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矢野松趕到南大門后,沒有找到戴松等人,便又派了兩個小隊返回商社看看有沒有新發現。
帶隊的軍官在商社內搜了一陣,毫無所獲,卻在后院豬圈中發現兩頭豬。
殺了吃肉,又從儲物室中搜出幾瓶戴松他們來不及帶走的大陳釀。
美酒豬肉,讓他們沉醉。
一番大吃大喝后,有幾個倭人有些東倒西歪了。
其他也都是醉醺醺的。
和田大川喝光了杯子中的酒,哈哈大笑:“山木隊長,你也太小心了,我看這震動,是教父在攻打島原大營的炮聲。”
“你聽——”
“哈哈哈,山木隊長,和田君說的沒錯,教父正在攻打大營,有點動靜也算正常,來,喝酒!”一個光頭武士,舉著杯中往松井山木這邊晃了晃,踉蹌的上前一步,哈哈大笑。
松井山木搖了搖腦袋:“不,和田君,我好像聽到外面有動靜,還是派人出去看看的好。”
大矢野松讓他們潛伏在商社內,等戴松等人回來趁機突襲。
松井山木擔心,明國人萬一真的回來,誤了大事。
“山木君,你的膽子也太小了。”
和田大川不以為然,嘲笑的口吻說道:“明國人已經像兔子一樣逃跑了,教父的大的軍正在攻打島原大營。”
“就連松倉家勝的府邸,都被我們攻破了,人已經不知去向。”
“明國人,哪會有膽子再回來。”
“大矢野松將軍,太多濾了。”
“來,喝酒~~”
一旁的江目太郎也舉杯笑道:“和田君說的沒錯,明國人打仗不行,釀酒技術卻很不錯,這美酒,真的好喝,來,干杯!”
話音未落~
房外便傳來一陣殺聲。
江目太郎,滿是笑容的神色立即變成了一幅見了鬼的模樣:“有敵人,快~”
剛才過于得意忘形,兵器都被他丟在房門口了。
說話的這會兒,已經朝著放兵器的位置跑去。
和田大川也是神色顫抖,嚇得趕緊去取兵器。
外面的動靜很大,一聽就知道,來的人不少。
松井山木剛才還聽和田他們松說明國人不敢來,現在對方卻打過來了。
氣得差點要暈厥過去了。
其他幾個倭兵也趕緊拿起兵器。
只是,他們東倒西歪的,路都走不穩。
才剛剛站起來。
轟~
門被踢開了。
戴松、李博明二人,領著十幾個兄弟,殺了進來。
啊啊~~
憋了很久的怒火,統統撒在這群天草教叛軍身上。
殺!!
刀鋒閃動,勢如破竹~
爛醉如泥的江目太郎等人,怎能抵擋。
還沒完全反應過來,閃著寒芒的戰刀就通入了他的心臟。
吉野和松倉家勝也帶著人殺了過來。
“留活口!”
戴松喊了一聲。
短短兩分鐘,戰斗就結束了。
起來抵抗的十字軍全部被殲。
只有幾個爛醉泥的家伙,癱瘓在地上。
松倉吉野等人心神大振。
“這群混蛋,讓我殺了他們!!”
松倉家的護衛大部戰死,吉野對他們恨之入骨。
這些人解除了武裝,依著他的性格,怎肯留下他們。
繞是這些人醉得癱瘓在地,他也要殺之而后快。
“吉野,先留下這幾個人,到時候還擁有。”李博明上前攔住了吉野。
“博明君,這些人必須死,請你讓開。”吉野嗜殺,眼里容不得沙子。
說話時,兵器橫在身前,兇相畢露。
“怎的,吉野,想和我動手。”李博明對吉野本就沒好感,加上斷后逃跑的事情,能帶上他來島原商社已是不錯了。
依著以前的性子,非得在他背后捅上幾刀不可。
李博明身后的幾個兄弟,也都靠了過來。
雙方的人都透著一股子火藥味。
“吉野,退下!”
松倉家勝擔心,真的和戴松的人引發沖突,趕緊將吉野呵退。
旁邊都是戴松的人。
吉野自己的人,不超過二十。
如果真的動手,他們占不到便宜。
被主子一聲呵斥,吉野和他的手下,也都安靜下來了。
“國柱君,這些人怎么辦。”松倉家勝,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和血跡,擔心大矢野松還會派人來,便詢問李國柱下一步的打算。
這里是戴松和李博明的地盤。
李國柱并不常來。
他也不便做主。
“李老板,地道入口不大,萬一再有天草教的人過來,恐怕影響撤退,要不你們先去密室等候,我和博明清理這些尸體后,再來下來。”戴松道。
“嗯,我看可以。”李國柱贊同戴松的意見,轉而對松倉家勝道:“松倉將軍,那我們先入地道。”
松倉家勝和吉野求之不得。
和戴松等人寒暄的話都沒說,便朝地道入口走去。
陸豐留下了七八個兄弟后,也跟著一起去密室休整。
李國柱和松倉家勝的人消失在地道入口后,李博明朝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啐了一口:“呸!”
“狗倭子,要不是城里情況有變,老子才懶得理他們。”
“算了,留著他們還有用,等滅了天草教咱們就離開這里。”戴松派了派李博明的肩膀,安慰著笑道。
李博明嗯了一聲,便帶著兄弟們搬尸體,擦地板。
后院挖了坑,將尸體埋了。
大約半個小時后,商社內恢復了原樣。
看著一塵不染地面,戴松長嘆一聲:“博明,叫上弟兄們,撤!”
返回密室。
李國柱已經給松倉家勝的人分了一些干糧。
受傷的倭兵也都包扎好了傷口。
戴松等人吃了一些干糧后,也有些犯困。
密室通風很好。
但一直點著油燈也不是辦法。
干脆熄滅了燈火休息。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戴松醒來了。
眼前一片漆黑,他劃了一根火柴。
見眾人都還是熟睡。
看懷表,已經是晚上子時了。
這時,左側角落中傳來松倉家勝的聲音:
“戴松君,還睡不著嗎?”
燈火熄滅后,奔波了一上午的吉野很快就睡著了。
其他人也很快發出了鼾聲。
陸豐和他的兄弟們,也很快去見周公了。
戴松留了個心眼。
有兩個兄弟一直在暗中守候。
這也是他從軍多年養成的習慣。
松倉家勝,一直呆在墻角。
黑暗中的枯燥,內心的焦慮,加上對島原大營牽掛,讓他久久無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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