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朝陽聲音雖淡,但能從其中聽出有被震到,問道:“你怎么會有這種懷疑?”
沈黛也對自己的大膽猜測有著不確定,但不知道為什么,她就覺得這其中的巧合不會這么簡單。
“剛剛唐柯問我,顧言川的腰上是不是有一道很長的傷痕。”
“然后呢?”
許朝陽認為,如果單單只是問一個傷痕的話,并不能從中發現什么吧?
但沈黛接下來的話,就徹底改變了他的認知。
“那道傷疤,顧言川從來不會展現在人前,根本沒一個人知道這個傷的存在。”
就連她,都是在前不久顧言川那個突然喝酒的情況下才發現的。
這三年間,她和顧言川可不止一次同床共枕,那么長的一條傷疤,她不可能不知道。
這說明了,之前顧言川一定是有做偽裝的。
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的傷,包括她,在內......
沈黛壓下心底的不適,繼續道:“這么隱秘的一個傷,除了他自己沒有任何外人知道,為什么唐柯會知道?而且,他還知道他那個傷是為什么來的。”
許朝陽微微睜眼,猜到了沈黛接下來要說的話:“你懷疑唐柯是那個讓顧言川受傷的人?”
沈黛低低的嗯了聲:“除了當事人,還能這么清楚知道的,那就只有背后的真兇了。”
“如果真的是湊巧知道的呢?”
“一個毫不相關的人,為什么要關心我和顧言川的婚事,還關心他是不是真的愛我?”
沈黛能理解為什么許朝陽覺得不可能。
她深呼吸一口,繼續道:“你還記得四年前,我有一天晚上差點被一個瘋子拿刀砍死的事情嗎?”
許朝陽聲音冷沉:“當然。”
那次沈黛要不是被好心人救了,可能那天晚上就喪命了,怎么可能活到今天。
那時的他還小,但都記得事件的嚴重。
對于沈黛來說,那晚是一個噩夢,可她現在就將記憶里的那個封存的地方挖了出來。
那是車行倒閉,顧言川和周魁一家消失的一個多月后。
她找不到他們,情緒很低落,經常會在和顧言川從前散步的江邊徘徊。
以為這樣,就能找到顧言川的身影。
許成明擔心她的安全,一直派著許家的司機跟著她。
那天突然收到一條顧言川發的消息,讓她速到江邊一趟。
她以為是顧言川回來了,根本沒有懷疑,立刻就趕到江邊去了。
在等待的中途,司機因為周圍沒有廁所,只能去附近住戶借衛生間。
但就是在他離開的兩分鐘后,一個神情詭異的男人突然從陰暗出走來。
沈黛一開始沒有注意到他,等后面發現他的神情詭異,和背在身后的手后,才突察不對勁。
這個時候,男人距離她已經不足三米。
沈黛出聲呵斥,都沒有阻止那男人的腳步,他還越發的加快。
沈黛心驚時,就看見了男人行走間身后閃過的一絲寒光!
他的手里,抓著一把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