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
在別墅里，林凡見到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許昱衡。
“他一個人住在天海，都過年了，我就把他一起喊過來了。”
林汐顏說得理直氣壯，反正喊都喊過來了，總不能把他趕走對不對，反正就是留一個晚上。
要說唯一讓林凡覺得不舒服的就是他的目光了，他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樣鋒利，刺在人身上甚至能讓人覺得意外的疼痛，并且十分在意林汐顏，像極了……舔狗？和舔狗不一樣的是，這家伙太有骨氣了，認定的事情，連個彎兒都不轉，非要做成不可，給人的感覺又不像舔狗。
不管這些事情，反正他被林汐顏治得是服服帖帖的。
過完除夕，就進入正月了。
正月初三正式開工，李嫣然是正月初七才到的，林凡特意給她放假放到了正月初七。
于是慣例在正月初三舉行的董事會推遲到了正月初七，有些董事對這件事情頗有微詞，但也沒辦法，誰讓他們現在全部都是弱勢群體。
大會議室。
過年后，金盛集團的第一次董事會，何靜也出席了。
一個林凡，再加上一個何靜，兩個人的氣場壓過來，坐在會議室里的董事們是一句話都不敢說，只能一面唯唯諾諾的應著，一面用不滿的目光針對一下李嫣然，畢竟三個人之中能針對的也就只有李嫣然了。
“說一下啊，既然何靜的傷已經完全好了，我的意思是讓何靜來當這個執行總裁，我呢就退位，讓給何靜。去年咱們金盛在年尾的時候經受了巨大的打擊，相信今年一定能夠繼續的穩妥發展，大家沒什么意見吧？”林凡的目光掃過在坐的董事們。
董事會里李老的事情就擺在眼前，這群董事又不是傻子，不可能去招惹這么一尊瘟神，再說金盛原本就一直由何靜管理著，她繼續來做也是可以的，就是這執行總裁的位置三天一換，實在讓人覺得有些不正經。
“沒意見就行，下面請何總裁給我們講兩句。”
林凡站了起來，帶頭開始鼓掌，掌聲響起，董事們也跟著開始鼓掌。
很快，董事會結束。
林凡大可以當一個撒手掌柜，關鍵還有李嫣然的問題，他之前擅自讓李嫣然給他當秘書，現在他都不干了，李嫣然卻干得有些起色了。
何靜倒是無所謂，親自開口挽留李嫣然給她當秘書。
其實何靜非常明白林凡的意思，就是為了讓李嫣然能好好歷練一下，在何靜身邊真算得上是最好的歷練了。在商場中，何靜是個斗士，睚眥必報的斗士，之前諸葛集團敢那么針對金盛集團，現在金盛集團緩過來了，就一定會讓他付出應該付出的代價。
在這一點上，林凡不會懷疑何靜的手段。
職務定下來了，余下就是李嫣然的住所問題了，她現在還住在原來的地方，不過那地方是臨時租的，按何靜和林凡的意思，是讓李嫣然干脆就住到別墅這邊兒來好了，原本她還想拒絕的，結果被林汐顏以看房子的理由給留住了。
過完了年，什么事情都穩住了，林汐顏想要趁著這個時候回一趟家，需要有人幫她看著別墅，之前是想要讓許昱衡幫忙，可他是住宿舍的，不愿意到別墅來，正好李嫣然送上門來了，就讓她幫忙看著了。
現在，林凡正要去取李嫣然的行李。
依舊是那輛寶馬，開車的是李牧。
林凡最近越來越喜歡這輛寶馬了，無它，空間大，比超跑什么的要舒適，林凡是這么多覺得的，李牧倒是無所謂開什么車，做好本職工作就是了。
“老板，后面有人跟著我們。”李牧突然說道。
“嗯？”林凡看向后視鏡。
“就那輛面包車，車牌九七結尾的那輛。”李牧道。
“什么時候跟上咱們的？”林凡問。
“剛開始沒特別注意，真要說起來的話，好像是在剛才的超市附近。”
“胖子的超市！”林凡跳腳叫道，“這車里的家伙恐怕來者不善，能不能甩掉。”
“能，抓牢了。”李牧提醒道。
林凡抓穩，李牧從后視鏡瞟了一眼，踩下油門，瞬間加速。
寶馬的瞬間加速肯定比不上超跑，但和那輛看起來有些舊的面包車比起來還是遠超出它的，接連四個彎道，等到再注意后視鏡的時候，那輛面包車已經完全看不見了。
看到這里，李牧也是松了一口氣，說：“老板，敢跟蹤人的，恐怕是地下的。”
林凡笑道：“警察也不能跟蹤我不是，我又沒搞什么案子，就是不知道地下的人怎么就盯上胖子了，得給胖子打個電話。”
摸出手機，打通了胖子的手機。
“喂，胖子啊，幫兄弟個忙，看看你家門口的監控，找一輛車牌后尾號是九七的面包車。”林凡絕口不提被跟蹤的事情，就說讓胖子找車，不管怎么問，就是讓他找車。
很快，林凡得到了回復。
面包車很多天以前就出現了，甚至過年以前就出現了，就連除夕那天都在，基本上不挪窩，就算是挪窩了，也有另外一輛面包車盯著，總之只要胖子一離開超市，就會有人馬上跟上去，胖子去隔壁買了一袋橘子，竟然也有人跟進去。
難道是胖子惹上的麻煩？
林凡開始懷疑了。
可要是真是沖著胖子來的，那直接動手不就得了，何必拐彎抹角的盯著他。
古怪！
“李牧，你在底下有認識的人嗎？”林凡問向李牧。
“有，天海地下的勢力我知道幾位老大，以前也有過接觸。”
有些事情，地下比白道做起來更加方便。
“我讓胖子發照片過來，你打聽打聽，看看背后指使這些人的人究竟是誰，要沖著胖子來倒是好說……”林凡欲言又止。
他又不是個傻子，當然能分辨出來這些人的目標。
不是胖子。
是他！
可是，為什么？
難道會是之前出手的那個神秘人物？
這不是沒有可能，當然也有其他人的可能，畢竟現在天海市知道林凡身份的人也有不少了，順著段娟、胖子，甚至是王成等其他人的線來找他并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