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釁？”
姜凡冷笑，“我挑釁什么了？”
“你憑什么說那件古董是假的？”
蕭紫嫣居然在這個關頭，還惦記著這種事兒。
“我言之，自然有理。”
姜凡神色冷峻，淡漠的目光中似乎藏著對整個世界的鄙夷。
“現在，我就證明給你看！”
當即，他拎起那件元青花龍紋玉壺春瓶，舉過頭頂。
“你，你想干嘛？！”
奄奄一息的公孫亮瞪大了眼睛，驚得全身戰栗，“這可是我的傳家之寶，你敢？！”
“瘋了！你這個瘋子！這東西可好幾個億，你賠得起嗎？”
“咔嚓！”
“砰！”
下一瞬，姜凡將其狠狠地砸在地上，上好的元青花龍紋玉壺春瓶，頓時成了一堆渣滓。
嚇得全場之人冷汗直冒。
“哎呦，我的寶貝啊！”
公孫亮戲精上身，連滾帶爬撲過去，抱著那一堆碎片痛哭，如喪考妣。
“你，你太欺負人了！拳頭大就可以為所欲為嗎？紫嫣，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伯母，這小子就是故意的。”
“行啦！別演戲了。”
姜凡撿起一塊碎片，指著其中紋理，“都睜大你們的眼睛看看，這到底是什么玩意兒？”
“碎片就是碎片啊，怎么啦？”
“就是！一個碎片，能看出什么？”
“反正現在已經被你摔碎了，你說什么都行。”
“......”
幾個老專家，滿腹怨懟，振振有詞，各種出言譏諷。
“你們到底收了多少錢？都到這個時候了，還睜眼說瞎話？”
“你，你休要血口噴人！我們可是很有操守的！”
四名專家頓時心虛，一個心理素質不行的，甚至臉紅了。
“就是！誰會為了錢，放棄職業生涯？”
“小子！你這是誣賴。”
“怎么？你還想打我們不成？我們可都一把年紀了，不怕你！”
“放心，打你們只會臟了我的手。”
姜凡將碎片舉到刀白鳳面前，“夫人，懂了吧？”
“這東西，就是用特殊工藝做舊得來的，里外用了做舊藥水，斷層呈現深色，可中間沒滲透完全的地方，還是白色的！這么大的色差，不用我多說什么了吧？”
真正的元青花，經歷了近千年的歷史，釉層早就被滲透了，根本不會出現偏色。
“這，這......”
蕭紫嫣頓時傻愣在當場，俏臉上宛如火燒一般，“公孫亮，你真不要臉！枉我這么信任你，這種事，你也能干得出來？”
她氣急敗壞，沖過去就扇了他兩個耳光。
“你個畜生！我們認識這么久，你居然連我媽都敢騙？”
“我，我......”
公孫亮一時無語，大腦飛速運轉，尋找借口，“嫣兒，誤會啊！我這也被蒙在鼓里！搞不好，這玩意兒從陪葬的時候，就是假的！”
“你想啊，我們家大業大，至于嗎？”
“哦，是嗎？”
“啪！”
又是一記耳光，抽得公孫亮直流鼻血。
“你當我傻子啊？這幾個老專家也是你從墳里挖出來的假貨吧？”
“我，我......”
“你這個垃圾！以后不要聯系了！”
“嫣兒，嫣兒！”
公孫亮惱羞成怒，指著姜凡怒罵道，“臭小子，你壞我好事，我跟你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