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雅音剛才還想著不能被遲鐘牘蠱惑,但一轉頭,她就忘記這碼事兒了。
現在,她滿腦子想的,就是怎么報復蘇強。
說實話,蘇強給她留下了很恐怖的記憶,好多時候,半夜都會在恐懼的尖叫聲中驚醒。
她見過太多太多優秀的男人,但像蘇強那樣,氣場強大到讓人窒息的,除他以外,絕無僅有。
不過,她害怕蘇強,卻不害怕那些女人。
在她看來,那些賤貨能夠不顧廉恥地跟其他女人分享蘇強,想來也沒什么背景和能耐。
或許,那些賤女人也就是靠著臉蛋和身材,才得到了蘇強的青睞。
遲雅音覺得,這個鄉巴佬、泥腿子沒有女人玩兒了,一定會傷心吧?
“錘爺,我是遲雅音,我想跟你見見面。”
她肯定不會自己動手,但又不舍得失去報仇的樂趣,想來想去,她想到了遲家的打手鐵錘。
鐵錘跟遲鐘牘再生產那個開了一家秘密會所,里面藏污納垢,什么都有,只有想不到沒有玩不到。
只要有錢,在這里就是皇帝。
所以,今年三月份,這個會所更名為皇廷會所。
鐵錘叫什么名字沒人知道。
他面相清癯,帶著一個金絲眼鏡,文質彬彬的,像個書生。
但凡是跟他有深交的,都知道這家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暴徒、神經病。
他笑著說了聲好,問遲雅音在哪兒見面。
“二小姐,要不,到會所這邊來?我可以給你安排。”
遲雅音翻了個白眼,這個鐵錘對自己有想法,她能看出來。
這世界上就是男人死光了,她也不會跟自己家的走狗親近。
“錘爺,不用了,如果你方便,到古韻茶樓怎么樣?”
古韻茶樓是她在外面弄得一個小生意,每個月也能進賬十幾萬,聊勝于無。
但是,這里環境很不錯,十分安靜且安全,很適合談事情。
大約一個小時后,他們在古韻茶樓見面。
鐵錘身邊,帶著兩個身穿黑衣的保鏢。
“二小姐,有什么事兒你直接吩咐就是,真沒必要這么鄭重其事,只要你吩咐無論什么事情我都能努力辦好。”
遲雅音笑了笑,主動給鐵錘倒了杯茶。
“錘爺,喪彪在里面挺好的,上周我還安排人給他送去了一些錢還有一些煙酒什么的。你放心好了。”
這話一說,鐵錘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喪彪是鐵錘手下的頭號打手,過年時,在遲家大院門口,被駐軍特戰大隊兩槍放倒。
隨后,這個倒霉家伙跟那些混混流氓一起,被判了有期徒刑,刑期最長的就是喪彪,兩年。
這被鐵錘當成了自己的恥辱,不過,他很清楚,自己跟軍隊斗不起,甚至就是蘇強,他都惹不起。
除了吃個啞巴虧,似乎也沒什么辦法。
喪彪以及那上百號兄弟被抓被判,被鐵錘當成了恥辱,沒人敢在他面前提起。
要不是遲雅音,換做其他人,他或許會直接翻臉。
“蘇強那個王八蛋倒是挺逍遙的,對了,前些日子,他竟然帶著一大堆女人,在京城報了一座別墅,昏天黑地折騰了好幾天。”
遲雅音陰陽怪氣的說道,“人家有本事,沒想到,竟然那么多女人。呵呵,男人呀,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
鐵錘臉黑得很,沒辦法發火,只能低頭喝茶。
“聽說那些女人都在咱們省青山市下面的一個小山村,那里,好像也是那個蘇強的老窩。”
別看遲雅音叫鐵錘一聲錘爺,但實際上,鐵錘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就是遲家的狗,遲家的奴才。
他不愿意招惹蘇強,但卻不能一直裝聾作啞。
“哦?是吧?二小姐,我回所里新來了一批猛男,都在一米八五以上,都是健美先生級別的,而且他們在床…”
“錘爺,你是不是找錯人了?這些話,還是跟那些賤人浪貨說去吧。我遲雅音雖然不是什么貞潔烈婦,但也不是什么都吃。”
遲雅音有些生氣,這個鐵錘是不是活膩歪了?
竟然給她找鴨子?
“哈哈,二小姐,就是那么一說,你這么尊貴,肯定不是那些東西可以一親芳澤的。”
“錘爺,蘇強那些女人,你沒有任何興趣嗎?”
遲雅音把手機打開,調出一張照片,推給了鐵錘。
“這些應該都是所謂的良家,你看看這臉蛋兒,看看這身材,看看這胸,看看這腿。”
“錘爺,如果把這批娘們兒弄到皇廷會所,你覺得,她們會受歡迎嗎?”
鐵錘眼睛一亮,心動不已。
皇廷會所那些女人,濃妝艷抹,一看就十分風塵的,很不受歡迎。
只有那些沒怎么見過世面的,才喜歡那樣的女人。
真正的玩家最喜歡的,還是良家婦女。
一眼看去,就青澀、老實、本分、樸素,正是這種未經雕琢的純天然女子,才最受他們的歡迎。
但是,因為各種原因,皇廷會所中的良家婦女一直數量不多。
這對皇廷會所的聲譽很有影響,最近,鐵錘跟遲鐘牘一直在研究,怎么才能弄到更多的良家。
他看了,照片上的女人,有清純的少女,有風情萬種的美人,更有成熟艷麗的熟.婦,可以說,把各種類型的美女一網打盡。
他甚至有些羨慕蘇強,竟然能夠搜集到這么多美人,每天摟著不同的女人睡,不知道有多爽。
遲雅音嘴角微微翹起,看著鐵錘那垂涎欲滴的豬哥相,對這人的厭惡更多三分。
“我可以向你提供必要的情報和信息,甚至還可以給你一筆行動經費,我只想看到那個蘇強痛哭流涕。我想知道,當他的女人變成被千人騎萬人跨的表子時,會是一種什么神態。”
鐵錘皺起了眉頭。
如果明目張膽地干這事兒,不用蘇強這個背景神秘的男人找他麻煩,恐怕巡捕局那邊就饒不了他。
“官方那邊,我會通過家族跟他們打招呼,你只要能干得干凈利落,你覺得會有誰能找到你頭上呢?沒有證據,還有遲家保著你,你怕什么?”
“二小姐,這事兒,你為什么不找別人?”
“你說為什么?難道你不明白嗎?我是遲家人,每天都要戴著面具活著,我找你,你不是外人,能兜住事兒。我要找別人,那都是壞人,還不把我騙了啊?”
鐵錘知道,遲雅音這是想利用自己。
不過,作為遲家的狗,他還真不能推脫。
遲雅音笑了笑,打開小包,從里面拿出一張支票,推到了鐵錘面前。
“五百萬,錢不多,你肯定是看不上眼,但是,你至少可以讓辦事的兄弟們不會白忙乎。”
“只要能把那些女人都抓起來,而且給他們每人都拍一個被別的男人蹂躪的視頻,我再給你五百萬,好不好?”
“好,干了!”
鐵錘收起支票,站起來準備離開。
“錘爺,今天你在忙什么?”
鐵錘一愣,接著笑道:“二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一直在會所,洗澡泡妞打臺球,我今天哪兒也沒去,誰也沒見。”
遲雅音笑了笑,親自把鐵錘送出了包廂。
…
同一時間,遲家大院門口來了一輛很低調的紅旗轎車。
門衛攔住車子,任司機怎么說,就是不給開門,甚至還想趕人。
車里坐的是風清雅,她不是故意低調,而是為了保密。
眼瞅著門衛情緒越來越激動,風清雅無奈地搖搖頭。
窺一斑而知全豹。
遲家的家風已經慢慢發生了變化。
最近這段時間,她一直沒見到自己的姥爺遲天翔,卻是十分想念。
以前,風家跟遲家來往十分頻繁,每個月都會有聚會。
有時候,是小輩們之間的聚會,有時候,則是老一輩之間的相約。
但自從發生了那件包圍遲家大院事件之后,遲家的小輩已經完全跟風清雅斷絕了來往。
哪怕大家在其他場合遇到,遲家小輩都不會跟風清雅打交道。
而風清雅最牽掛的遲天翔,卻很少拋頭露面,有時候打個電話,也是急匆匆,說幾句話就掛斷了。
風清雅很清楚,這是還在生氣。
不過,有些事情也沒辦法解釋太多。
再說了,本來就是遲家不對。
想讓她低下頭,去尋求遲天翔的原諒,這沒問題。
但是,蘇強怎么辦?
風清雅寧可給遲天翔下跪,也不會說自己的男人有什么錯。
遲家狗眼看人低,耍弄那么多齷齪手段,不就是想要廢掉蘇強嗎?
如果不是蘇強有實力,有軍方做后盾,萬一被遲鐘牘、遲雅音他們得手,遲天翔又會怎樣呢?
風清雅猜不出來,但大抵不會讓遲鐘牘跟遲雅音受到對等的懲罰。
可以說,她還愛著自己的姥爺,但是卻也對姥爺的表現有些不以為然。
懷著這種復雜的心情,風清雅撥通了遲天翔的電話。
“姥爺,我來看您來了,您在家吧?我已經到門口了。”
“小雅呀,怎么這么有空來看我這個糟老頭子?你忙起得去吧,我挺好的,哈哈。”
雖然仍是那么慈祥,但風清雅的心臟還是抽了一下。
能夠聽得出來,遲天翔話里話外,似乎都滿是嘲諷的味道。
“姥爺,我都到門口了,我想您了,特意來看您的。”
風清雅一如既往地撒著嬌。
“我這個糟老頭子有什么好看的?你到門口了?那就進來吧。”
“姥爺,可是你家門衛不讓我進,我怎么解釋都不行。”
“哦?還有這種事情?你等著,很快就能進來了。”
風清雅掛斷了電話,非但沒有喜悅,反而滿是苦澀。
“對不起,對不起,不知道是您。風小姐,您請進。”
不到兩分鐘,門衛打開了大門。
在遲天翔居住的小樓門口,遲蘇已經等在那里。
“小姐,你來了?老爺經常念叨你呢。一直盼著你來,可他好面子,就是不肯老實說話。”
風清雅心中一痛,跟老管家遲蘇問候了一聲,就在他帶領下進了院子。
“姥爺,您怎么突然這么蒼老了?是不是生病了?”
已經大廳,就看到了滿頭白發,臉色蠟黃的消瘦小老頭。
遲天翔原本面色紅潤,頭發也沒全白,眼睛更是炯炯有神。
結果今天一看,完全就是個大病初愈的糟老頭。
風清雅眼圈立刻紅了,“姥爺,你,你這是怎么了?”
“沒咋,沒咋,我這不是挺好的嗎?丫頭,我知道你忙,沒事兒就不用往我這里跑。”
風清雅點點頭,又搖搖頭。
“姥爺,我最近確實很忙…”
風清雅把最近忙碌的一些事情跟遲天翔說了說,然后說今天還特意過來看望他老人家的。
上次在風家,遲天翔喝的那個謫仙釀,感覺就像是真正的仙釀,十分喜歡。
春節時,蘇強來,帶了不少禮物,謫仙釀帶得不多。
遲天翔早就喝完了,卻不好意思找蘇強或者風清雅要。
這次,風清雅過來,帶了好幾箱謫仙釀過來。
另外,她帶了一些桃花村特產的野雞蛋。
桃花村后山那幾只野雞,或許是基因突變,大的不得了,生的蛋也很大,不比鵝蛋小多少,營養很好,就連小白都經常偷兩個打牙祭。
遲蘇看到爺倆嘻嘻哈哈地聊著天,欣慰地點點頭,悄悄躲到了遠處。
風清雅這次過來,不只是看遲天翔,還想說點正事。
她想來想去,總覺得蘇強在她面前提起遲家跟宋家合作,似乎并不只是跟她解釋事情始末的原因,或許,還是希望她能夠向遲家透露點口風。
遲家遲天翔這一代,蘇強十分尊敬,但第二代,就良莠不齊了,很難讓人真心信服。
至于遲家第三代,就是一群紈绔,更是無法讓人親近。
但是,蘇強也不希望遲天翔一手建立的遲家,因為不肖子孫的胡作非為陷入困境甚至敗落。
“姥爺,最近三哥他們都好嗎?”
“唉,小雅,難得你還記得他們,他們上次鬧得太過分了,我這張老臉呀,算是被他們給丟光了。”
遲天翔臉上露出痛苦神色。
自從遲家大院被軍方包圍,雖然沒有持續多久,但是這個消息也想業火一樣,迅速蔓延出去。
盡管事后政府部門和軍方都進行了辟謠,但卻沒辦法止住外人的無端猜測。
各種傳說版本此起彼伏,甚至到了泛濫的地步。
遲天翔那么好強的一個人,卻根本無從解釋。
說起來,都是遲家自己惹禍,怨誰?
怨蘇強?
他確實對蘇強印象不好,總覺得這孩子得理不饒人,似乎專門到遲家示威、打臉來的。
但慢慢地他也想明白了,憑什么你遲家就能欺負人,人家就不能反抗?
盡管心中想開了,可對蘇強,對風清雅,對風家,還是有怨氣。
今天,如果風清雅不是上門來看他,他絕不會見風清雅。
不見是不見,見了是真親呀。
風清雅猶豫了下,道:“姥爺,好像三哥他們跟宋家聯手了,要對付蘇強。”
“你說什么?跟宋家聯手?哪個宋家?”
“五仙城宋家。”
風清雅猶豫了下,道:“姥爺,把三哥、二姐剛去國外吧,另外,特殊部的那位,也暫時不要跟他聯系了。”
“小雅,你什么意思?蘇強還敢對付鐘牘、雅音不成?”
遲天翔瞪起眼,死死盯著風清雅。
風清雅暗嘆一聲,自己終究還是魯莽了。
“姥爺,不是,這事兒…”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們遲家不會跟什么宋家聯手,我們也從來沒想過要對付什么人,但如果喲軟覺得我們宋家好欺負,那就盡管放馬過來。風清雅,你走吧,我累了。以后,沒什么事你不用往這邊跑了。”
“姥爺…”
風清雅暗恨自己說話不得體,惹惱了遲天翔,這可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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