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交鋒時,門突然被人敲響。
服務生從外探進頭來,小聲道:“唐姐讓我來告訴你們,寒冰來了。”
這是新來的服務生,并不知道沈黛的身份,但他從唐小酒的態度里能看出來,這兩位是非常重要的人,所以他也不敢怠慢。
沈黛嗯了聲,服務生就立刻退下。
她將牌反過來給許朝陽看,許朝陽就將牌都放下了,平淡的接受:“我輸了。”
棋牌等一系列拼智商的游戲,許家除了許成明老爺子,那個精明了一輩子的老狐貍能和沈黛打個難舍難分,剩下的都已經全是沈黛的手下敗將了。
就算是成天和豪門富太們一起打牌麻將的二舅媽,她那些經驗和小聰明在沈黛絕對的運氣和智商下,也是要被碾壓的。
如果沈黛不放水,沒有人能打得過她。
至少,他認識的人里沒有一個能。
許朝陽見慣不怪,早就已經預料到這個結局了。
放下牌出門,沈黛很快就在吧臺角落,看見了寒冰的身影。
他穿著黑色的風衣外套,帶著帽子和口罩,一個人隱在角落里靜靜的喝酒。
一杯酒,一個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給人一種頹喪藝術家的氣質。
但當沈黛走過去時,他也是第一個發現的人。
那敏銳的觀察力,讓他每時每刻都在觀察著這酒吧里的每一個人。
在看見沈黛的那一瞬間,他頓了兩秒,隨即眼中亮起了某種希望的光來。
他正要起身,許朝陽就先一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走吧,聊聊。”
寒冰蹙眉:“你是?”
在外人面前,他還是保持著自己藝術家身份的傲氣和疏離。
許朝陽回頭看了一眼沈黛,聲音淡淡:“愛來不來。”
寒冰看見站在不遠處的沈黛微微頷首示意,就知道這男孩和沈黛是一起的了。
他放緩了語氣道:“我去。”
許朝陽沒說什么,轉頭就走。
寒冰跟上,在身后問:“你是沈黛的什么人?”
許朝陽斜睨了他一眼,非常高冷地說了兩個字:“親人。”
很明顯,就是沒有要和他交朋友聊天的意思。
人家不想說,他再問就不禮貌了。
寒冰嗯了聲,就閉嘴繼續走。
沈黛在包廂里等兩人,許朝陽一進門,就將門關上,隔絕掉外面嘈雜的聲音。
乍一下和噪雜的環境分隔開,寒冰還有點緩不過來神的感覺。
“寒先生,您這是在做什么?”
沈黛端著杯子,杯中純白色的奶沿著杯沿晃動。
寒冰在沙發上坐下:“我來看看人間百態。”
沈黛微偏頭,澄澈的眸子盯著他看:“是嗎?”
尾音拉長,一種莫名的壓迫感向著寒冰襲去。
寒冰頓了頓,無奈的笑了:“好吧,我就是想來碰運氣。”
他想再試試。
他知道沈黛已經明確的拒絕了,所以他沒有直接的去打擾沈黛,而是想用這種方式來感動她。
他想,就算是放棄,也應該有個明確的拒絕理由,否則他真的沒法就這么算了。
沈黛看了寒冰好一會,明白他的決心很強。
許朝陽沉著臉坐在身邊,就好像是一個守護獸一樣看著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