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
茶館的男人聽了這話只是微微笑了笑。
用眼角余光撇了一下蘇澈三人,之后才漫不經心道:“我不知道什么驛站,只知道,這茶水是五文錢一碗,路上的行人走到這里,渴了累了,都能喝得起茶水,吃得起一碗熱湯面……”
說著,男人拴好了三匹馬,并隨手給馬槽里面抓了兩把草料。
這時候,那婦人也泡好了三杯茶水端上來。
自然比不得宮里的茶水,不論是水源還是茶葉看起來都很一般。
但是大圣主今天心境憤慨,怒火中燒再加上旅途勞累,早就有些渴了。
端起茶水就要喝,卻見蘇澈不動聲色的攔住了他。
壓低聲音道:“這茶水有問題。”
“什么?”
大圣主一聽這話,嚇了一跳,旁邊的老奴也是膽戰心驚,趕緊悄悄地拿出他隨身攜帶的測驗餐食茶水是否含毒的特殊銀針。
可是那男人和婦人看起來沒搭理這邊,卻明顯在上了茶水之后,時不時的往這邊看一眼。
弄的老方根本就沒有機會驗毒。
好在老方是跟了大圣主多年的老禁衛軍出身了,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反應一點也不慢,端起水杯來佯裝喝水,卻用指尖蜻蜓點水一般,輕輕地觸碰了一下茶水表面。
之后拿起特制的銀針悄悄地用指尖一捻,果不其然,問題就出來了,銀針發黑,很明顯地下毒了……
大圣主誠惶誠恐,趕忙以詢問眼神看向蘇澈:“這……這該怎么辦?真想不到,我在乾宇宮中看到的一片祥和,實際上民間卻已經亂成了這個樣子!上行下效,烏煙瘴氣,都看不到了一丁點兒尋常人家之煙火了啊!!”
蘇澈平靜的笑笑,心說還不是你自己做下的好事?
但是現在說這個已經沒什么意義了,蘇澈也沒有開口。
只是給大圣主使了個眼色:“想要知道他們要做什么,就裝作中毒便是了,裝暈會不會?”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大圣主點點頭,直接一頭栽倒在桌子上。
演技可謂拙劣不堪。
老奴老方是禁衛軍出身自然有這個本事,搖搖欲墜,片刻之后,也趴在了桌子上。
蘇澈則是緩緩的閉目養神,也裝作不省人事起來……
“哈哈哈……”
果然,那男女夫婦一直在注意著這邊的情況呢。
見到三人都倒下了,這才哈哈大笑起來……
得意的朝三人走過來:“哼,外地來的,不懂裝懂,不懂規矩,還這里是驛站?這里以前就是驛站!那又怎樣?現在是我籠子山搬山幫的地盤!!就是朝廷的八百里加急公文到這兒來,也得先拆開讓搬山幫的爺爺們過了目才行,哼!!”
男人優哉游哉的說完,直接吩咐他老婆:“那三匹馬,成色不錯,一會兒給寨主送去!這三個人,看穿著打扮,也不是什么有錢人,搜一搜身上有沒有金銀細軟,全都榨干之后,剁碎了喂后院那十幾條狼狗吧……”
“好的。”
那女人很快就找來蘇澈摸了一摸。
蘇澈無奈。
心說小爺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摸我作甚。
可是,這婦女似乎意猶未盡,摸了一遍明知道沒錢,還不死心,又摸了一遍,把蘇澈給膈應的差點兒把在迦葉鎮吃的飯菜給吐出來。
也不知道這婦人是真的在找金銀細軟還是故意摸來摸去的。
摸到大圣主的時候……
女人嚇了一跳!
居然摸出了個純金腰帶!
雖然大圣主出宮的時候,換上了尋常百姓家的衣服,但是里面的衣服還是穿的自己平日里穿習慣的那種舒適的布料,用的腰帶也是宮中的純金腰帶。
“這可不得了啊……”
“老頭子,你快來看……這,這是純金的吧?”
那男人趕緊跑過來看,然后,整個人都激動的合不攏嘴了!
“我的天啊……”
“真想不到,中間這個家伙還是個肥豬啊……真的是純金的啊……”
男人咬了一下,果然有痕跡。
“好好好……”
“再搜一搜,看還有沒有其他什么值錢的,我來搜這個老頭子!”
“好。”
兩人很明顯是干這個活兒輕車熟路了,快刀斬亂麻,很快就從老方身上摸出來了不少的現銀!
因為出門避免不了要處處用錢,財務問題都歸老方管,老方身上自然肥厚。
一番搜查摸排下來,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價值連城的隨身配飾以及現銀。
一開始,這夫婦兩人是高興,欣喜,激動,覺得這一單掙大發了!
隨著搜刮出來的東西越來也多,他們才開始有些害怕了!
“孩他娘,這,東西有點兒太多了吧……咱們不敢要了吧?”
“怕什么,膽大吃四方,再說這三人都已經中了迷魂藥了,一會兒剁碎了喂狗他們都不知道疼,人死了神不知鬼不覺,狗吃下去肉變成屎拉出來就灰飛煙滅,你怕什么?”
“你懂個屁!”
“山上的寨主能不知道我們一天弄了幾單?回頭萬一出了事,事情敗露,咱們倆也得沒命!而且,我估計這三個人身份非同小可,寨主不知道,咱們倆兜不住!!”
“可是……”
“別可是了!你個女人家家的懂什么!馬上放信號出去,通知籠子山寨主親自下來!這些東西,咱們一分都不能動!把那金腰帶也放下!”
“那……好吧。”
女人也被嚇得不行,趕緊去發信號。
蘇澈,大圣主,老方三人,心照不宣,都裝作昏昏沉沉什么都不知道,然而,他們的對話,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大圣主心中暗暗發誓:“今天,本王我非要看看,這占山為王的人是有多大的狗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連這種事都敢做!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果然。
籠子山上的賊匪們得到消息之后,騎著快馬,一路煙塵滾滾,共計三十人左右,就踢踢踏踏的下了山,很快來到了茶館!!
“老孫,怎么回事?還非要我羅城下山?”
“羅城?”蘇澈聞言皺眉,這名字聽起來好熟悉的樣子,真是晦氣,回頭如果告訴羅城,有一個做土匪的家伙跟他同名同姓,羅城怕是非要單臂持刀來把這家伙給砍了不可!!
然而,讓蘇澈更震驚的還在后面……
山上下來的匪寇中,另一個人,居然被茶館的老孫稱呼為江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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