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回來了。”
馬車離凌府還有一段距離，門口的小廝見到后，便急忙朝里跑去，口中大喊著。
府中迅速出來一群家丁丫環準備迎接。
馬車簾子掀起，從上面下來七個侍女，凝霜便是其中之一。
懷中抱著一把古琴的幻香，懷中抱著一把琵琶的琵琶，腰間掛著一根長簫的玉簫，佩劍的凝雪和凝霜，佩刀的寒霧和寒露。
幻香，琵琶，玉簫，凝雪，凝霜，寒霧，寒露。
其中凝雪和凝霜，寒霧和寒露有些特殊，她們是兩對孿生姐妹，長得一模一樣。
之前哪怕是凌平岳也分不清凝霜和凝雪到底是哪個。
這便是凌黛兒的七個丫環了。
凌黛兒最后一個下馬車，凌平山和凌平岳急忙走了過來，扶了她一下。
“五妹，你剛回來，先休息一下，明天我們再找你？”凌平山小聲問道。
“就現在好了，有些事可不能拖，去爹的書房吧。”凌黛兒說道。
“好。”凌平山點頭道，“二弟，你趕緊去通知爹一下，說五妹回來了。”
“用得著我通知嗎？下面的人早就大聲嚷嚷了，府中上下誰不知道五妹回來了。”凌平岳笑道。
凌玖疇的書房。
凌玖疇坐在上首位，在他身旁坐著凌黛兒，凌平山和凌平岳反倒是坐在了下首位。
凌玖疇的三兒子林平巖前些年考取了功名，如今是一名舉人。
這些年，他一心苦讀圣賢書，想要金榜題名，考取進士。
家中生意場上的事，他基本上是不過問的。
至于凌平石，整天游手好閑，家中的生意自然不會交給他。
家中有什么大事，一般就是他們四個商量。
“黛兒，這么說孫家是答應了。”凌玖疇轉頭問凌黛兒道。
“他們將開價提了五成，我答應了。”凌黛兒說道。
“他們這是獅子大開口啊，都這樣了，還要加五成，還有誰比我們凌家開價更公道的？”凌平岳有些不滿道。
“二弟，話不能這么說，不要說再加五成了，哪怕是再加一倍，也得拿下孫家的那些生意。”凌平山說道，“五妹，你說是吧？”
“沒錯，對我們來說，這還是很劃算的。”凌黛兒點頭道，“孫家早些年便開始在其他各道開設分號，他們還是很有眼光的。可惜啊，就是太心急了一些，考慮不夠周全，一下子開設了太多的分號，投入太大，前些年都是大量銀兩投入，根本沒多少收入。就算是孫家這樣百年老號也吃不消。這倒是便宜我們了。”
“黛兒啊，你說孫家太心急了一些，我們這次接手孫家的生意是不是也太急了一些呢？”凌玖疇問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想要利用孫家在其他各道的分號，快速在各道打開局面，可那些分號一直虧損，我們凌家也堅持不了多久的。”
凌平山和凌平岳兩人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凝重之色。
不得不說，這風險還是有的。
“爹，難道你還不信我嗎？”凌黛兒微微一笑道。
“不是，以前我看著商號一天天壯大，這心是越來越踏實，可這攤子一下子做得這么大，我的心反而是不踏實了。”凌玖疇急忙說道，“黛兒，你有什么想法，就別賣關子了。”
“對啊，五妹，我這心癢癢的很。”凌平岳也說道。
“孫家的布局其他各道的想法沒錯，其實就開設分號而言，他們不算太心急，孫家商號有百多年的積累，在銀兩方面肯定有所準備的，問題不可能出在銀兩上。”凌黛兒說道。
“可孫家就是因為積蓄耗盡，導致外面的欠債無法償還，才不得不變賣產業，這都是賤賣啊，差不多是平常價的一兩成。”凌平山說道。
“那是孫家犯了一個錯誤。”凌黛兒解釋道，“他將自己在江南東道上的那一套用到了其他各道上，才出了問題。孫家在江南東道也算是根深蒂固了，不管是江湖中，還是地方官府都有關系，他們在這里想要做什么，自然是如魚得水。可到了外面，那就不同了。那些江湖門派，那些地方官吏，哪個不伸手要錢的？若是收錢辦事還好，可惜，很多都是收錢不辦事，不少江湖門派是錢照收，貨物照劫。”
聽到凌黛兒這么一說，三人臉色有些難看了。
孫家在其他各道的生意不順，他們還是知道的，可具體的一些事，肯定不如凌黛兒了解。
“五妹，你能解決這個問題？”凌平山思索了一番后，問道。
他們凌家和孫家差不多，也是在江南東道有些關系，這關系說起來還是不如孫家。
怎么說自己凌家這幾年才突然崛起。
至于其他各道的關系，那就更不可能了。
凌玖疇和凌平岳盯著凌黛兒，若是自己凌家無法解決這個問題，那就是下一個孫家。
“至少會比孫家做的更好。”凌黛兒笑道，“還有這次，若是能夠和五神宗合作，相信對將來我們經營其他各道的分號也是大有裨益的。”
“五妹，就算和五神宗合作了，要是遇到什么麻煩，他們多半不會幫我們出頭的。”凌平岳急忙說道，“要不然，孫家也不至于落到如今這個地步吧？而且，這一次我和大哥去找他們，他們也沒有明確給一個答復，我能夠感覺出來，他們對于和哪家商號合作，并不是很在意，我們凌家想要取代孫家，還是存在著巨大的變數。”
“這是自然，對五神宗來說，當年的孫家其實和其他商號沒多大的區別，有沒有孫家不會對五神宗造成多大的影響，總而言之，那就是孫家的在五神宗那邊的分量不夠。所以，我們就要在這方面下功夫。”凌黛兒說道，“這次五神宗的不少高手前來明州，倒是給了我們一個好機會。”
“五妹，這個消息我有聽說，據說這些江湖中人想要爭奪一門魔道功法。”凌平山問道，“這樣的爭奪，我們恐怕幫不上五神宗吧？最多就是打探一些消息，可對方是五神宗，他們的消息也是異常靈通。”
之前和劉文生他們見面的時候，凌平山是有說在明州他們凌家消息靈通，若是五神宗有需要可以過來找他們。
可這都是一些客氣話，他不認為五神宗真會因為這些事找自己凌家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