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強者有多少？”蘇廉也是直接問道。
“不是很多，目前不算你家那三位也就五六個吧，其中三個是血族的。”鬼族堇。
“看樣子爺爺倒是招安了不少強者，這十多年以來說不定還有順利突破的，確實比我那邊多。”蘇廉也不得不承認這點。
實際上，在圣級、神級強者這方面，蘇廉是弱于厄沙的。
如果把魔女這些長壽種強者去掉，目前能夠忠于蘇廉的神級強者，一只手都數得過來，并且忠誠度都還不是很高。
反觀厄沙的話。
幾十年前就開始積攢的人脈，私下結識和收入麾下的人自然不在少數。都是有著足夠長的時間去布局的，保證在有需要的時候，隨時都能夠拉一大票支持者出來。
就如同當初蘇廉給出飛機坦克的初代圖紙，厄沙立刻就能找來卡姆大叔他們那群地精機械師一樣。
而事實上……
正如厄沙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蘇廉，也不知道他到底還有多少新武器裝備技術方面的構思一樣。
蘇廉，也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厄沙各方面的實力和能力，更不可能知曉他在幾十年前就開始規劃些什么。
……
“還有幾個氣息不確定的，不知道是不是用了變身魔法之類的偽裝手段。主要是禁神絕咒還是對我精神力有限制的，再強行感知下去，對方也能發現我了。”鬼族堇補充說道。
他以前就說過，禁神絕咒主要限制硬實力，對于精神力的限制同樣也有，只是不會那么強。
“有可能是其他國家的強者，畢竟他們沒有受到正式邀請也不好露面，就像現在的你一樣。”蘇廉。
“說得好像那三個血族的家伙好露面似的，都不怎么隱匿氣息的。”鬼族堇。
“都是狼人吧。”蘇廉。
“是啊。”鬼族堇。
“那不就對了，我奶奶是萊卡翁氏族元老，基本上能直接調動的，都是些隱匿能力不是很強的狼人，又不是娜琳老爸那樣的。”蘇廉。
他一般不在鬼族堇面前說奧古斯特他們的名字，因為怕不認識或者說不熟，說名字不一定一下子想得起來。
“這就相當于半公開，這個帝國和血族有些關系的意思吧？你們這些后世的國家勢力對于血族還是有那么點寬容度的。”鬼族堇也不由得評價道。
“已經算好的了，以前血族被圍剿過很多次，就是因為暗中控制國家高層。現在基本上都有很強的防范意識，再加上很多暗事可能還會請血族幫忙，或多或少都還是有些聯系和了解的。”
“國家勢力越大，對血族的寬容度也就越高。”
“不過也是有例外的，比如雅莎伊就不喜歡，賽波帝國的血族全被撤了。”
蘇廉做一個簡單的解釋，便于鬼族堇在這些“后世”信息的了解。
“賽波帝國？哦，你那個什么賢者傳承的小女友。”鬼族堇回憶起來了。
他確實不太記得那些名字，如果不是蘇廉最后加一句“賽波帝國”，他都不一定想得起來。
……
“你怎么看誰都說我女友，對人家女生也是很失禮的好吧？”蘇廉也是有點無語。
說說娜琳、茜莉莉、蒂凡莉她們是也就算了，畢竟確實是經常待在身邊，相互之間是很熟悉的。
他和雅莎伊之間雖然也是很多次的合作，但是真的在一起相處的時間加起來，都不一定超過二十四小時。很多時候的交流合作，更是直接用遠程的秘密魔法通訊就搞定了，人都沒見到的那種。
“呵，你敢說你對人家半點想法都沒有？我當初也是溜達去過賽波帝國的，按照你們人族血族什么的審美，那應該是什么……”
“絕對清純系少女？還是什么少女系的？”
“反正肯定是符合你審美的吧？”
鬼族堇開始扯這玩意兒了。
“你看我像是會下體思考的人嗎？”蘇廉反問。
“你有一小半是狼。”鬼族堇。
“我還有一小半是魔女呢。”蘇廉。
“真沒想法？”鬼族堇。
“正常喜好，無關生理。”蘇廉。
“奇怪……你是魔女血脈覺醒太徹底了，把男性欲望都覺醒沒了？”鬼族堇突然懷疑道。
“……”蘇廉。
此刻蘇廉的心中已經暗自做出決定，下次有什么事，還是請妖精琺爾芮當保鏢吧。
鬼族堇這貨……
很多時候是真的太不正經了。
……
“確定沒什么危險角色那就睡覺吧，明早我們進王宮。”蘇廉。
“啊？不趁著夜晚去布置點什么，然后明天給你爺爺整點刺激的？”鬼族堇。
“刺激？禁神絕咒還在，我覺得你打我奶奶可能都有點費勁。”蘇廉。
“這個倒是，不是小雜神，就不能一巴掌一個。”鬼族堇。
菲洛米娜和奧古斯特一樣，都是血族當中的佼佼者，早已經是低階神巔峰實力。如果是在沒有禁神絕咒的神治時代，是早就該沖擊中階神甚至成功的血族。
“那就這樣？正常的完事兒后回去？”鬼族堇還是有點小不甘心的樣子。
“只要爺爺還未稱帝，我就不會把他完全視作敵人。所以就算有什么，也是明天之后再說。”蘇廉坦言。
“嘖，明明是王族還是血族，居然還講親情。”鬼族堇略顯不屑。
“還好，爺爺稱帝之后，我對他最大的親情便是保他不死。”蘇廉。
“嗯，我收回剛才的話。”鬼族堇。
蘇廉對于自己爺爺厄沙的態度是明確的。
不稱帝，其實一切都好說，就算有什么動作也并不過分。
直到現在為止，厄沙王國境內出現的各種問題矛盾，最終引發的也僅僅是大規模罷工和小規模流血事件。
相較于奧蘭斯帝國整個西部都亂成一鍋粥，簡直就是天人之別。
前提就是，不稱帝。
……
“你應該算是對我過去有一定了解了，那么你也應該知道，厄沙王國現在擁有的一切工業化和武器技術等等，都是我給出的規劃思路，屬于我當初給這個國家打下的基礎。”
“我承認。”
“這些的實現，也是建立在爺爺的權勢之下。比如當初的第一小段鐵路和幾節示范的魔動車，都是他給我的零花錢，我才能去弄出來的。”
“整個工業化和武器裝備的研發量產，都離不開他很早以前就開始的各種謀劃。”
“足夠的資金、足夠的場地、足夠的技術人員等等。”
“但是！”
蘇廉說道這里，語氣停頓的同時，平淡陳述的語氣也驟然一變，變得凌厲了幾分。
“并不代表當年他辜負我的信任，在已經通過彼得圣領初步的制度實驗之后，依舊反悔欺騙的事情就此過去。”
“甚至想要忽悠我回歸血族，從此徹底成為乖巧的繼承者。”
“如果不是我當初冒著風險結實娜琳，從而搭上奧古斯特，在當年公國戰爭結束的會后獲得一些提示。我都不一定能夠及時反應的過來，并果斷的離開。”
“放棄從小便開始協助經營，甚至還起到很多決定性作用，并見證壯大的帝國基本盤。卻不得不放棄后，從遙遠陌生的國度重新開始一切。”
“這筆賬，我可還記得。”
蘇廉一直清楚這些事情。
當年他離開的瀟灑，甚至對茜莉莉豪言：再創造個帝國又有何難！？
可那并不代表，他完全不在意。
……
“嚯！原來你小子記仇的啊？我當初了解到這些的時候，還以為你是完全不在意的決定理性者呢。”鬼族堇也是有點小驚訝。
那都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兒了，這期間蘇廉可從來沒主動給厄沙王國添堵過。
就算有，那也是厄沙先在柯聯閱兵的時候有一些嘗試性舉措，然后蘇廉給予的正常回擊罷了。
甚至有什么新的武器裝備技術，只要是表面上有的，基本上都是交易了的。
看上去……
似乎蘇廉就是完全不計前嫌那樣，根本不在乎仇不仇的問題。只需要考慮是否能夠利益最大化，將合理性擺在最優先級的那種人。
“理性大于感性，一直都是我對自己的評價。”蘇廉。
“你這不是大于，都是快完全蓋過了好吧……”鬼族堇吐槽。
“聽說過類似的話嗎？”蘇廉。
“什么話？”
“紳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蘇廉。
“嗯……”鬼族堇認真的想了想。
真當蘇廉以為他是在認真回應，是不是也有類似話語的時候。
“可你這已經過十年了啊。”鬼族堇。
“……”蘇廉。
他心中再次做出決定，下次這種事情，還是帶妖精琺爾芮來吧。
雖然初次見面時候把他給暫時整宕機了一下，但之后整體的表現，至少比鬼族堇正經許多。
……
就這樣。
蘇廉還是在他定下的這個小旅店房間中睡去，等待著明天厄沙稱帝大典的到來。
這個過程中，他不會去做什么。
甚至會以次級王儲蘇曼·廉德爾，厄沙親孫子的身份，給予他應有的祝福。
而當一切結束之后。
便只剩下……
……
厄沙帝王，柯聯元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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