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

    誰知葉凡全然沒有喜色,反而一臉凝重的看著擂臺之上。

    “怎么了?杜松現在是占據絕對的優勢啊!”

    “沒錯,杜松攻勢兇猛,大開大合,拳腳上的力量,只要對方碰上,絕對是重創,但是你看,胡豹占據下風,胡家人竟然沒有一個著急的,反而一個個神定自若,難道,你不覺的奇怪嗎?”

    何思凝一驚,正眼看去,果然,胡家人上到家主下到族人,沒有任何人露出焦急之色,反而一個個十分的篤定,好像場上落于下風的人,根本就不是他們胡家人一般!

    “難道胡豹在隱藏實力?”

    葉凡搖了搖頭:“在我看來,胡豹的實力照著杜松,略遜一籌,杜松每一招的攻擊,胡豹都是堪堪抵擋,下盤隱隱有些不穩,雙臂也開始發顫,但是就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是一直被動防御,全然沒有進攻的跡象,這正是本座奇怪的地方!”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一直攻勢兇猛的杜松,突然身形一頓,揮出去剛猛的一拳,突然軟扒扒的耷拉了下來,胡豹頓時大喜,順勢抓住杜松的胳膊,用力的一擰,只聽咔嚓一聲脆響,杜松發出一聲慘叫,胳膊無力的垂低了下去,胡豹抓住機會,朝著杜松胸膛,接連十數拳,拳拳到肉,一口鮮血,頓時從杜松的最終噴涌出來,再也支撐不住,砰的一聲,身軀到底,胸膛之上,明顯凹下去一大片,胸骨,不知道被胡豹打斷了幾根!

    突然的轉變,讓杜家人沒有回過神兒來,直到胡家發出一聲響亮的喝彩,杜家這邊才如夢初醒,連忙上去幾個人將杜松抬了回來,略微檢查了一下之后,一臉憤怒:“姑奶奶,他們下手,太狠了!”

    杜秀兒雙手顫抖的站起,看著生死不知的杜松:“松兒他,怎么樣了?”

    “重傷昏迷,生死不知!”m.

    一句生死不知,讓杜秀兒瞬間蒼老了許多,胡族長一臉的笑意,將目光投向杜秀兒,抱了抱拳:“杜老夫人,小崽子下手有點重,但擂臺比武,拳腳無眼,還請多多見諒,多多見諒啊,哈哈……”

    “混蛋!”

    看著胡族長那副嘴臉,許多脾氣暴躁的杜家人忍不住要沖上去,杜秀兒一聲爆喝:“回來!”

    “姑奶奶,他們欺人太甚!”

    “回來!難道連我的話你們都不聽了嗎?!”

    杜秀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向胡家陣營:“第二場,杜言!”

    杜家這邊,一個中年漢子走上擂臺,胡家對面,也走出一個年紀與之相仿的男子,一臉陰沉的看著他:“杜言,好久不見啊!”

    杜言看著來人,心底一沉:“胡天霸,是你?”

    二人之間,可是有些淵源,十年前,胡杜兩家有過一次紛爭,帶隊的,正是杜言和胡天霸兩個人!

    那次紛爭,杜言在胡天霸的臉上,留下了一道不可磨滅的疤痕,二人的怨恨,從那個時候,就結了下來,胡天霸一臉陰婺的看著杜言:“十年!整整十年,這條疤痕伴了我十年,我胡天霸記了你杜言整整十年!”

    杜言冷哼一聲:“十年前,你不如我!十年之后,你胡天霸依舊是我的手下敗將!”

    “那就手上見真招吧!”

    說話間,胡天霸手腕一抖,一柄鎏金板斧出現在手中,率先攻了上來,杜言冷哼一聲,一柄精鋼長槍在握,戰在了一起!

    二人打的險象環生,觀戰的人也目不轉睛,不同于上一場戰斗的肉搏,這二人新仇舊怨,明顯打出了火氣,而且手中都持有兵刃,一個不小心,就是生死兩別的下場,何思凝的心也深深的揪起,她扭頭一看葉凡,卻發現他的目光根本沒在場上,而是眼簾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葉凡,你怎么了?”

    “剛才那場戰斗,有古怪!”

    何思凝一驚:“你什么意思?”

    葉凡將剛才戰斗發生的每一幕,在腦海之中細細的回味了一番,凝聲說道:“杜松的失利,太蹊蹺了!”

    何思凝順著他的話,細細的回憶了起來,果然,也讓她尋到了一處不尋常!那就是杜松的戰敗,太快了!

    一開始,他們都以為是杜松力竭,被胡豹抓住了破綻,才導致了戰敗,但是仔細回憶一下,杜松在揮出那一拳的時候,明明爆發力十足,但是,明明那么剛猛的一拳,在即將擊中對方的時候,突然泄力,隨即杜松整個人,就如同昏睡了一般,全無還手之力,才被胡豹鉆了空子!

    “胡豹的實力明顯不如杜松,但是,從他們戰斗一開始,胡豹就采用全力防守的姿態,再加上胡家人的反應,我懷疑,這里面,有問題!”

    想到這兒,葉凡像是驀然驚醒一般,連忙跑到杜松身邊,杜家的大夫已經在為他上藥,葉凡將手搭在了他的脈搏上,細細傾聽之下,臉色勃然一變,果不其然,他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