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駕車踏上返家的路,開車的葛萌萌實在管不住好奇心了。
“心悠,吳浩說的毛大姐到底是不是毛阿姨?”
“干脆問是不是那小姑娘得了!”
葛萌萌笑笑,問:“那是不是你?你告訴我唄!”
毛心悠沉默了片刻,望向窗外。
“世界真這么小嗎?!”
有她的證實,葛萌萌想起來第一次見吳浩的場景。
“哦,我知道了!怪不得他在健身房追著瞧你,那時他就認出來了!”
她的表情浮現一絲不平。“給我媽做的飯,都給他蹭去了!”
“哈哈...想象他當時自作多情的樣子就特別好笑!”
毛心悠也笑了起來。“他居然和我媽媽同事過!”
伴隨吳浩的故事,她想起來許多往事,日子雖過地清苦卻一家人相守的溫馨。
這時,葛萌萌的手機響了。
“王大皮打電話!”葛萌萌按下揚聲器接通:“喂?”
“老婆你在哪呢?什么時候回家啊?”
雖然王明治的語氣溫柔且小心翼翼,但葛萌萌不以為意,吼道:“你這什么話?”
毛心悠搖搖頭,她一直都是同情王明治的。
“啊?老婆,我的話怎么啦?”
“沒事叫老婆,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是不是你前妻?”
“沒有前妻,就一個妻!”王明治求生欲很強。“告訴我,你在哪呢?”
“干嘛?查我崗啊?王大皮你敢不信我!”
“此言差矣,你那么安全,我查什么崗啊!”
“會不會說話?我怎么就安全了?你找死!”
“萌萌,想收拾我你直說,找這么多理由...我怕累著你!”
王明治很有自知之明,葛萌萌便不客氣。“行,那就聽你的,在家等著!”
電話里,另外兩個男人異口同聲的說:
“掛了吧老王!”“別丟人了!”
通話結束,她們對視眼。
“是不是方總和于欽?”葛萌萌問。
“嗯!”她大概知道,王明治為什么會打這個電話了。
“他們在一塊呢!方總跟王大皮不會有什么事,心悠咱就別擔心了!”
毛心悠拿出手機,給她的男人撥去電話。
“老公...”
她的溫柔,迎上的是他的質問。
葛萌萌兩口子的狀況,在他們這反過來了。
“叫老公干嘛?做什么虧心事了?”
她改口。
“方文...”
他還不滿意。
“叫老公!”
她語氣不好。“掛了!”
“你敢?”他字少,語氣強。“說!”
“在哪?”她置氣地問。
“查我崗啊?”他頓了頓。“就在公司喝個酒,打什么電話?回家去!”
她氣嘟嘟地掛上電話。“作!”
“呵呵...”葛萌萌笑岔了氣。“方總偷學我技術!”
毛心悠無奈地嘆口氣,她男人的怪,是一直存在的!
三個男人這邊,方文放下手機,那叫一個得瑟。
“聽見沒有,這才是爺們!瞧你們一個個的,老王慫就算了,于欽你不服氣?要跟他比個高低?”
“所以我誰都不服,就服你老方!”王明治豎起拇指。“這是需要技術的!就像我們慫在皮,而你藏在骨,還讓人看不出來!高手!”
這是標準的先揚后抑,方文翻個白眼。“滾!”
“哎...”于欽這聲嘆息,很是綿長。那狀態是疲憊又滄桑,看樣子被虐的不輕。“方文跟我一樣,看不見的地方,鮮血淋漓!
“誰跟你一樣!”
方文反駁完,盡力控制住笑意。
他心里有數,于欽受虐是他一手炮制。
“老方,老于的胸口慘不忍睹,咱再嘲笑是不是有點過分?”王明治攬住于欽的肩膀。“哥以前憋屈,不過自從你和周思琪在一起,我這心里平衡多了,好兄弟!”
于欽一杯杯猛灌,借酒消愁。
“得到我之前她是傻白甜,得到之后就智商開掛、武力值飆升!以前只動嘴,現在只動手,問題是連理由都懶地給,周思琪隱藏太深!”
方文忙著為他添酒,作為彌補。“以前人家也沒藏著!是你自欺欺人、謎之自信!”
“這么狡詐,還要她干嗎呀?”王明治建議。“聽哥的,我們沒機會了,你趁還沒結婚,踹了重新找!”
于欽有了些醉意,放下杯子,手猛拍桌子。“說地沒錯,她確實狡詐...”
但話到此,沒了下文。
“完了?然后呢?”王明治問。
“他就沒然后!”方文替于欽作答。“別說他踹,周思琪要踹了他,他都能死在周家!”
“你以為我是你?”于欽不同意。“說那么夸張!死在周家,我至于嗎?老周特別仗義,二話不說幫我報了仇!”
“老周把她閨女寵上天,舍得嗎?”他不信。
“舍得,絕對舍得!直接趕出了家門!”
“周思琪流浪街頭了?”王明治問。
“沒,在我家呢!”
“哦,這么個報仇法,我第一次聽說。”王明治捋捋胡子。“老周,高明!”
“周氏父女,這是要吞并于家啊!”方文綴口酒,關心地問:“你父母、爺爺都還好嗎?”
于欽還認真地想了想。“有時好,有時不好!但好的時候多,還好!”
“那就好!”“那就好!”
另外兩人也替于欽慶幸。
方文舉杯,一飲而盡。“杯中酒,喝完各回各家!”
“回哪去?”于欽不滿。“不行,再喝會!”
“我也想再喝會!”王明治也怕。“喝醉了,不疼!”
方文拿起手機,走出吧臺。“你倆在這交流心得吧!我用不著!”
“老板娘回家了,你還擔心什么?”
王明治的問題他沒回答,歸心似箭地開門走了。
“老王,別管他,咱們喝!”于欽話都說不利索了。“就因為心悠回家了,他才呆不住!要是我,我也這樣!”
“喝多了你老于!”王明治提醒。
“我沒喝多!”他又是一杯下肚。“我不是非周思琪不可,就是不想再折騰了,就這么湊合吧!但你說她發地什么瘋啊?我對她已經算是很用心了!”
“女人愛耍小脾氣,正常!誰讓我們是爺們呢?”
于欽的酒越喝,情緒越深沉。
許久,他連聲悶笑,臉上浮上一絲被壓抑的痛苦。“我已經徹底退出她的生活,不知道她在干什么,煩惱什么,開不開心!老王,我自己都沒想到,我牛不牛?”
他的醉言醉語,王明治知道他口中的她指地是誰。
“真喝多了!”
他們在方文的辦公室,繼續酣飲...
市六院,李香香打開病房的門,對著門口的倆保鏢一陣搔首弄姿,惹地他們口水連連。
“張小姐想吃水果,讓我出去買點?!”
“這事還用辛苦香香嗎?吃什么水果說一聲就行了!”
“人家還不是呆地悶死了,想趁機出去轉轉!就說行不行嘛?”
“行是行,香香怎么報答哥倆呢?”
一保鏢說著就伸手討便宜,她嬌嗔著閃到了走廊。
“討厭!兩包煙,謝啦!”
李香香嬉笑著走了,她乘電梯來到樓下,孫傳貴正在那等。
“傳貴!”
她小跑著就撲到了他懷里。
孫傳貴慌忙推離她,還抬頭朝摟上望了眼。
“注意點!她在摟上能瞧見,拿著芒果!”
她失了笑容,嘟起唇接過袋子。
“哪里能瞧見?你就這么怕她!”
他警覺地躲到了僻靜的地方,還左右望望朝她招手,心里有鬼就這樣吧!
李香香翻個白眼,不情愿地走了過去。
“她好不好?”他問。
喊她過來,竟是問張如清,她更氣。
“你才走了多久啊?她還能怎么不好!煩了不還有我給她撒氣嗎?你都不問問我!除了我,誰會真擔心你?一點良心都沒有!”
李香香總能很自然的把自己與他捆綁。
他搔搔頭皮,問:“香香,她...犯病打你了?”
她微微一笑,沒回答這個,而是問:“傳貴,你在外頭住在哪里的?”
“她的別墅!”
“哦,大嗎?”
“問這個干嗎?”他頓了頓,補充:“再大是人家的,也不是我的!”
李香香捕捉到他語氣中暗藏的訊息,湊近了說道:“想是也能是!”
“就算結婚了,也不屬于我!”他催促:“時間緊急,別說沒用的!秦時力已經安排好,等會醫生該交班了,快去把芒果給她!”
“等出去,傳貴,我們就不用這么憋屈了!”
她嫵媚一笑,身體輕蹭男人后走了。
“啥意思?小樣!”他其實比誰都知道啥意思。“我在停車場等你們!”
原來缺桃花,現在一來來倆。
李香香硬生生破了孫傳貴的憨厚,他春風得意地哼著小曲去了車上等待。
摟上,倆保鏢見李香香回來,便圍了上去。“回來了,香香?”
“嗯!回來了!”
她應著推開病房的門。
“誒,我們的煙呢?”保鏢問。
“哎呦,瞧我這腦子,忘買了!”
她說完就關上了門,連笑都不舍得給。
“死丫頭,精著呢!”
保鏢被耍,沖房門罵咧。
“看你下次還想不想出去!”
他們不知,人家就沒打算在留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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