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從南沒想到她會突然動作，原本正低著頭，這一下，恰好讓她的頭頂把自己的下巴撞個正著。
“老公，你沒事吧？”簡小檸急忙伸手替他揉著下巴，“你說你好好的低頭干嘛呀？痛不痛啊？”
“咳，沒事……”寧從南一手捂著下巴，捏了捏簡小檸的手道，“沒事，你繼續說。”
簡小檸哪還有心情，只顧著掰著他的下巴檢查了。
“你讓我看看，嚴不嚴重。”
寧從南拗不過她，只得松了手道：“真沒事。”
“都撞紅了……”簡小檸嘟囔道，瞪了他一眼，“你以后不要這樣抱我了。”
這怎么可以？
寧從南頓時拉著她的手往自己下巴上摸：“老婆，就是有一點紅而已，你仔細摸摸，一點事都沒有，一會兒連紅都不會紅了，保證好好的！”
“去你的。”簡小檸被他舉著手發誓的動作給逗笑了。
寧從南見她笑了，連忙重新將她攬在懷里，趁機轉移話題道：“你剛才的話還沒說完呢，你說你想到了什么？”
簡小檸靠著他，裝作沒有察覺他轉移自己注意力的企圖，笑著配合說：“我剛才突然想到，我們可以去見見蘇日安那個住院的朋友啊，說不定能發現點什么。”
寧從南寵溺地捏捏她的鼻子：“這件事啊，莫厥已經去做了，放心吧。”
“莫厥？”簡小檸微微挑眉，有些驚訝，“他最近好積極啊，什么都搶著做。”
“唔……大概是為了逃避什么吧。”寧從南想到什么，微微嘆息了一聲。
——
醫院門口，紅色的十字高高掛在門診樓上，后面的幾幢住院樓燈火通明，每個窗口透出來的燈光都帶著暖意，那是希望和痛苦的交集。
莫厥站在醫院門口，嘴角叼著煙，側頭看著站在他旁邊的女人。
一個沒動，另一個也跟著安靜地站成了電線桿，兩人就這樣跟木頭人似的，默默站了十分鐘。
莫厥終于忍不住嘆了口氣，手指夾著煙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頗有些頭疼地開口：“你又想干什么？”
女人一手把玩著自己身前的酒紅色卷發，今晚無月，湘城的夜色不甚明亮，可她看著莫厥的眼神竟出奇的亮，像一把出鞘開鋒的匕首，反射著冷冷的光。
“沒有啊，這路又不是你家的，我站一站有什么問題嗎？”十三四度的氣溫里，她穿著黑色吊帶露肩長裙，臂膀白膩，鎖骨精致，微微一動就是萬種風情。
只是這件衣服一點也不適合這樣的天氣，路過的這些陌生人有意無意的，眼神都要在她身上掃視一圈。
她卻仿佛絲毫不介意那些投射過來的異樣眼神似的，靠在墻壁上沖莫厥微抬著下巴，一副驕傲模樣。
莫厥一手插在外套口袋里，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生動的臉，拿煙的手一抖，半截煙灰落了地。
“嘶……”莫厥頭更疼了，他抬手擋在自己眼前，擺了擺道，“麻煩你能別學她嗎？一點都不像。”
“學誰啊？”女人笑著靠近，纖細修長的食指輕輕捏住莫厥擋在臉前的手指，緩緩拿下，紅唇噙著笑意，輕聲一笑問道，“你撒謊，既然一點也不像，你為什么不敢看我呢？”
莫厥甩開她的手，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不看你不是因為你像她，只是單純的覺得刺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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