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秀云將這事藏得太好了，就連沈沐荷都沒有說過，只爛在了她和羅文盛的肚子里。
沈懷明憤怒的嘶吼道：“趙秀云，你他媽的不是人！”
他抄起桌上的盆栽就想砸向趙秀云，但被警察阻止脫手摔在地上。
盆栽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泥土散落了一地。
他的情緒實在是太過激動，兩名警察都險些拉不住他。
害怕事情的發展超出他們的控制，便讓人將趙秀云先帶走了。
腳步聲漸漸遠去，沈懷明才像泄了氣一般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看著地面。
他的身邊，是那株被他摔了盆的綠植，和他一樣萎靡的倒在地上，枝條折斷了幾根，沒有任何聲響。
其中一名警察留在了屋內，和沈黛交流：“沈小姐，如果你有時間的話，也和我們走一趟吧。”
沈懷明聽見這話，才終于回過神，滿眼都是疲憊的看向警察：“警官，我的女兒......怎么了？”
他不再說大女兒，因為他只剩下沈黛一個女兒了。
警察回過頭，有些同情的看了沈懷明一眼，解釋道：“趙秀云和羅文盛曾多次策謀殺害沈小姐，還有帶人在沈小姐的酒吧內鬧事威脅，我們需要沈小姐的幫助，確定他們的罪行。”
沈懷明眼神空洞的聽警察說完了這番話，頹喪的坐在那，就好像失去了靈魂一般失神。
他不敢抬頭，也不敢面對沈黛。
他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這一下又一下的暴擊。
沈黛點了點頭，對警察道：“我現在就有時間，可以跟你們走一趟。”
警察頷首：“那我們走吧。”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向門口，在沈黛即將邁出屋門的那一刻，沈懷明才終于聲音沙啞的開口。
“對不起......”
沈黛的腳步頓了頓。
她什么都沒有說，也沒有回頭，只是在短暫的停頓后，又邁開了腳步。
一次次的失望，早就讓她看淡了一切。
對于沈懷明的偏愛，她也從不奢望，何況是如今遲來的道歉呢？
酒吧鬧事者，除了羅文盛外，其余人全都成功抓捕，甚至還有王青這個意外收獲。
因為錄音暴露了她的存在，所以身為罪犯的一員，她也沒有例外的被帶了局子里。
審問時，沈黛就在單向玻璃后看著她的審訊，身邊站在神情凝重的吳彥。
沈黛問道：“被打傷的警察沒事吧？”
吳彥吐了口氣，揉著眉頭道：“兩個是輕傷，但有一名實習警察因為傷口靠近心臟，現在搶救回來還在重癥病房里觀察。”
審訊室內，王青已經將她所知道的一切都交代了。
她是前不久在一個雇主的宴會上碰見趙秀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