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饒聲明白是要發生什么了,聲音變得異常尖銳,慘叫著想要逃脫。

    “我不進去!我不想死!啊啊啊,別......”

    他奮力的掙扎,但最后慘叫聲還是被鐵門重重關在其中。

    隔著一面墻,沈黛清晰的聽見隔壁正在發生的一切。

    因為那男人的慘叫,就好像鐵錐子一般,一下一下猛擊沈黛的耳膜。

    她聽見,刀尖刺入血肉的噗呲聲。

    “誰讓你干的?”

    “是我自己......我自己動了歪心思......”

    “和警方聯系的人是不是你?”

    “不......不是我,啊啊啊!!”

    質問聲和慘叫聲交雜在一起。

    沈黛捂住耳朵,想要掩蓋住那人的慘叫。

    就在這時,身邊鐵門咔嚓一聲,一絲光亮落在沈黛的眼皮上。

    她睜開眼,看見鐵門上開了一個小口,外面走道的光亮從小口照進來。

    沈黛站起身,走到鐵門邊,這才注意到這個小口有透明隔板擋著。

    像是醫院觀察病人的病房門,開了透明小窗好讓護士觀察屋內的情況。

    從小窗向外看,并沒有人站在鐵門外,但不遠處有好幾名拿著槍的守衛走過去,正在巡查。

    沈黛眉頭微蹙,正疑惑是誰開了她的隔板時,隔壁的慘叫聲突然停了。

    這點小變化沒有逃出沈黛的耳朵,她敏銳的察覺到了其中的關聯。

    被用刑的男人并沒有死,他正聲音很低的在說著什么,似乎在解釋。

    但這種安靜并沒有維持多久。

    僅僅過去了五秒鐘,一聲鈍刀入骨的悶響后,男人撕心裂肺的慘叫再次響起。

    像是臨死前最后的蹦跶,慘叫聲沒有維持很久。

    沈黛聽見了一道冷血無情的聲音:“死了?”

    “沒有,暈過去了。”

    “弄醒,還有一只手。”

    沈黛不敢再聽,移開到了屋子的另外一邊,捂著耳朵不想聽。

    又過去了大概五分鐘,那邊屋子的安靜了下來。

    沈黛站在門側,從小窗清楚的看見隔壁走出的男人。

    男人冷硬的臉龐上被濺了幾滴鮮血,給人一種馳騁沙場的殺伐果斷。

    但往下看他的雙手,早已經被鮮血浸染......

    撲面而來的殺氣,透過隔板傳到了小黑屋中。

    似乎察覺到了視線,李鈞微偏頭,目光落在關押沈黛的屋門處。

    果然,他見到了融于黑暗中的沈黛。

    意外的,看見他滿身鮮血,沈黛的眼中竟沒有一絲懼意。

    她只是那樣眸光沉沉的看著他。一雙黑眸中晦暗不明,讓人分辨不清她此刻腦中正在想著什么。

    李鈞眉頭微蹙。

    在邊境待了這么多年,如此有壓迫感的視線他只在一個人身上體驗過。

    但那一位,如今已身居高位。

    他們的眸子看似平平淡淡的看著你,卻給人一種從里到外被看透的壓迫感。

    那種無形的壓迫,足以讓普通人.體會到窒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