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我深深的透出一口氣去,渾身肌肉都開始‘突突’了,后怕感覺潮涌一般,好不容易才抑制住。
方才,可以說是大冒險!
催動陰氣種子,凝結出一只丈長的能量大手,一把扣進土內,抓牢棺木。
自身向著上方跳躍出去的同時,喊了一聲:“給我起!”
彭的一聲悶響,沉重棺木被能量大手從土層深處抓了出來。
當我落到墳坑旁草地時,能量大手已將黑棺放置到坑邊了。
“沒事了,過來吧。”我對著往這邊張望的女人傳音。
幾個起落,唐綰背著姜淼返回,她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大棺材,眼底深處都是忌憚和好奇。
能被超級爆炸禁制防護著,足以說明此棺的重要性。
我沿著棺木周邊行走了大半圈,瞳術運行,一寸寸的觀察。
奈何,直到停住了腳步,也沒有看出異常。
估摸著內中有一對夫妻,死后同棺合葬,才會使用大號棺木。
棺材體表和普通棺木沒有區別,甚至,太平常了一些,什么裝飾紋路都沒有。
一般的棺木,繪制著仙鶴西飛或福壽祿圖紋,好嘛,這棺材之上連個殄文都沒有。
要不是它被恐怖禁制保護著,我幾乎懷疑自己挖錯了墳頭!
“唐姐,你小心一些,我要開棺驗尸了。”
我打了聲招呼。
唐綰猛點頭,下意識的退出去五十米遠。
尸山巫門弟子,也有不喜歡和死人打交道的。
他們中有人有煉尸或巫術,但顯然,唐綰對此比較抗拒。
運用陰氣凝成器具,將七根棺材釘從蓋子上拔起來,盡量不留撬動痕跡。
緊跟著,能量手遠程推動棺材蓋,‘嗤、嗤’的摩擦聲,落到耳中分外刺激。
棺材蓋被推開了,能量手將其搬運到一旁去。
我距離棺木十幾米遠的等待了三分鐘。
那邊毫無異樣,我才緩緩的接近過去。
陰氣灌注到手臂之中,一旦發覺不好,可快速反擊,并急速后退。
距離的越來越近了。
“呼,呼!”
陰風忽然變大,猛烈的刮動起來,似乎,在警告我不要繼續接近了。
我停住一瞬,但緊跟著,毫不猶豫的向前接近。
“嗷!”鬼哭狼嚎的動靜毫無征兆的響起,傳進我的耳朵。
緊跟著,眼前幻像頻現。
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披頭散發的站在我面前,桀桀怪笑,伸出指甲尖銳的手,猛地將自家頭顱扭下來!
血色占據了整個視野,女人雙手一揚,濺血頭顱向我砸來。
緊隨其后的,是七八個長相猙獰、渾身冒著黑霧的邪怪,一個個展現鋒利牙齒,全身滴著黑血的沖著我撲來。
我沒有任何反應,一步步向前。
頭顱穿過我的身體,邪怪們也從我身體中一穿而過。
吼聲愈發凄厲,但我充耳不聞。
瞳術將這些東西的能量線觀測的太清晰了,那些線條是不連貫的,中間全是斷點。
這說明,全是沒有真實攻擊力的幻影!
即便五感六識反饋這是真實鬼怪,但瞳術清晰的告訴了我事實。
“區區恐怖幻影,豈能阻攔我的腳步?”
當我被陰氣覆蓋的手接觸到棺木邊緣的那刻,陰風停息了,諸多幻影發出咆哮聲后,紛紛破碎,一切歸于寂靜。
“就這?”
我不屑的撇撇嘴。
過往經歷了太多鬼邪之事,眼下不過是毛毛雨,在我眼中連開胃小菜都算不上。
低頭看向棺內。
兩具骸骨并排躺在其內。
腐化的非常嚴重,就是兩具骷髏。
看骨骼大小,確實是一男一女,夫妻合葬沒跑了。
我靜靜的看著,眉頭緩緩蹙起。
只說這個畫面,沒有異常。
但紅線禁制真實存在著,誰會無緣無故用那種禁制保護普通棺木呢?
琢磨了一下,再度凝出能量手,將兩具骨骸小心的挪移出來。
棺內只剩下充當尸體床榻的明黃布料。
時間這般久遠,布料卻是完整的,要說異常,這點倒是有些古怪。
唐綰在數十米開外看著放置在草地中的尸骸,厭惡的掏出口罩戴上。
她既然不喜歡尸體,那干嗎加入尸山巫門啊?
那個門派中,有比廣家還高明的御尸術。
我沉吟一會兒,繼續催動能量手,將底層布料抓了出來。
遙控能量手將布料翻轉幾次,沒看出異常。
隨后,將尸骸上包裹的破布扯開,仔細打量發白的骨骸,也沒有異常。
觀察棺材內壁,木板光滑、嚴絲合縫,打造的非常好,是具合格的棺木。
“見鬼了,這是什么情況?”
我有些懊惱,廢了半天勁兒,難道做了無用功?
“方歸,你試探敲擊棺材板兒,看看有沒有夾層?”
旁觀者清的唐綰遠遠的送來一句話。
我幾乎跳了起來,暗罵自己聰明一世糊涂一時!
能量手伸到棺材之內,對四周和底層進行敲擊。
半響后,我神色難看的收回能量手。
沒有夾層!
“不可能啊,這具棺木絕對有問題。”
我拼命運行腦細胞,某刻,靈光一閃,猛然轉頭,盯住了最先被放置于草地上的棺材蓋。
能量手擴為數米大小,一把將棺材蓋拉過來。
將蓋子翻轉過來,打眼一看,毫無異常。
但能量手敲擊之后,發出了中空悶響。
“找到了!”
我興奮異常。
瞳術視野將畫面放大,觀察到了縫隙。
利用能量手沿著縫隙一頓搗鼓,‘咔吧’一聲響,一塊內板被撬了下來。
彭!
一眼看清棺材蓋夾層中的物件,我宛似遭遇雷霆重擊,腦中發出巨響。
眼前金星亂冒,緊跟著陣陣發黑。
身形踉蹌后退,大口呼吸,汗水狂冒,心頭掀起萬丈波瀾!
“方歸,你這是怎么了?”唐綰急速沖來,一把扶住遙遙欲倒的我。
唐綰轉頭看向棺材蓋。
棺材蓋夾層內壁上,繪制了密密麻麻的符,血色的符!
形態千奇百怪,有的如同刀劍,有的如同魔怪,還有的如同小棺材和上吊用的繩索。
兩只一尺高的紙人擺放其中,看形態是一男一女,其上插滿了鋒利鋼針。
“這是……?”唐綰的目光都發僵了。
“這玩意兒是,九宮詛咒!”
我咬著牙,說出這話。
心底,情緒宛似經歷著大爆炸,上下起伏,山呼海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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