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爺,你會放我們走的吧?”
路上,葉青青明顯還是很不安,小心翼翼的詢問陳天佑。
“我還帶的有些錢,可以給小道爺。”
陳天佑本來就嫌她倆走路慢,又被說的心煩,皺眉說道:“貧道留著你們干什么?沒一點力氣,說話吞吞吐吐,走路扭扭捏捏的。要你們有什么用?救你們是本著良善之心,誰稀罕你的錢了?”
葉青青這才放心。
鶯紅卻不服,心里想道:“我們能有什么用?那些淫僧可知道,我們好著呢!這小道士兇是兇了些,卻也傻的可愛。”
“吳蓉芝,你不要臉!”
到了僧舍,一看見吳太太,葉青青便怒聲叱罵,鶯紅更是沖過去揪頭發吐口水打耳刮子,又踢又錘,看的陳天佑和陳玉璋都愣住了:“這小丫鬟真彪悍!”
“行了。”陳玉璋勸開她們,說道:“聽說這島上有警署,你們下山去報官吧。”
“不成。”葉青青現在清醒多了,搖頭道:“警署的人跟靈應大師關系很好,去找他們,未必能申冤。”
陳玉璋道:“不報官也行,反正淫僧們都被殺了,你們直接回家去吧。”
“還是請兩位道爺送我們回去吧,讓我公公來處理這里的事情,他是兗州鎮守使。”
葉青青隨時不忘說起自己公公的名號,既是給自己壯膽,也是以此來提醒陳天佑和陳玉璋,她是豪門貴婦人,不好招惹
陳玉璋搖頭道:“我們在島上還有事,不便離開。你們自己請便。”
葉青青央求道:“道爺,天都這樣黑了,我們兩個女人,如何下得山去?更何況,我們對這島上的路徑也不熟悉,出島還要坐船,我們實在是寸步難行。兩位道爺行行好,就送我們一程吧。”
陳天佑聽的不耐煩,問道:“那你們是怎么來的?既然是什么鎮守使的兒媳婦,大戶人家,就沒有個仆從跟著?”
葉青青道:“確實有男仆駕車送我們過來,只是,車大船小,上不來島,他們都在岸上候著呢。”
陳天佑說:“那你們倆這么晚沒有回家,你那鎮守使公公,還有你的丈夫肯定是會帶人找來的。”
葉青青苦笑道:“來之前,吳蓉芝說求子的事情不能告訴家人,因為說出來就不靈了,我信以為真,沒對家人說是來這里,而是謊稱回娘家探親,所以就算今晚不回去,他們也不會擔心,更不會找來的。”
“算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不死,你換身道袍,護著她們兩個走吧,我留在此處,看管這兩個惡婦。”陳玉璋到底是心軟,摘下包袱,取出一件新的道袍,讓陳天佑更衣。
陳天佑也是無奈,當即脫了被血污臟的袍子,一邊換新的,一邊嘟囔道:“女人就是麻煩。但愿她們能走得快些了!”
“多謝道爺!”葉青青和鶯紅連忙都背過身去,千恩萬謝,歡喜不已。
陳玉璋忽然又問起來:“不死,你方才說靈應大師自己收藏的罪證是什么東西?我去找來看看。”
陳天佑道:“是十幾條女人的褻褲,藏在他自己的僧舍里,叔叔去找吧。”
陳玉璋:“……”
尷尬之余,他暗暗罵道:“這淫棍是真的變態!”
“對了叔,你說那廝收藏這些東西干什么?”陳天佑換好了新道袍,若有所思的問道:“難道女人的跟男人的還有什么不一樣?”說罷,他還看了看葉青青和鶯紅,臊的人家主仆二人低頭不語,好一陣臉紅。
“咳咳~~~”陳玉璋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別胡思亂想了,沒有什么不一樣的,你快去快回,我在寺里等你!”
“哦~~”
陳天佑便護送著葉青青和鶯紅出寺下山去了。
陳玉璋感慨不已,自己一個糙漢子,帶娃可真不容易,從小只教給了天佑“萬惡淫為首”、“色字頭上一把刀”、“坐懷不亂”等道理,可具體什么是淫,什么是好色,也就是男女之事的真正奧秘,他沒好意思教育,以至于天佑如今長大大小伙了,其實還有很多事情是不甚懂的,得想個合適的辦法,再好好教導教導孩子啊。
——
“小道爺,你叫不死?剛才聽那個老道爺這么稱呼你呢。”
出島的路上,鶯紅顯得很興奮,一路上“嘰嘰喳喳”對陳天佑問個不停。
“是的,貧道法號不死道人。”
“真有意思。老道爺是你叔叔?”
“嗯。”
“親叔叔?”
“堂的。”
“你們為什么出家當道士?是想修煉到長生不老嗎?”
“不是。”
“那你為什么叫不死道人?”
“我高興!”
“你會飛嗎?”
“不會。”
“為什么?”
“因為貧道沒有翅膀!”
“哦~~那你用劍砍人的時候會害怕嗎?”
“不會。”
“那你最害怕什么?”
“我最害怕遇見啰嗦的女人!”
“哦~~”
葉青青忍不住笑了,鶯紅識趣的閉嘴了,陳天佑也松開了一直緊緊握著的拳頭,感覺世界重新變得美好了一些。
“對了小道長,你以后會還俗嗎?”
“不會!不會!不會!”陳天佑吼了起來。
鶯紅詫異的嘀咕道:“怎么還有回聲?”
“沒有回聲,都是貧道自己喊得!因為重要的事情得說三遍!”
“哦~~”
這次是徹底安靜了。
葉青青瞥了鶯紅一眼,但見她噘著小嘴,粉嘟嘟的臉上寫滿了委屈的表情,不過月光一照,還蠻清純可愛的。
“小妮子這是動情了啊……”葉青青心里暗暗想道。
三人終于走到了碼頭,可四下里卻沒有人,僅有的幾條船全都被鎖著,顯然是夜里不走渡船。
“小道爺,這可怎么辦啊?”葉青青焦急的問道。
陳天佑道:“還能怎么辦?貧道駕船送你們唄。”
“你還會開船?”鶯紅的眼睛又亮了起來:“可是船都被鎖著呢。”
陳天佑懶得理她,自顧自挑了一艘小船,拔出劍來,“當”的一聲,斬斷繩索,跳上船去,喊道:“上來啊!”
葉青青和鶯紅歡喜著上了船,看陳天佑坐下來,雙手持漿,撥動湖水,那船立刻飛快的駛了出去。
鶯紅忍不住贊道:“小道長,你比我們來時那艄公劃的還好呢!又穩又快!其實,你在出家之前就是個小艄公吧?”
“你要是能不說話,貧道保證能劃得更穩更快些。”陳天佑很郁悶,自己只不過是氣大力沉,膂力過人,加之自小修煉,平衡感極好,劃個小船又穩又快不是很正常嗎?怎么就變艄公了?
而且還是小艄公,哼哼~~如死了的惠聰所言,咱哪里小了?!
不多時,船只靠到對岸,陳天佑讓葉青青和鶯紅先后下船,他正要下錨,忽然有一匹馬沿著岸邊飛奔而至,轉眼到了船前,馬背上跳下來一個身穿短褂的男人,喊道:“艄公,我要上島!”
陳天佑甚至無語,自己還真成艄公了?
“你看清楚,我是道士,不是艄公。”陳天佑打量了對方一眼,見他滿身精悍之氣,目光賊亮,顯然是身負絕藝之人,但神色不正,瞧著不像好人,于是也沒有好話對他說。
短褂男人怒道:“我管你是什么東西呢!方才明明看見你開船靠過來的,現在就送我過去!”
“嘿~~”陳天佑樂了:“道爺我就是不送,你待怎樣?!”
“不送?小牛鼻子,算你倒霉了!吳爺我在別處吃了大虧,一肚子氣沒地方泄,正好拿你撒閥子!”
短褂男人獰笑著,縱身一躍,凌空撲向陳天佑。
“讓你嘗嘗八極門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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