釋規矩不允許這么做。
但話還沒說出口,她就看見他從口袋里拿出一沓現金。
厚厚一沓,就算沒有五六萬,也得有個三四萬了。
現金之上,還有一張名片。
這錢沉甸甸的,她連伸手去接的勇氣都沒有。
而男人卻將錢和名片都放到推車上,順手就將上面的口風琴拿走了。
“有什么問題,聯系這個號碼。”
他聲音淡漠說完,就干脆地轉身離開了。
直到電梯合上的那一瞬間,清潔工才終于從驚駭中回過神來。
她一臉的震驚,甚至有點反應不過來剛剛發生了什么。
但一轉頭,就能看見那人留下的百元大鈔,在提醒著她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人,真的為了一個沒有巴掌大的東西,掏出了這么多的錢?
而此刻已經回到別墅的沈黛,壓根不知道酒店里發生的事情。
去公司簡單看了一圈,事情都在按照計劃執行,所以沈黛才回了家。
回去的路上,沈黛都在處理這兩天沒空處理的工作,順便和唐小酒視頻。
酒吧的生意越來越好,唐小酒臉上的笑容燦爛,對待周奕年都多了幾分耐心。
“只要他不整幺蛾子,他還是挺順眼的。”唐小酒總結道。
周奕年氣憤:“就我這顏值,有哪塊地方是不順眼的?”
唐小酒翻了個白眼:“沖你這臭美的勁,就非常的不順眼。”
周奕年:“......我是實話實說。”
兩人吵吵鬧鬧,一如既往。
說著說著,唐小酒話鋒一轉,突然道:“黛黛啊,那個寒冰你還記得嗎?”
這么大的一個攝像師,哪有那么容易忘記。
沈黛點頭,看見唐小酒那欲言又止的模樣,問道:“怎么,他的經紀人還老是往酒吧跑?”
之前寒冰想要讓她拍照,就是讓他的經紀人隔三差五往酒吧跑。
唐小酒搖頭,嘖嘖兩聲后道:“可沒你想的那么簡單,他是親自來的。”
沈黛微怔:“什么?”
唐小酒:“他最近每天晚上都會來酒吧里喝酒,也不多喝,就點一杯能在那坐到我們打烊。”
周奕年也在旁邊附和道:“對啊,問他是來干什么的,人家就說自己是客人,我們也沒法說什么。”
確實是客人,但他很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
到底是想來干嘛,她們都很清楚。
不過是將親自在酒吧里等沈黛,好再爭取或者說服沈黛同意拍照的事情。
沈黛輕嘆一聲,不知道該說什么。
上次和寒冰說清楚后,她以為自己徹底推拒的意思已經夠明顯了。
藝術家的傲骨,總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還繼續堅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