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昏暗,就著月光,疾安也看不清到底是誰。
只不過看那身形……似乎是主人?
“主人”這兩個字躍入到腦袋里面,疾安瞬間激動!
“主人,是你嗎?”
那人沒有回答,只是一步一步地朝著她走過來。
疾安的心怦怦直跳,酒精作用下,她的腦袋立馬清醒!只是感覺似乎在那一瞬間,看到了主人的臉!
果然!果然是他!
就知道主人不會拋下她不管的。在朔衣姐姐和芒酒姐姐之后,也終于輪到我了!
疾安對著那人伸出手,企圖觸碰到主人溫熱的身體,但是那人卻伸出了手,直接掐住了疾安的脖子!
“唔……?”
疾安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在月光之下,一個翻身,竟然看到那是暮靄!
暮……暮靄?!
不……不可能!
暮靄怎么會出現在仙居之中?
一定是看錯了!
可是緊接著,疾安就被人重重地摔在了墻壁上,脖頸之間的空氣越來越少……
這人對她是下了死手的!
這……這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主人……主人救我……姐姐們救我……
疾安雖然靈力和境界都有所上漲,但是在這次被突襲的反壓,竟是一絲力氣都使不出來。
更何況,如今酒精上頭,她的靈力已被封存的一部分,如今只能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被人死命地掐著脖子。
疾安感覺到生命一點一點地流失,但自己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你……你放……放開我……”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她的房門突然被撞開!一陣強烈的風猛的吹了進來!
嗖的一下——一直鉗制著自脖子的力量瞬間消失!
緊接著他便看到那人影如光速一般,從窗戶躍窗而走!
是主人來救她了!
一瞬間,房間大亮!李景天,顧刈以及眾人都出現在了房間之內!
“疾安,你沒事吧?”
朔衣等人趕緊將疾安扶了起來。
李景天和顧刈也是越窗去追那人,但很快便回來了。
“我們并沒有追得太遠,生怕是調虎離山。”
顧刈解釋:“那人跑的很快,連李兄弟都未能追蹤到他的氣息。看來這一次是有備而來,只是試探我們,并沒有想真正動手。”
李景天臉色鐵青,蹲下來看著疾安脖子上的印記。
“他對疾安是下了死手的,看上去更像是泄憤。你有沒有看到那人是誰?”
“暮靄!”疾安斷定,“雖然他的氣息并不明顯,但是我看到了他的臉!他的容貌做了改變,但是就在那一瞬間,我看到了他的真容。”
“難怪留辰怎么都找不到有關暮靄的消息!他一直跟在我們身邊!太可怕了!”
眾人皆是渾身一凜!
暮靄竟然有這種能力,能夠壓制住自身的氣息?!
悉爾茵道:“我猜暮靄并沒有走遠,他應該還在我們的仙居里面。之所以找不到她,是因為他隱藏了氣息。”
“我知道瓊華宗里面有一種禁術,修煉之后可以更改容貌,且隱藏氣息。但是每一次只能持續一個時辰左右。”
“雖然并不知道暮靄的目的,但是他既然已經對我們出手,就說明瓊華宗包藏禍心!”
悉爾茵在說這話的時候,滿心憤恨!
暮靄那時差點要了她的命!
“主人,我們不應該再對瓊華宗寬容了!要讓他們將暮靄交出來!”
但顧刈卻只是搖頭。
“現在我們無憑無據,即便真的找上瓊華宗,以駕鶴仙尊的德性,他也不會承認。”
“更何況……暮靄已經消失很長時間,他完全可以隨便找一個借口,將我們搪塞過去。”
“我們不光沒有證據,反而會惹得一身騷。我只是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對疾安出手……”
眾人想不明白,也不知道瓊華宗到底在做什么,一時間又找不到暮靄,只能加強夜間的防護。
李景天和顧刈加強了整個仙居之內的防護罩,又在每個人的房間外面各加了一重防護。李景天親自坐鎮!
他怎么都沒想到,暮靄的功法竟然會釀成大禍!
瓊華宗……很好!
原本想著放他們一馬,現在看來,怕是要步噬夜宗的后塵了!
后半夜,眾人誰都不敢再放松警惕。悉爾茵見眾人原本還在高興的慶祝著,卻只因為一個暮靄,就擔憂地睡不著覺,便自告奮勇要去廚房為大家做些吃的。結果剛踏入廚房半步,就被一個熟悉的氣息禁錮!
暮靄?!
他竟然躲在這里!
悉爾茵在黑暗當中,被暮靄掐著脖子!
“剛才我在殺那小姑娘的時候,就是你叫了眾人過來吧?!”
暮靄終于顯出了自己原本的面目。
“既然你這么多管閑事,那我不如就從你下手!”
死亡的恐懼襲來,但是這一次,悉爾茵再也不感到害怕了。
她所有的懦弱,都在那一次被暮靄吸收真氣的時候,全部都跟著一起死去了!
眼前這人,是她曾經引以為傲的大師兄。她曾經尊敬他,也崇拜他,但是也正是這人,殺了自己全部的天真和前途。
她本可以在瓊華宗里面,做一輩子的外門弟子,不會被牽扯到這些事情當中來,但就是因為他,自己差點喪失了所有的功法,甚至丟了性命!
而這一切,僅僅是因為她奉了師父的命令,前來看看師兄的傷。
她沒有錯,暮靄卻喪心病狂地想要她的性命!
悉爾茵從來都與世無爭,奈何這世道卻偏偏要將她拉入戰場!
如今她的命再次落到暮靄的手中,看著眼前瘋狂的男人,悉爾茵滿臉嘲諷。
“我當是誰?原來是大師兄啊!”
“只不過……大師兄不在瓊華宗之內,受著萬民的敬仰,怎么如陰溝里的老鼠一般躲在暗處?”
“還是說……大師兄天生就喜歡這種環境?不然怎么總干這些蠅營狗茍的事情?”
暮靄習慣了從前悉爾茵對他被恭恭敬敬,不承想在生死關頭走了一通,竟然有膽量對他冷嘲熱諷了?!
她算個什么東西?不過是個賤人!
這樣想著,暮靄手里面的力氣直接加大,只掐得悉爾茵喘不過氣來!
“你算是個什么東西?也敢如此跟我叫囂!不就是攀上了李景天嗎?我倒不知,被我吸了真氣之后,你反倒攀上了高枝!”
“怎么?以為攀上他,就找到了一輩子的靠山了?”
“我倒是要看看,這一次他還能不能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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