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高桑擋在了李鈞的面前，不允許她動手。
高桑黑著臉，質問周蕓蕓：“不是說好的回基地之前不動手？”
周蕓蕓臉上有一瞬的僵硬，但很快她又恢復了理直氣壯的模樣。
“我只聽令于小丑。”
翻譯過來，他高桑不能左右她的行動。
她沒有理由和他解釋，也不需要聽他的話。
高桑聽完，愣了好幾秒，不敢置信的看著周蕓蕓。
“你和小丑，為什么會有聯系？”
周蕓蕓不過是地下旅館的表面經營人，連基地都沒法進入。
他的印象中，周蕓蕓從來都沒有看見小丑，一直都是在他的管轄之下，她為什么會聽令于小丑呢？
更何況，他們才是更親密的愛人不是嗎？
眼看著高桑懷疑到了她和小丑身上，周蕓蕓也不再隱瞞。
她冷著臉笑道：“為什么？那當然是因為我們是無法割舍的關系啊。”
周蕓蕓拉長了尾音，將這句話說的浮想聯翩。
因為中槍出血過多的李鈞唇色有些蒼白，他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高桑，眼底劃過一抹復雜，似有不忍。
最后，他還是將真相說了出來：“她是小丑安排你身邊的臥底。”
這次換到周蕓蕓驚詫了，她皺眉盯著李鈞：“你怎么會知道？”
這一下，算是徹底坐實了李鈞說的話。
她就是小丑安排在高桑身邊的，臥底。
李鈞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你和小丑，是一類人。”
從周蕓蕓出現的時候，他就看穿了她。
看似無辜可憐的小白.兔，實則是個心黑狠辣的蛇蝎女人。
和那個偽善的小丑一樣，笑臉相迎背后捅最狠的刀，哪怕是一手將他扶持上來的前老大，他也能親手將人炸成碎片。
多狠，多像啊！
周蕓蕓盯著李鈞好了幾秒，陰沉的臉突然笑了。
笑臉下，那雙陰鷙的眸子殺意濃重。
“我終于知道他為什么一定要我盡快將你處理了。”
像李鈞這種擁有強大實力，又還同時兼備了很強腦力的人。
若是真心臣服在小丑的腳下，那將會是一個可以帶領他走上霸主之位的猛將。
但......
但他若是叛離者，那終有一天將會親手將他徹底拉下地獄，毀了他所有的一切！
這是為什么小丑要如此大費周章的試探李鈞，就是不想放棄李鈞又必須要認清他的身份。
要是他是叛徒，那絕不能留！
他存在的每一秒鐘，對基地和小丑來說都是一種無形的強大威脅！
周蕓蕓陰沉沉的盯著李鈞，連帶著語氣都變得詭異：“自作聰明的人，該死！”
口中說著侮辱詆毀的話，可眼中的忌憚卻絲毫未減。
高桑久久沒有反應，呆滯的看著周蕓蕓那張甜美又陰鷙的臉。
明明不久前，他們還是甜蜜的愛人，可如今，她卻親口承認，兩人的愛情不過是監視和利用？
從綠地襲擊到李鈞背叛，高桑以為世界上已經沒有什么事情能讓他震驚了。
現在這一天，卻爆出了所有的雷。
他最信任，最深愛的兩個人，原來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