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就憑他們的家庭條件,怎么可能住得起這么貴的病房,用著最好的醫療設備。
蔡飛只說他在一個酒吧里駐唱,老板給錢很大方。
但就憑一個沒什么名氣的小男生,老板再多又能給多少錢呢?
她一直懷疑,蔡飛是不是在用什么不合法的手段掙快錢。
最近他老是鬼鬼祟祟的,說只要有人來找他,就統統說不在聯系不上。
那模樣,就好像是在避難一樣。
這樣一聯系上,她當即覺得很有可能是蔡飛為了掙錢,做了什么得罪老板的事情,現在要被老板追殺了。
看出了蔡姨的擔憂,沈黛聲音柔和道:“他突然沒來上班,還怎么都聯系不上,酒吧里的人都很關心他,所以我才來的。”
蔡姨有些憂慮的搖搖頭:“這孩子,走也不好好和你們說一聲。”
大概是感覺到了沈黛的親和力,她卸下了警惕:“你稍等一下,我去給他打個電話。”
沈黛點頭說好,蔡姨就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電話剛播出去,那邊就是秒速接通,一道低沉的聲音有些急切的詢問:“姨,是我媽怎么了嗎?”
平時這個時候,蔡姨是不會給他打電話的。
蔡姨趕緊解釋道:“不是不是。”
蔡飛:“那你打電話是為什么?”
蔡姨看了一眼沈黛,壓低聲音道:“你之前唱歌的那個酒吧老板啊,擔心你的安危,所以找到醫院來看你媽了。”
“老板?”蔡飛似乎沒意料到是這個回答,好一會才問:“是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蔡姨笑著道,“高高廋廋的,長得可漂亮了,身邊還有個小男生。”
說了兩句,蔡姨就將手機遞給了沈黛:“飛飛說和你說。”
沈黛點頭接過電話,蔡飛還以為是唐小酒,喊了聲:“小酒姐。”
沈黛出聲:“我不是唐小酒,我是沈黛。”
那邊安靜下來了。
上次在酒吧彈琴,后面救場的就是蔡飛,他當然知道沈黛是老板之一。
但沈黛從不在酒吧中打理事情,所以兩人也幾乎沒有交集過。
說她會關心他的安危,蔡飛真的不可能相信。
沈黛繼續道:“我已經知道你和高嘉的交易了。”
那邊更加死寂了,好像沒人了一般,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過了一會,蔡飛聲音沙啞的問:“你想干嘛?讓我揭發高嘉嗎?”
他嗤笑一聲:“這是不可能的,你們就斷了這個想法吧。”
高嘉是他現如今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要是把他揭發了,那他的母親就真的要死了。
沈黛搖頭:“我來不是讓你揭發高嘉的。”
那邊沒說話。
沈黛繼續:“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教授,一生都在研究癌癥,我把你母親的資料傳給他了,他說如果動手術的話,你母親還有百分之九的生存機會。”
蔡飛的情緒有些激動:“你說得是真的?”
雖然只有百分之九,可在此之前,他聽得到的都是沒有活下去的可能了。
沈黛嗯了聲:“手術成功,可以再活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